看完这些国产电影,我觉得稳了

快播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9-03 08:35 2

摘要:截至2025年8月16日,《南京照相馆》上映23天就拿下超过24亿元票房,《浪浪山小妖怪》上映15天的票房突破8亿元,而上映仅一天的《捕风追影》,票房轻松迈过1亿元大关。整个暑期档,大盘累计票房已经突破了90亿元。

2025年的暑期档终于站起来赚钱,有里有面了。

截至2025年8月16日,《南京照相馆》上映23天就拿下超过24亿元票房,《浪浪山小妖怪》上映15天的票房突破8亿元,而上映仅一天的《捕风追影》,票房轻松迈过1亿元大关。整个暑期档,大盘累计票房已经突破了90亿元。

在暑期档前半场,大家还是略有担心,全靠《恶意》《长安的荔枝》《你行!你上!》《戏台》《聊斋:兰若寺》《罗小黑战记2》等影片艰难开局,直到迎来了《南京照相馆》《浪浪山小妖怪》两大爆款。

纵观今夏暑期档的票房战局,我们看到只有将导演的表达欲压低到足够谦卑的位置,完全以服务精神打磨出的类型影片,才可能重新获得观众的尊重与追捧。

从早期探路的陈思诚到稳扎稳打的大鹏(董成鹏)、“三年三爆”的申奥,再到“追光”系列、“罗小黑”、“浪浪山”等国产IP背后的导演群,他们呈现出与华语电影按传统代际划分的上一代导演截然不同的精神面貌。

“杀死”导演的只能是另一个导演。今年夏天,62岁的姜文在接受时尚杂志访谈时这样说:“我的电影其实是废除了导演的,因为我觉得不需要。”

对于这句话的理解实际上走向极致的两端。在姜文这里,他拒绝用任何标签去约束创作力,极大地肯定了人作为创作主体的自由精神,但凡有一种约定俗成的标准或者市面上流行的套路是妨碍他直冲云霄的,都应该一股脑敲碎。

都说姜文把个人表达放在高于一切、接近上帝神性的位置,是唯一一个实现“票房自由”的华语导演——哪怕《你行!你上!》在公映30天之后还未突破1亿元票房,如何呢,又能怎?

而另一极,在今年暑期档获得票房与口碑双重肯定的一群中青年导演则在当下市场萎缩、短视频消费大行其道、互联网舆论如履薄冰、资本恶名化已久的艰难开局中,锤炼出高度的职业性。

他们就像破除封建迷信和小布尔乔亚情调的进步青年,潜入市场,拥抱观众。这种毫不忸怩的姿态和专注于电影工业的信念感,终于“挽救”了市场大盘。

在这里还应该特别感谢一位老艺术家的躬身入局,那就是《戏台》的导演陈佩斯。他与姜文相似,不被任何导演代际划分所定义,在自己的电影作品里放弃了很多电影导演的行活。《戏台》改编于艺术家打磨多年的市场认可度高的话剧作品,一旦呈现在大银幕上,会产生微妙的架空感。喜欢这部作品的观众也恰恰在这种感觉中捕捉到命运被摆弄的仓皇、悲凉的情绪。

(图/《戏台》)

还有在票房上失意的《酱园弄·悬案》《无名之辈:否极泰来》《花漾少女杀人事件》等影片,它们因为各自鲜明的风格而吸引了相当一部分有话语权的观众在社交平台上分享、讨论,这才让普通观众感受到暑期档的声量。唯一的尴尬仅仅在于前面所说的,导演的个人表达成为一把双刃剑,是满足个体畅爽还是满足观众的集体情绪,二者难以调和,这也是今天诸多分裂现象的根源之一。

2025年的暑期档,华语电影导演完成了断臂求生的迭代。或许从这条分界线开始,绝大多数导演会对创作者风格、个人表达旺盛保持高度警惕。所有小众、分众题材在互联网语境里都是大众的,所有表达几乎只有在“近处的广场”上被看到,才有真正的影响力。

大鹏:始终保持

清醒的平民意识

在电影《长安的荔枝》中有这样一句台词——李善德说他无论倒在哪里,都要知道自己倒在距离终点多远的地方。这其实是大鹏所信奉的职场生存信条。从主持人到网剧“编导演”,再到今天扛起暑期档第一波压力的主流商业片导演,用“天道酬勤”来形容他并不为过。

他在接受采访中提到自己时常被一种焦虑感萦绕,担心自己做得不够好,担心让人失望。显然,时至今日,他最在意的仍是观众。电影上映20多天后,他依然坚持密集路演,熟悉大鹏的人或许知道,这种透支精力的路演方式始于《煎饼侠》宣发期间,他甚至“变态”地热爱这种与观众直接互动的方式。大鹏,已经成长为有国民认知度的中年导演。

电影《长安的荔枝》的导演兼主演大鹏。他从2015年《煎饼侠》开始转型当导演,十年间佳作频出。

《长安的荔枝》是大鹏的导演作品中看似离现实最远的一部,但其精神内核却最贴近当下社会生态。

影片始终保持着清醒的平民意识,甚至能捕捉到微妙的“紧张感”,用反常的手段将故事里的当权者推得更高、更远、更虚无。于是在电影中,圣人、贵妃都“没有脸”,权位最高的杨国忠与佛祖的双眸等高。

那些炽烈、奔腾、挥洒的镜头全部给了平民,无论是围着篝火的“峒人”还是跨越千山万水的马队,长安城长夜灯火流淌处都有居民的身影摇曳。

如果严格去推敲,李善德还不能算彻底的职场打工人,他是有官衔的,在长安已经成家立业,已经算普通人中的“龙凤”。但是商业类型片中的小人物其实是各种社会表情、情绪加减乘除后的平衡点,如果将李善德完全推向隐匿的极致,很难想象传奇的故事会不会成为入戏尴尬的纪录片,变成完全讲述荔枝转运的物理过程。所以,大鹏保留了李善德的基本人设,并且用他去连接当今的现实话题,是稳妥且有效的。

大鹏很难做到残忍。李善德在影片结尾好好地哭了一场,在这出具有复杂况味的古装喜剧里,总会有人得到幸福。

陈思诚、申奥:

用类型片逻辑去破题

严格来说,陈思诚并非《恶意》的导演,他是该片的监制和出品人,但这部电影有鲜明的“思诚风格”。影片保持了在类型片创作上的一致性,在故事层面将悬疑片的暗示、反转与隐喻提纯为一种创作方法论。在影像风格上,有夸张、变形的特写,有暴力信号的视觉冲击等,对于熟悉陈思诚作品的观众来说,入戏实在轻车熟路。

陈思诚对社会情绪有非常敏锐的捕捉能力。凭借数年来在《唐人街探案》系列、《误杀》系列等IP中积累的经验,他能迅速将相对平庸的文本改造成惊心动魄的刺激传奇。这次,他使用了一个“击鼓传花”的形式。

谁是恶女?从护士到母亲,再到实习生、主编。这些女性角色在白日之下都绝非一尘不染的道德完人,却各有各的痛苦,身在炼狱之中,经历误解、构陷、丧亲、死别等。观众会有一种全新的观感,不只在同情和厌憎之间反复横跳,更多了一种深刻的恐惧——如果她们不仅仅有“恶女”这一个标签呢?

(图/《恶意》)

他用悬疑片的内核和表现形式去跟观众沟通社会议题,好处在于给观众提供了过山车式的爽感,直到他们抵达故事终点。而今年暑期档稍许乏力的票房表现证明,陈思诚在自己的类型里待太久了,这与悬疑片“喜新厌旧”的性质相矛盾。

而今年暑期档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爆款”出自申奥之手,他已经交出了“三年三爆”的成绩单。《受益人》《孤注一掷》和《新生》均围绕“欺骗”展开,人无法用黑白定义是非,信任与疏离往往并存。《南京照相馆》在文本层面似乎延续了申奥的兴趣点,也可以说与“欺骗”主题有关。围绕历史真相的论战从未停火,总有人要掩饰罪恶,但更多人要揭露谎言。

电影最厉害的地方是构成了三重叙事:相机里的胶卷、黑白电影拷贝里的胶片,以及申奥拍的这部电影本身。三重叙事互相映射,并且形成合力,深刻地扣题。因为是讲“照相馆”的故事,那么最有质感的细节理当与拍照这件事有关,拍到什么、为什么拍、拍给谁看,甚至怎么传播,都是故事的核心线索。

(图/《南京照相馆》)

申奥强调“叙事永远凌驾于影像之上”。他始终将叙事的准确性、丰富性作为导演工作内容的核心。对于外界将电影简单划分为“作者片”与“商业片”,他直言不讳:“电影只分好看与不好看。影史上很多经典的商业类型片证明,类型与深度本可共存。”

与其说他有艺术执念,不如说他更聚焦于如何用扎实的叙事满足观众对信息量的需求。《南京照相馆》是他在叙事技巧上厚积薄发的展示,所有人物像高速往复运动的梭子,在多线交织中把历史的真相展开,沉稳、辽阔,不留暧昧的藏掖。因此,这部新作不仅有历史正剧的严谨、磅礴,更有悬疑剧吸引观众注意力的优势。

“类型只是载体,关键是如何让观众沉浸其中。好故事永远需要创作者对人性的洞察。”申奥曾经这样说。

勇敢的耿子涵与

今夏女性角色群像

7月4日公映、片长仅有90分钟的文艺片《小白船》是今年夏天的“异数”。作为女性导演耿子涵的首部长片,影片将镜头对准了两个女孩青春成长的情感角落,这部哈尔滨城市风格下的女性叙事诗,一展浪漫与勇敢。对于自我认知隐秘地带的正视与和解,就像电影中胶片的曝光质感,恰好说明它被记录的必要性。这也是一部对自我成长进行回拨的作品,耿子涵没有在电影里做深奥的表达,纯粹的电影语境贴近了现实主义的艺术表达。

(图/《小白船》)

《小白船》主演黄子琪曾经分享了这样一句话:“人不可能同时拥有青春和对青春的感悟。”耿子涵深以为是:“有些事情和感受只有在青春时期才觉得是合理的,是美的。一旦进入成人世界,它们就会发生变化,这种特殊性又具有普遍性,每一代人都经历过。”

导演在拍摄过程中显然更多地是从“年龄层”出发,而非性别。但不得不说,观众会不自觉地代入性别和自己的成长经历,因为《小白船》的迷人之处就在于这种“自我意识”的渗透和浸润。电影公映后,有网友在社交平台上分享,自己观影的场次里全部是女孩,她们三三两两结伴观看。

今年暑期档有一些迹象是值得品味的,这些信号成为密密匝匝编织的“预告片”。女性角色成为一些类型片中的重要元素,而非被轻描淡写或作为工具人处理。

《长安的荔枝》中,“妃子笑”的主角是李善德的妻子,她与木棉花共同构成了电影中的抒情画面。动画片《聊斋:兰若寺》里,有对着起死回生的丈夫吐出铿锵有力的“恶心”二字台词的陈氏。周璟豪首作《花漾少女杀人事件》结尾提到了花滑少女江宁对于“赢”的渴望,把野心赤裸裸地拍成悬疑剧作的燃点,我杀死了“我”。

《南京照相馆》《东极岛》《捕风追影》等影片中,都有重要的女性角色以及相当的戏份。即便像姜文、陈佩斯这样的男性导演,也在其电影作品中突破了以往塑造女性角色较为单薄的局限。比如《戏台》中的六姨太思玥经历了光影的过滤和重叙,结尾中哪怕炮火近在咫尺,环绕四周,她依然一脸虔诚地看着台上继续唱的霸王,导演的意图也呼之欲出——真正的热爱是不会被“权力”异化的。

如果说今年的暑期档证明了导演迭代基本完成,那么女性创作者,尤其女导演群体则应该在暑期档这样的大档期、强档期里拥有更多展示和表达的舞台。

邵艺辉的《爱情神话》、贾玲的《热辣滚烫》已经证明了她们能够在竞争激烈的年底和春节档立足,并且她们的作品提供了崭新的方法论与路径。前者展现了女性之间的生命互映,并融入日常生活的烟火气,是洞见艰难之后依然保持尊严的、浪漫的英雄主义;而后者则将电影内外的励志色彩填满,是拒绝被凝视的成长故事。这部电影拍完之后,贾玲的“滚烫”实际上还在延续,她更加从容、自信地接受自己的身心状态。

当女性角色在重要档期的院线片里密集开花,并且女性意识成为电影创作的一种自觉时,下一个阶段就是让这种意识超越迎合潮流的标准化作业。只有当导筒被邵艺辉、贾玲、尹丽川、耿子涵等女性创作者掌握在手中,影片的表达、角色、票房、口碑以及社会影响力等方面会真正形成链式反应:有国民影响力的女导演越多,华语电影导演的迭代越彻底,华语电影才能走得更远。

来源:阿宝侃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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