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武之地》最核心的细节伏笔与深度隐喻!

快播影视 内地电影 2025-12-28 18:55 1

摘要:申奥导演在《孤注一掷》、《南京照相馆》等前作中,展现出对“镜头暴力”的克制与刻意回避。

为什么一向不崇尚“镜头暴力”的申奥导演。

拍出了一部“暴力血腥”的《用武之地》?

三个角色的职业身份,为什么又特意选了记者、医生和工程师呢?

战争最后的赢家,为什么会是苍蝇呢?

为什么Beyond的《Amani》是片尾曲的不二选择呢?

西红柿、子弹风铃、地雷外壳,这些意象符号,又分别有着怎样的深层隐喻呢?

话不多说,八倍镜逐帧拆解《用武之地》里最核心的细节伏笔与深度隐喻!

(以下内容涉及严重剧透)

01

申奥导演在《孤注一掷》、《南京照相馆》等前作中,展现出对“镜头暴力”的克制与刻意回避。

尤其是针对女性的暴力。

然而在新作《用武之地》里,他却密集呈现了爆头、枪决、割喉、砍脚等极具视觉冲击力的血腥暴力场面。

同一导演为何会呈现如此割裂的创作面貌?

答案其实并不复杂。

在《南京照相馆》中,申奥导演刻意规避直接呈现施暴镜头,一方面源于对历史受难者的深切尊重,另一方面是对银幕前观众情感体验的细腻体贴。

这一选择本质上是基于人文关怀的保护性创作策略。

相比之下,《用武之地》作为改编自境外幸存人质真实自救经历的现实主义作品,其暴力镜头的处理逻辑截然不同。

导演对暴力场景的直接呈现,并非追求感官刺激,而是旨在最大限度还原战乱地区的真实生存状态,让和平地区的观众形成“身临其境”的认知震撼。

电影中诸如“为刺杀政要实施无差别枪击”“如买菜般随意的子弹集市”“抓捕外国人可获一万五千姆比赏金的悬赏游戏”“明码标价每人500万美金的赎金要求”,以及“夫妻被绑架需假装陌生否则遭‘杀一留一’”的残酷规则——

这些看似魔幻的情节,并非编剧的虚构,而是地球某角落已然发生或正在上演的日常悲剧。

值得注意的是,现实中的极端分子,其残暴程度更远超电影所呈现的边界。

由此可见,申奥导演镜头下的暴力呈现越是走向极致,其反战主题的表达就越是彻底!

既凸显生命的脆弱本质,又以直击心灵的震撼反衬和平的弥足珍贵。

02

影片设定四位核心主人公:驻外记者、志愿医生、工程师与华侨商人。

其中——

记者象征媒体对真相的追索,医生代表健康与生命的守护,工程师寓意通讯与连接的维系。

这三个职业,共同构成了文明社会的基石。

尽管《用武之地》并非传统主旋律电影,却通过这三个职业的遭遇,侧面呼应中国“一带一路”倡议的价值内核。

某些国家国内是“斩杀线”的亮丽风景,又打着“人权的幌子”成为多少小国的“不速之客”,带走的是石油和黄金,留下的是一塌糊涂的烂摊子。

反观咱们国家,“一带一路”的中国企业所到之处,留下的却是扎扎实实的基础设施。包括但不仅限于公路、铁路、港口以及机场等基建项目。

当战乱骤然击碎平静生活,文明社会的规则瞬间土崩瓦解、归于虚无。

片名《用武之地》本身便是深刻的开放式隐喻,可从三层维度解读:

其一为表层含义:指向故事发生的战乱之地,某非洲国家中极端组织与政府军武力对抗的“战场”;

其二为反讽含义:文明社会的规则、知识与伦理彻底失效:记者无法传递真相,医生难以救治生命,工程师无力恢复通讯,所有文明力量均失去施展空间;

其三为升华含义:在宏大历史悲剧面前,个体“英雄主义”亦将毫无立足之地。

《用武之地》与吴京《战狼》最大的不同,在于“去英雄化的叙事”。

主角们是记者、医生、工程师,这类文明社会的普通职业者。

他们没有战狼式的主角光环,却面对的是一张护照和国旗也保不命的绝对暴力。

他们的“用武之地”,也不是在战场上杀敌,而是在绝境中运用各种专业知识和求生本能进行自救。

所以——

英文片名《Escape From The Outland》——“逃离境外之地”。

又和中文片名《用武之地》形成双重反讽。

以记者马笑举例,这里起初是他施展专业、记录真相、传播真相的“用武之地”。

战乱的局势动荡,将他卷入了纯粹靠“武力”说话的野蛮之地,他本人也从记录暴行的“旁观者”,变成了暴行直接的“受害者”。

这个视角和身份的转变过程,隐喻了在绝对暴力面前,没有人能真正置身事外。

虽然绝境中护照和国旗不一定保得了命,但是国家的强大,却能延长你的生命线,增加你被成功解救的可能性。

这方面,尼泊尔的志愿女医生,就是最好的参照。

因为国家落后贫穷,拿不出500万美金的赎金,她虽然被极端组织释放,却最终死在了沙漠里。

极端组织看似是大发慈悲,其实是比“斩立决”更为残忍的凌迟。因为他们看似给出的是希望,让她收获的却是走不出沙漠的绝望。

影片中有个骆驼死在路边的镜头,一闪而过。

其实就是为尼泊尔女医生,死在沙漠里的结局,埋下了伏笔。

03

马笑:从“只顾自己”到“心里有了别人”

肖央饰演的记者马笑,虽然是“不完美男主角”的设定,却是全片最能体现人性复杂的角色。

在还没被卷入战乱之前,不管是用手机,还是云台口袋相机,他都是走到哪里拍到哪里。

但他的镜头是没有“人性温度”的,因为除了记录真相、传播真相,他还有一个极度自私的目的——借助镜头下的暴力,拿下新闻界的最高国际奖项“普利策奖”,化解自己即将被裁员的危机,保住自己的饭碗。

这是一种将自己的成功建立在他人不幸之上、对生命的冷血漠视。

所以当潘文佳在救助受难群众的时候,马笑和他手机镜头的存在,只起到了“添乱”的作用。

苗工:冷静背后的软心肠

郑恺演的工程师苗工,和马笑完全不一样。

他看到平民百姓被极端组织屠害,他表现出的是,于心不忍的悲悯人性。因此他甚至害劝阻马笑,不要再拍了。

后来他不小心踩了地雷,腿被炸断,第一反应是找断腿(想着或许能接上),接着还喊马笑别过来,即便这时候,他依然还在担心马笑的安全。

苗工没什么特别的本事,就是个普通工程师,但他的冷静和善良,在乱成一团的战场上,像束小光,让人觉得还有点希望。

老周:先认钱,后认情

任达华演的老周,是在战乱里吃百家饭长大的华侨,所以他凡事都先看钱。

马笑和老周在黑市的初遇,马笑试图以“同胞情分”进行道德绑架,但是却遭到了老周“五十美金一分钟”认钱不认人的冷漠回应。

可在后面剧情中,马笑在写给大使馆的信件中,加上了老周的名字。

这个看似微不足道的举动,却换来了后面生死逃亡,老周一路上的保驾护航。

所以马笑和老周的人性转变,隐喻的是,人性并非一成不变,极端环境会像凸透镜一样,放大并重塑人的行为逻辑和道德选择。

04

孩子:战争逼出来的“小大人”

战争对于人性最根本的塑造与异化,申奥导演选择将镜头瞄准了几个小孩角色。

这几个关键的小孩角色,也是本片最核心、最刺痛人心的隐喻。

首先是在汽车里“呼救”的小孩。

极端组织将小孩做为诱饵,狩猎载满伤员的医院车辆。

小孩也参与了无差别枪击,直接导致潘文佳陷入险境。

然后是诱拐马笑的小男孩。

他把马笑骗到别的村庄,锁在车里,只为了换取一万五千姆比的赏金。

这两个小孩角色,并不是天生的恶种,而是战乱地区生存法则的内化结果。

他们的行为逻辑,是战争将人物化、将暴力日常化的直接体现。

他们从小学会的不是识字算数,而是“打量外国人值多少钱”和“捕猎的技巧”。

所以,他们隐喻的是战争如何系统性地摧毁童年的纯真,将新一代培养成仇恨与暴力的继承者与执行者。

接着是拉提夫的儿子萨利姆。

他从小被极端组织掳走培养成了一名“童兵”。

即便在极端组织暴力的熏陶下,他仍然秉持着和他父母一样的人性良知。

他帮助马笑三人逃出魔窟,又在结尾疯狂追赶马笑的车,想要寻求自救。

但是空中政府军的战斗机为了“保护”马笑三人,却将萨利姆误判为威胁而射杀。

这个情节是影片最为荒诞而深刻的隐喻之一。

在战争的混沌逻辑中,拯救与杀戮的界限可以如此模糊。本应带来拯救的力量,瞬间却成为了终结一个渴望自由生命的直接凶手,深刻揭示了战争对一切道德与逻辑的扭曲。

拉提夫的另一个孩子,断腿的女儿,则是战争创伤最直观、最残酷的物化象征。

拉提夫为了给女儿换取一副真正的假肢,他不得不参与绑架外国人的产业链。

这里存在一个令人心碎的悖论。

治愈战争伤疤的唯一方式,竟然是参与战争衍生的罪恶。

这个女孩和她父亲的困境,隐喻的是战争如何将普通人卷入罪恶的循环,让最朴素的亲情之爱,在扭曲的规则下以畸形的方式表达。

再接着,是穿着C罗球服的小男孩。

他曾与马笑一起种植西红柿,建立了朴素的情感联结。

尽管他亲眼目睹母亲被杀,并被恐怖分子训练成了杀人工具,但在最后关头,他依然铭记马笑那份来自异国的善意。

所以他选择调转枪口,保护了中国人。

他是影片最有力的隐喻:即便在仇恨与暴力的焦土上,由具体善行播下的种子,依然可能唤醒深藏的人性,结出救赎的果实。

开场与结尾,两个截然不同的足球场场景的呼应,就是对和平与战乱的终极对照。

影片以战乱国度足球场上的孩子们被无差别射杀开场,第一个中枪的正是被球探选中的“未来之星”。

而结尾切换到了中国少年自由奔跑踢球的场景。

一头一尾的强烈对比,点名影片最直观的隐喻——

足球场本应该是孕育希望与未来的地方,却在战乱中却成为了屠宰场。

只有在和平国度,它才能够回归到本质。这就是“和平”的价值与含义。

这也就是为什么Beyond的《Amani》,绝对是片尾曲不二之选的原因。

因为这首歌,就是黄家驹为了呼吁资助非洲难民儿童,呼唤和平与爱而创作的反战歌曲。

因为歌词里直接点明了“无助与冰冻的眼睛,流泪看着天际带悲愤,是控诉战争到最后,伤痛是儿童”!

05

地雷壳与西红柿,子弹集市与子弹风铃,是本片中充满诗意的悖论隐喻。

炸死工程师苗峰、炸断女儿断的地雷,来自本应该代表“正义”的政府军,这是隐喻了战乱中善恶界限的模糊与荒诞。

马笑借助苗峰生前录制的“西红柿种植教程”,成功在地雷壳里种出一株株西红柿苗,这些幼苗象征着在战争的废墟与死亡的器械中,生命与希望依然会顽强地寻找出路。

同时也通过西红柿开花结果的意象,也将苗峰的人性微光,得到了温暖的延续。

“子弹集市”里枪支像菜市场的蔬菜一样,任人随意挑选。

隐喻的是在战乱之地,暴力被商品化、日常化。

而村民们却将战地捡来的子弹壳,制作成了风铃,悬挂在残破的窗沿下。

这种组合将两种截然相反的意象,强行嫁接在一起,就形成了“极具冲击力的反差”。

不但直观呈现了战争对日常生活的野蛮入侵,也表达了人们对和平最朴素、最无奈的渴望。

即便用战争的残骸,也要努力拼凑出一丝关于安宁的声响与想象。

最后是影片的核心台词:

“你知道这场战争谁会赢吗?答案是苍蝇。人死了,先被狼吃,再被鹰吃,最后被苍蝇吃。子弹和炮弹打不到苍蝇,但苍蝇的食物却越来越多。”

这句核心台词,分别通过拉提夫、马笑和断肢女孩的口吻,反复出现了三次。

反复论证了,政府军、恐怖分子、平民,在无休止的冲突中没有人是真正的赢家,只有以腐肉为生的苍蝇得以“幸存”并“繁荣”。

但是同样的台词,每一次出现,却又表达了不同的深意。

拉提夫的口吻更像是一种陈述事实,这是他以亲身经历者的所见与所闻,得出的结论。

马笑在被掳为人质后的复述,代表了他已经从仅限于字面意思的倾听者,转变为了感同身受的亲历者。

断肢女孩的口吻,虽然是照本宣科的复述马笑的获奖感言。

但是她的重点在于,她想像人一样的活着。

因此,“苍蝇”代表的不再是一种昆虫,而是有点“凡有所相,皆是虚妄”的意味,讽刺了人类的渺小,批判了人性的贪婪。

这种讽刺比喻,将战争对人类生命的践踏与异化推到了极致,将人的价值降格为食物链末端的残渣,是对战争最彻底、最悲观的否定。

同时也让我联想到了美剧《浴血黑帮》里的经典台词。

“婴儿,被丢弃在鱼骨蛋壳之间;小姑娘们,才11岁,老男人花11便士就能随意践踏她们;像禽兽那样发泄欲望;堕落,父亲搞上女儿,兄弟与姐妹同床共眠;大街上满是乞丐和窃贼,街两旁却堆满了伤员,伤口腐烂,散发恶臭。你们的雇主!那些你们举手致敬的家伙,剃刀党,邪恶、残忍的黑帮!他们刺瞎原本明亮的眼睛,割下多嘴之人的舌头。你们比他们更卑劣!你们中有人自从战争爆发就一直收受他们的贿赂,你们中有人视而不见,你们,比他们更卑劣!......现在又多了爱尔兰共和军的芬尼亚运动会的成员以及共产主义成员,他们的心更加黑暗,他们依靠这些腐败求生,如同死尸上的蛆虫一般。如果任由蛆虫成长壮大,那就最终会变成成群的苍蝇,将他们腐烂的思想传遍全国,传向世界。”

来源:编剧蓝羽生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