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当“恶魔”隐于屏幕之后,一部智能手机,竟将两个少年的青春拖入深渊。
这可能是近期最让小派感到脊背发凉的“恐怖片”。
无关鬼怪作祟,却比任何虚构惊悚更让人不寒而栗。
当“恶魔”隐于屏幕之后,一部智能手机,竟将两个少年的青春拖入深渊。
Netflix最新上线的这部纪录片,揭开了噩梦的序幕。
你敢信吗?这一切都发生在现实里。
《陌生号码:高中短信诈骗疑云》
Unknown Number: The High School Catfish
密歇根州,比尔城。
当地高中生的日常,多半耗在移动设备屏幕上——晒照片、刷视频、聊天,这是小城青春期里为数不多的色彩。
然而,经历过一件事后,有人逐渐意识到:这种社交方式,或许也藏着看不见的危险。
甚至有人直言不讳:拥有智能手机,成了自己一生中最糟糕的事。
01
信息轰炸
2020年10月,劳伦和男友欧文突然被拉入一个三人群聊,群里的第三人是个陌生号码。
对方发来信息:“欧文不喜欢你了,万圣节派对要跟我幽会呢。”
紧接着的文字透着刻意的亲昵与炫耀:“你很贴心,但只有我才能满足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欧文才会大笑,并抚摸我的头发……”
那语气,实在是“茶里茶气”。
末尾更直接甩出一句挑衅:“哦,抱歉,才怪!”
起初劳伦和欧文只当是无聊之人的恶搞,并未放在心上。
不料近一年后,骚扰信息再度找上他们,这次更是火力全开——言辞阴阳怪气且极尽侮辱。
目的似乎只有一个——逼迫劳伦与欧文分手。
一丝不安涌上劳伦心头——此人竟能叫出她的小名。
发信者必然是熟悉劳伦的人,没准就是她身边的同学或朋友。
劳伦与欧文青梅竹马的生活,自此被骚扰事件搅得一团糟。
两人的交往本获双方家长支持,劳伦母亲肯德拉与欧文母亲吉尔更因此成为挚友。
吉尔推测,信息很可能是嫉妒这对情侣之人发的,大概率是爱慕欧文的某个女孩。
欧文也曾向同学打听,却毫无结果。
污言秽语的信息持续轰炸,连劳伦上课穿了什么颜色的衣服、欧文和谁说了话,对方都一清二楚。
这种被窥视的感觉,真是毛骨悚然。
劳伦陷入焦虑,进而产生自我怀疑:是不是真的哪里做得不好,才会招来这样的恶意?
显然,她的正常生活正一点点被侵蚀。
再次回忆起那段日子,劳伦坦言,当时自己的心理防线几近崩塌。
欧文也撑不住了——信息中出现大量露骨的xing暗示与恶俗幻想,俨然在捏造他与发信人的亲密关系。
他不知该信任谁,总觉得身边每个人都形迹可疑。
到了后期,这类信息每日可达四五十条,早已超出简单恶作剧的范畴。
最终,双方家长将情况告知了校方。
02
恶意升级
或许有人会问:把对方手机号拉黑不就行了?
劳伦和欧文不是没想过,可对方用的是APP随机生成的虚拟号,拉黑一个,新的号码又马上冒出来,根本无济于事。
校方曾提议更换手机号,但想来也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发信人既然能掌握他们的一举一动,新号码又怎么会瞒得住?
与其逃避退让,不如找出真相。
可是,在这座700余名学生的校园里,想要锁定目标,无异于大海捞针,校方的调查始终没有进展。
与此同时,有同学窃窃私语,称这些信息是劳伦自导自演,意图借“受害者”身份绑住欧文,流言与蜚语疯狂蔓延。
更糟的是,那些虚构的亲密细节如毒藤般缠绕着劳伦与欧文的关系。
情绪化与争吵接踵而至,现实重压之下,两人分了手。
如果说骚扰信息的初衷便是逼迫两人分手,如今,对方的目的已然达成。
但,事件并未就此平息,反而滑入更恐怖的方向。
“垃圾”“废物”的辱骂之外,信息里出现了“劳伦你去死”的诱导性词语。
这已不是骚扰,是精神控制,是谋 杀的预告。
警方接手了案件,可调查尚未深入,猜忌与指责已在家长和学生间扩散开来。
所有被怀疑的对象都成了众矢之的,仿佛新的舆论暴力即将衍生,将本就失序的局面搅得更混乱。
这期间,劳伦一家不堪周围人的指指点点而频繁搬家,财务状况因此陷入困境,每个人都心神不宁,家庭关系出现裂痕。
劳伦开始封闭内心,拒绝踏入校园。
她尝试回复那些信息,甚至哀求对方放过自己。
欧文家也搬离了本地,与新结识的女孩交往时,女孩的家人竟同样收到了恶意信息。
就好像他走到哪,都有一双眼睛如影随形,不允许他与任何女性接触。
两个家庭眼看就要崩溃,警方将案件移交F B I。
F B I探员凭借更高权限迅速突破瓶颈,他们锁定了发信人所用的隐藏号码APP,顺藤摸瓜追查到IP地址。
当探员将IP信息与所有关联者交叉比对时,结果叫人瞠目——
发信源头,竟然是“她”。
03
风暴过后
以下内容涉及剧透,没有观看原片的建议先收藏再阅读。
真相简直震碎三观——
恶意信息的幕后黑手是劳伦的母亲肯德拉。
出狱后的肯德拉坐在镜头前,回忆警方登门的那天,她反复念叨“那天很艰难”“不知如何面对明天”。
可在持续发信的10多个月里,她可曾想过女儿劳伦与欧文是如何捱过每一天的?
那些被骚扰、被羞辱、被逼至绝望的日夜,两个未成年人那破碎的生活与心灵……
这些,肯德拉在意过吗?
更讽刺的是,在真相被揭开后,肯德拉矢口否认自己是骚扰短信的始作俑者,坚称“本意是想借机钓出线索,揪出真凶”。
这番自说自话,能站得住脚吗?
后续调查证实,所有信息皆出自她手。或许从初次发信到二次骚扰间隔的11个月里,她因其他事情耽搁,或许那时尚存有一些作为母亲的起码善意。
肯德拉自述,事情后来失控了,自己“像是变了一个人,戴上了面具”。
而在小派看来,莫不如说是网络的虚拟空间让她得以卸下所有束缚,放纵心底的阴暗。
“面具”不是被戴上,而是被扯去。露出的,才是她的本性。
风暴过后,震惊、悲伤、愤怒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劳伦紧紧包裹。
有一个问题在她心中灼烧:为什么?
是啊,观影至此,相信许多观众也会产生疑问:为什么她会对亲生女儿做这种事?
我们不妨试着从肯德拉的心理轨迹中寻找答案。
首先,欧文的母亲吉尔曾提出一个猜测:肯德拉或许爱上了欧文。
而欧文也回忆,肯德拉对自己总是表现出超乎寻常的关照——这种特殊的关注,似乎让动机指向一场跨越伦理的“雌竞”。
嫉妒,这似乎能解释她为何在欧文与新女友交往时,转而向对方家人发送骚扰信息。
不过,若仅用“嫉妒”解释,又如何理解那些侮辱性文字、露骨的xing幻想段落,尤其是触目惊心地逼女儿“去死”的内容?
这其中,藏着更深层的黑暗——占有欲。
肯德拉承认,她“试着控制女儿人生旅程的结果,害怕她长大,想保护她,保护她的安全,让她不要离开我”。
在她眼中,女儿早已不是独立的个体,而是她的私有财产。
于是,精神操控成了占有欲的升级手段。
控制他人,本就是会上瘾的事,而对“控制权”极端渴求的人,往往是在现实生活中失去“控制”的人。
肯德拉正是如此,17岁时遭受的xing侵是她一生的阴影,随着自身事业陷入低谷、孩子长大,她在社会与家庭中失去了“重要性”。
为了找回“被需要”的感觉,她开始通过施虐与打压让女儿变得脆弱,让女儿需要自己。
在这个过程中,她为施虐行为补足了“正当性”的借口:“我是为了保护她”“我是为了让她更依赖我”。
说到底,这不过是母职外衣下的病态和扭曲——用“爱”的名义,行“占有”之实;借“保护”的伪装,施“控制”之虐。
当一个人将自我价值完全寄托于“被他人需要”,那么TA就会变得很“危险”。
整个故事最让小派心惊的,来自纪录片尾段。
肯德拉被判入狱后,仍与女儿保持着联系。而劳伦似乎已开始原谅自己的母亲,那种近乎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状态,与曾经的信息文字交叉剪辑,让人看得头皮发麻。
一边是女儿对未来的期盼,一边是母亲曾写下的恶毒诅咒与“死亡”威胁。
劳伦真的能从心底原谅母亲吗?那些被母亲亲手推入深渊的日子,真的能像没发生过一样翻篇吗?
我们作为旁观者,永远无法真正走进她的内心,无法掂量那些“原谅”里藏着多少无奈,多少自我说服,多少对血缘羁绊的妥协。
只是,我们都该明白:有些伤口不会彻底愈合,有些原谅也未必是终点。别让“爱”成为伤害的借口,别让“亲情羁绊”变成无法挣脱的枷锁。
悲剧,不该一再重演。
图源于网络
软饼干 / 作者
来源:分派电影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