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上周在地铁里点开一个,屏幕里《盲井》的矿灯一晃,旁边大叔直接别过脸,像被煤灰呛了。
你刷到过那种“这片子国内看不到”的短视频吗?
我上周在地铁里点开一个,屏幕里《盲井》的矿灯一晃,旁边大叔直接别过脸,像被煤灰呛了。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所谓禁片,禁的不是画面,是让人别往深处看——可越这样,我们越把眼睛睁大。
先说《隐入尘烟》,它复活了。
去年柏林放片那夜,李睿珺在红毯上踩了一脚泥,记者问他干嘛不擦,他说“这泥和马有铁脚上的同款”。
一句话把热搜干到爆。
现在爱奇艺能看,弹幕却变味:有人刷“浪漫化苦难”,有人刷“消费底层”。
我倒觉得,真被消费的,是坐在空调房里敲键盘的我们——片子8.4分不是因为它变好了,是我们终于敢承认,自己也可能成为那头被宰的驴。
《天注定》更绝。
贾樟柯在平遥放风要拍“第二部”,讲网暴,现场90后记者集体沉默——他们当年在贴吧里刷过“胡文海英雄”的表情包。
如今原型案纪录片《血色清晨》拿奖,弹幕第一条:“原来我转过的段子,是别人的死刑判决书。
”刀子转了一圈,扎回自己。
片子还是找不到正版,但淘宝能买到4K蓝光,附赠一张“电子赎罪券”——买家留言:不敢拆,怕一拆就听见枪响。
《苏州河》的4K修复版在上海放映,娄烨没来,周迅也没来,来的全是网红。
她们在苏州河铁桥边拍同款“晃膀子”视频,配《解脱》BGM,点赞几十万。
我蹲在岸边抽了根烟,想起2000年我逃课去盗版碟屋,老板神秘兮兮:“这片子看完会分手。
”我回去和初恋一起看,真分了。
现在网红们拍完照就走,她们不知道,这条河早就把爱情尸体冲走了,连塑料袋都不剩。
《盲井》最黑色。
原型主犯去年出狱,热搜挂一天,评论区最高赞:“王显云出来那天,矿口放炮庆祝,像《盲井》彩蛋。
”李杨的第三部《盲道》立项表流出来,故事讲拐卖儿童,有人吐槽“盲系列”快成盲字旁宇宙。
我算了下,从矿井到城市,从煤黑到眼黑,导演不过把镜头往上抬了45度——我们却在同一片黑暗里反复坠落。
《活着》的4K版在戛纳“经典单元”放完,全场鼓掌十分钟。
张艺谋没去,他在北大说:“原来想拍续集,福贵儿子没死,改开以后开网吧,最后猝死在大屏幕前。
”底下学生哄笑,笑声停住时,有人小声问:“那我们不就是屏幕里的?
”余华原著去年卖破2000万册,数据一出,他发微博:“别夸我,夸活着本身。
”网友回怼:“活着成了奢侈品,夸个屁。
”两边对骂三万条,把热搜顶到爆。
资料馆去年修了200部“问题片”,内部放映要填表:姓名、单位、研究目的。
我填了“想看清自己”,审核没通过。
朋友搞到票,出来跟我说:“屏幕上的划痕像年轮,一刀一刀刻着我们从哪来,却没人敢问要去哪。
”我点头,想起小时候爷爷说,真正吓人的不是鬼,是活人闭嘴。
如今片子能修了,嘴却越张越小。
香港电影节下月要搞“解禁华语”单元,海报是五部片的主角排排站,像服刑照。
我盯着《天注定》里姜武的枪,《盲井》里李易祥的镐,《活着》里葛优的碗,突然意识到:他们手里拿的根本不是道具,是镜子。
镜子没碎,只是我们不敢抬头。
所以别再追问“哪里能看”,先问自己敢不敢看完。
真正的禁片从不在服务器里,在弹幕里、在热搜里、在我们把苦难当梗刷的每一次轻笑里。
片子可以修复,裂缝修不好——那道缝才是光进来的地方。
来源:莲乡情影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