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025年釜山国际电影节上,舒淇凭着自己导演的第一部电影《女孩》拿了最佳导演奖。
文/世界钱景说
编辑/世界钱景说
2025年釜山国际电影节上,舒淇凭着自己导演的第一部电影《女孩》拿了最佳导演奖。
没过俩月,11月1日这部片子就登陆国内院线,之前它还入围了第82届威尼斯电影节主竞赛,作为华人女演员转导演的处女作,能拿下这些成绩,确实让人刮目相看。
我一开始是冲着舒淇去看的,毕竟看她演戏这么多年,突然当导演,总好奇她会拍点啥。
结果看完走出影院,脑子里全是电影里那个躲在衣柜里睡觉的小女孩,还有她和妈妈隔着门对视的画面。
这部片子没讲什么宏大的故事,就聚焦在1988年中国台湾基隆的一个普通家庭,却把女性的代际创伤拍得让人心里发紧。
影片的主角是叫林小丽的少女,爸爸天天喝得醉醺醺回家,不仅打妈妈,还把火气撒在她和妹妹身上。
家里永远鸡飞狗跳,小丽吓得只能躲在衣柜里睡觉。
这种场景拍得特别真实,没有刻意渲染,却让人跟着揪心。
后来转校生李莉莉来了,这个明媚大方的女孩,一下子给小丽的生活照进了光。
小丽的妈妈阿娟,是片子里另一个让人五味杂陈的角色。
白天在发廊工作要应付不怀好意的男顾客,晚上回家要做家务、做手工补贴家用,还要忍受丈夫的家暴。
更让人难受的是,她自己也是创伤的受害者,年少时被家里逼着辍学,长大又被父亲指责,那些没得到过的爱,她也不知道怎么给小丽。
钱包里的钱不见了,她第一反应就是责骂小丽偷的;小丽忘带午饭,她送饭到学校,抬手就是一巴掌。
看这些片段的时候,我真有点恨不起来阿娟。
她不是不爱女儿,是自己一辈子都活在被压制的环境里,从父权的束缚到夫权的压迫,她根本没学会怎么健康地去爱。
阿娟寻找深夜未归的小丽时,电影穿插了她年轻时的经历,城市的街道成了记忆的纽带,她焦急的身影和当年的自己重叠。
最后她把小丽推出门外的那一刻,其实是把自己曾遭遇的抛弃,又重演在了女儿身上。
这大概就是代际创伤最可怕的地方,受害者一不小心就变成了加害者,伤害就这么一代代传了下去。
影片结尾,小丽离家多年后回来探望妈妈,家里的摆设没怎么变,只是多了已故父亲的灵位。
妈妈给她端来一碗面,小丽边吃边哭。
舒淇没让她们和解,也没把话说透,但这种留白反而更有力量。
成长有时候不是和过去握手言和,而是带着伤痛继续往前走。
片子的叙事手法挺特别的,大部分剧情都通过小丽的主观视角展开,观众没法一下子看清这个家庭的全貌。
爸爸回家时的摩托车声被刻意放大,小丽从门缝里偷看爸爸醉醺醺的样子,这种拍法有点像恐怖片,却精准放大了那种窒息感。
还有小丽躲在衣柜里做的噩梦,梦里被大手扼住喉咙,这些画面把一个孩子的恐惧具象化了,让人感同身受。
李莉莉这个角色,舒淇自己都说未必是真实存在的。
这个手头宽裕、性格开朗的女孩,其实就是小丽心里最渴望成为的样子。
小丽缺自由、缺勇气,这些莉莉都有。
她们一起翘课去卡拉OK,一起学化妆、抽烟,这些短暂的时光里,小丽第一次感受到了自由的滋味。
电影里她们一起出游的画面总泛着柔光,这种视觉设计也暗示了莉莉的隐喻意义。
自从莉莉出现,小丽的生活不再只有家到学校的两点一线,她走进了更广阔的空间,视野也跟着打开了。
这其实是电影给出的突围路径,当现实让人窒息时,不妨在心里给自己造一个理想的投射,然后朝着那个方向努力。
长大后的小丽,明媚又洒脱,活成了小丽和莉莉叠加的样子。
这个结局挺治愈的,它告诉我们,就算出身在不幸的家庭,也能通过自己的努力打破困境。
不用强行改变原生家庭,也不用逼着自己和解,逃离那个让人痛苦的环境,活成自己想要的模样,也是一种成功的救赎。
作为舒淇的导演首作,《女孩》确实不算完美。
小丽和莉莉出走后的剧情,感觉和前面的节奏有点脱节,有些家暴戏码看得人很不舒服。
但这种不完美反而让片子更真实。
生活本来就没有标准答案,那些没说透的话、没解决的问题,才更值得我们去思考。
舒淇在采访里说,拍这部片子是受了侯孝贤导演的启发,侯导让她从最想说的故事开始。
这十年打磨的剧本,确实藏着她的真心。
她没有刻意讨好观众,也没有回避那些残酷的现实,而是用细腻的镜头,给我们呈现了女性创伤的一个剖面。
看完这部电影,我最大的感受是,女性的成长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战斗。
从阿娟到小丽,我们看到了创伤的传递,也看到了突围的可能。
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像小丽一样的女孩,她们活在父权的阴影下,不知道该如何保护自己。
《女孩》的意义,就是把这些问题摆到大众面前,让更多人关注到女性的成长困境。
不用追求完美的和解,也不用害怕带着伤痛前行,就像小丽一样,哪怕经历过黑暗,也能活成自己的光。
这大概就是舒淇想通过《女孩》告诉我们的道理。
来源:木鱼脑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