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网友把评委名单、公司股权、甚至第二轮投票的匿名纸条都快扒成透明,官方声明却像挤牙膏,一句“将进一步完善”把所有人悬在半空。
“金鸡”这回真被架在火上烤了。
颁奖礼结束才一周,热搜没掉过前十,比任何一部春节档大片都持久。
网友把评委名单、公司股权、甚至第二轮投票的匿名纸条都快扒成透明,官方声明却像挤牙膏,一句“将进一步完善”把所有人悬在半空。
先说最扎眼的那张评委表:表演类奖项,十个评委里六个是导演,演员只剩两席。
外行看热闹,内行却懂门道——导演挑表演,第一眼是“能不能为我所用”,镜头感、服从度、可剪辑空间;演员看演员,先摸那口“气”是否真实,呼吸节奏、肌肉记忆、即兴火花。
两套尺子量同一个人,数字当然对不上。
于是有人把钟楚曦的“叶子”剪成三分钟无台词混剪,弹幕齐刷“就这?
”;也有人把惠英红在《我爱你》里那场深夜独舞截出来,一句“这才是教科书”点赞飙到百万。
谁对谁错,没答案,但尺子不同,结果必然打架。
再聊《好东西》的“金主迷宫”。
出品方“光影世纪”往上翻三级,母公司旗下基金投了金鸡奖三家赞助商的B轮。
法律层面干净,道德层面黏糊。
就像你参加公司年会抽中一等奖,结果发现奖品采购归你直属领导管,抽的时候没作弊,可大家心里还是别扭。
市场用票房说话:获奖后排片翻三倍,上座率只抬了15%,影院经理群里一句“观众不傻”道破天机。
反倒是咏梅的《出走的决心》点播量一夜翻倍,很多人看完留言:“原来失落的不止我一个。
”
最微妙的是那杯“空白剧本”咖啡。
宋佳深夜发图,一句“感恩所有,接受所有”,把输赢揉成一句片汤话。
可业内都懂,她刚在青岛进组,新角色是单亲妈妈,剧本一页还没最终签版。
空白意味着一切可能,也暗示一切未定。
对比钟楚曦团队的长文拆解——灯光、走位、甚至口红色号全列清单,却独独不提同台竞技的前辈,被批“赢了奖杯,输了格局”。
观众其实不讨厌年轻人得奖,讨厌年轻人把奖当成终点。
学界那边也没闲着。
北电表演系把这次争议写进周三的教研纪要,标题就一句:“当高难度表演败给高概念角色”。
老师们私下吐槽:迟蓬在《生万物》里演农村母亲,从30岁佝偻到70岁,全程脊背弯曲二度,脊椎移位,这种“系列剧式表演”在现有评分表里找不到格子,只能笼统写“形象塑造鲜明”。
量化不了,就拼不过“叶子”那种人设自带金句的便利。
更深层的是年龄差。
评委平均52岁,核心观众25到35岁。
前者把电影当作者表达,后者把电影当情绪外卖。
一个要留白,一个要爽点。
于是同一部片子,A组看“美学完成度”,B组看“共情浓度”,两边打分表放一起,像苹果撞榴莲,汁液四溅。
有人把锅甩给“商业化原罪”,说金鸡越来越像资本春晚。
可翻开历史,1992年第三届金鸡把最佳女主给赵丽蓉,老人家在台上笑称“我就是来领奖的,不是来领奖状的”,台下资本还没今天一根脚趾粗。
争议从来不是钱的问题,是评价体系跟不上产业膨胀的速度。
就像给高铁装马车轱辘,不出事才怪。
最耐人寻味的,是国家电影局年终会议文件里那句“发挥好奖项的导向作用”。
字少,信号多——导向不是护犊子,是把尺子做细、做硬、做公开。
观众不怕评奖有黑幕,怕黑幕变成系统默认;也不怕年轻人得奖,怕得奖之后只剩流量。
所以,这场闹剧最好的结局不是谁出来道歉,而是下一届金鸡公布评委名单的同时,附一份“评分维度说明书”,把“高难度表演”怎么量化的公式写清楚,把商业关联怎么避嫌的流程贴出来。
让观众在直播间就能查到每一轮票数,像查高考成绩一样方便。
到那时,奖杯上的那只鸡,才不用继续被架在火上。
它只需拍拍翅膀,告诉大家:我叫“金鸡”,不是“烤鸡”。
来源:极速光束EV8lkv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