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看《小小的我》之前并没有关注太多的背景信息,当易烊千玺饰演的脑瘫少年出现在银幕上的时候,除了赞叹四字弟弟又一次挑战高难度表演,在演艺道路上日渐精进之余,并没有太多关于剧情层面的期待。毕竟,这两年疾病题材的创作在增多,这些影片除了通过展现病人的不容易来引发普通人
潮新闻客户端 丁香百合
看《小小的我》之前并没有关注太多的背景信息,当易烊千玺饰演的脑瘫少年出现在银幕上的时候,除了赞叹四字弟弟又一次挑战高难度表演,在演艺道路上日渐精进之余,并没有太多关于剧情层面的期待。毕竟,这两年疾病题材的创作在增多,这些影片除了通过展现病人的不容易来引发普通人的共情之外,也不外乎通过与苦难抗争的力量感来演绎励志的意味,感觉已经有些审美疲劳。当然,印象中表现脑瘫病人的电影还是第一部,通过影片让这个群体被看见,让他们这些边缘而微弱的声音被倾听,仍然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这是《小小的我》的价值所在,也值得肯定。但是越到后面,感觉自己其实是误解了,因为显然导演无意于谱写一曲激情昂扬的励志颂歌,而是更着意于展现刘春和作为一个普通年轻人的姿态,敏感、倔强,不服输,为寻求自我个体欲望的绽放、个人身份的认同,以及自我尊严的捍卫而执着地努力和探索。虽然,他被贴上了病患的外在标签,,他在肢体的协调和语言的表达上存在着巨大的障碍,但不妨碍他思想和行动上的自由,事实上他的心灵比谁都健康,无论是“全职女儿”雅雅,还是以爱的名义圈养儿子的母亲,都远不如他,唯一能和他的灵魂匹配的,是活得多姿多彩的外婆。
于是,随着剧情的深入展开,导演杨荔钠导演的“作者风格”变得鲜明起来。作为一个有着书写时代寓言野心的导演,她的每一部电影绝不止于展现物理意义上的病痛症状,而是试图通过对于各类病症的病理机制的探究,诠释背后的社会内涵与时代意味。这些年她关注的病人,包括深夜相互抚慰的抑郁症病人、背负着历史伤痛的阿尔兹海默症病人,以及患有情感缺失症的病态母亲,从而将物理意义上的疾病症状揭示和对于时代的心灵叩问结合起来。正如她谈《春潮》时所言的“你和母亲的关系,决定了你和世界的关系”,对于本片同样也有启示意义。片中刘春和质问自己的母亲“是谁把我生成这个样子”,与《春潮》中郭建波对病床上母亲说“你消停了,世界就清净了”,表述何其类似;刘春和参加听证会的发言,与《春潮》中小女孩在表演前的主动离场,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值得注意的,还有该片的英文片名《Big World》,“小小的我”和大大的世界”构成的互文中,“小小的我”发出的个体之声有着更为充盈的力量感,宛若《春潮》中四处涌出的涓涓细流,最终汇成了彭湃的春潮,让人心潮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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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钱江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