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部放大社会边缘声音的电影,你准备好“看见”了吗?

快播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9-01 15:00 3

摘要:去年年底,易烊千玺在电影《小小的我》中饰演了脑瘫少年“刘春和”一角,他的表演悲凉之中自带生猛的生命力,让许多观众落泪,也让更多人将目光投向照顾脑瘫患者的家庭。除了家庭在养育照料方面有难处,我们的社会在关怀伤残人士方面的措施,也需要有针对性的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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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顾这些年全球的电影作品,有一个关键词叫“看见”。看见社会弱势群体的处境、看见少数人群正在经历的生活,成为了影视创作很重要的话题。

去年年底,易烊千玺在电影《小小的我》中饰演了脑瘫少年“刘春和”一角,他的表演悲凉之中自带生猛的生命力,让许多观众落泪,也让更多人将目光投向照顾脑瘫患者的家庭。除了家庭在养育照料方面有难处,我们的社会在关怀伤残人士方面的措施,也需要有针对性的改善。

无论如何,先“看见”,再“共情”,接着有“行动”,我们才会迎来一个越来越好的、让弱势群体也能有尊严地生活的世界。

本期“荒岛半月报”给你推荐三部作品,让你“看见”Ta们的存在。

《看我今天怎么说》:在聋人的第一视角里,“正常人”成为了配角

豆瓣评分:8.3

在香港电影行业整体收缩的大背景下,小成本电影正成为近年来的行业主流。受限于成本,这类电影极擅“抓小放大”,将主题聚焦于对社会弱势群体、少数人群的关注。

《看我今天怎么说》的导演黄修平,代表作《狂舞派》《哪一天我们会飞》分别获得过香港电影金像奖的最佳电影、最佳编剧的提名。他最擅长捕捉青少年的“生长痛”,挖掘年轻人在思考自身价值与社会评价体系之间的纠葛。

这部特殊的听障电影,主角是三位出身不同家庭的听障青年。在听障群体内,长期存在“手语派”与“口语派”人士之争。“手语派”坚持手语是听障人士交流的语言,偏向于坦然接受听障人士的身体缺陷;而“口语派”则鼓励听障 人士主动接触“健听人”群体,通过唇语阅读等方式融入社会,并推崇“人工耳蜗”等新的助听技术。

佩戴人工耳蜗的Alan,既会口语也会手语,他似乎是帮助“手语派”与“口语派”友好交流的桥梁;同样从小佩戴耳蜗的素恩,被母亲禁止学习手语,即便带着略显奇怪的“听障口音”,她仍逼迫自己努力做个“正常人”;而出身听障家庭的子信,他以一手流利的手语为荣,梦想是开一间潜水学校,能让“听障人”和“健听人”在水下世界都能使用手语,畅通无阻地交流。

拍好一部听障电影,视听语言必然是最为重要的一环。《看我今天怎么说》采取了一种最直接、最贴合实际的方式—— 一旦镜头切换到听障主角的第一视角,电影便会出现类似耳鸣、失真、回响等声音,模模糊糊的听感,让作为“健听人”的观众也能体验到听障生活的部分不便。

电影并未追求剧情的跌宕起伏或刻意煽情,而是把“听障人士”首先放在“人”的位置上看待。尤其是从小听话的“乖女孩”素恩,她从被禁止打手语、对手语产生好奇,再到克服心理障碍,与一群新认识的听障朋友在沙滩上自由自在地用手语做“故事接龙”。

“当我打手语时,我才觉得自己在真正地说话。”这一幕的情感冲击力,足以让所有观众感受到“手语才是听障世界的第一语言”,也是听障人群作为“人”的自由权利的彰显。

与其说《看我今天怎么说》在科普听障人群的生活,不如说它是一部保护听障人群主体性的电影,减少健听人士对听障人士的偏见和误解,同时向观众展示了一个更平等美好的人类世界应该是什么样的。

值得一提的是,电影里除了“子信”、“素恩”和一位小演员,其余所有演员均为听障人士。而小演员本身也是听障父母的“健听人”后代,从小学习并熟练手语,所以在情节演绎、情感传递上亦显得尤为真挚动人。

演员表现出彩、剧本打磨细腻、主创团队在视角选取上的温柔举动,都使得《看我今天怎么说》成为今年被更多观众喜爱的院线电影。

《黎明的一切》:常人难以理解的疾病,却在同事那里获得共情

豆瓣评分:7.8

你有没有过这样的经历?身边有人总说 “不舒服”,去医院做了全套检查,却查不出任何器质性问题。有人会悄悄议论 “他就是装的”“太矫情了”,可你看着他苍白的脸、攥紧衣角的手,又觉得那份痛苦不像假的。

日本导演三宅唱的电影《黎明的一切》,从一种克制的温柔视角切入,讲述了一位受经前综合症(PMS)影响,罹患“发作性睡病”的年轻人如何努力生活。

电影的主人公藤泽,是一名普通的办公室职员。她会在不知不觉间陷入无法控制的睡眠状态,甚至可能在走路或交谈时忽然失去意识。这样一种常人难以理解的病症,让她时常陷入尴尬与自责之中。

藤泽一直在努力。她尝试服药、调整作息,努力在职场表现得与其他同事一样。但疾病就像随时降临的阴影,让她始终处于紧绷状态。当她第一次在公司会议上突然睡着时,那种羞耻感几乎让她想立刻辞职。

直到新同事山添的到来,一切才悄悄变了。山添的话不多,总是默默坐在工位上画图,藤泽却注意到了山添藏在抽屉最里面的药盒,看到了她趁午休在楼梯间偷偷深呼吸的样子。

山添第一次向藤泽坦言自己的惊恐症发作时,两人走到天桥尽头,路灯之下,开始了一段“病友共救”的关系。

电影里最戳人的从来不是激烈的冲突,而是这些 “懂你的瞬间”。山添会在藤泽请假后悄悄把她没做完的工作整理好,标注出重点;山添会在同事议论藤泽时,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藤泽也会听到山添说出 “我病了” 时,只是点了点头说自己以后会帮他多盯一下。

《黎明的一切》最难得的,是它没有把 “共情” 塑造成一种 “高尚的施舍”,而是告诉我们:对那些身处困境的人来说,“看见” 的第一步不是追问、不是评判,而是 “相信”——相信他们的痛苦是真实的,相信他们也在努力撑着。黎明总会来的,但如果有人陪你等,黑夜就没那么长了。

疾病本身并不会剥夺一个人工作的能力和被善待的权利。真正的困境,往往来自环境的冷漠,而非疾病本身。

在每一个可能被误解的处境中,我们都渴望遇见一个懂得的人。

《想象之光》:在父权社会的日常里,女性用自己的方式处理问题

豆瓣评分:7.5

提到印度女性,你会想到什么?是新闻里 “女性不能独自出门” 的禁令,还是影视作品中 “反抗包办婚姻” 的激烈情节?

法印合拍的电影《想象之光》却跳出了这些刻板印象,把镜头对准了印度德里郊区的一群普通女性——她们不是 “受害者”,也不是 “斗士”,只是在父权的缝隙中,用自己的方式,一点点为生活争取光亮。

这是一部节奏缓慢却极具张力的电影。四位生活在印度小城的女性,有人被迫早婚,需要面对冷漠的丈夫和重男轻女的婆家;有人渴望追求爱情,却在传统的枷锁中被指责为“不守妇道”;有人看似循规蹈矩,却偷偷经营着属于自己的秘密生活。

主角拉尼是个家庭主妇,每天天没亮就起床做饭,给丈夫熨好衬衫,送儿子上学,然后打扫屋子、照顾年迈的婆婆。她最大的心愿,是让女儿阿雅去镇上的中学读书,可丈夫却斩钉截铁地反对。理由也是老掉牙却根深蒂固的“女孩读那么多书没用,早晚要嫁人”。

拉尼没有跟丈夫争吵,她知道争吵没用。她只是开始偷偷攒钱,把丈夫给的买菜钱省下来,藏在厨房的米缸里;晚上等家人都睡了,就用手机看免费的识字课程,因为她知道,要让女儿上学,自己得先有底气。

这份对于“理想生活图景”的想象,并不是拉尼一个人的专属。她发现邻居的寡妇玛丽想靠卖手工刺绣赚钱,却被公公骂 “丢男人的脸”;村口杂货店的老板娘莉娜想把店开到晚上,却被丈夫说 “女人晚上出门不安全”。

于是拉尼提议,她们三个一起做。玛丽负责刺绣,莉娜负责卖货,拉尼负责联系镇上的小店,赚来的钱三个人分,也用来帮阿雅交学费。

电影的名字 “想象之光”,其实就是这些女性对生活的 “想象”,并且终于实现了这个想象——玛丽第一次拿到自己赚的钱时,把钱放在手心摸了又摸,“这是我靠自己赚的,以后不用看别人脸色了。” 莉娜把杂货店的营业时间牌改成 “早 8 点 - 晚 8 点” 时,挺直了腰杆。她相信她能保护好自己。

面对父权社会对女性的不公平的日常,她们的抗争是隐忍的,却同样锋利。

电影把女性的日常写得足够真实:厨房的油烟、家务的琐碎、目光的压迫,甚至是在狭小房间里短暂的笑声。《想象之光》并没有提供一个宏大或激烈的答案,它只是在提醒观众,当我们谈论女性命运时,不应只看见悲情或愤怒,还要看见她们在缝隙中生长出的坚韧和智慧。

女性的生活,不该只有 “妻子”和“母亲” 的标签,还必须拥有 “自己” 的样子。

聊聊・互动

三部影片来自不同的国家和地区,有着不同的文化语境,但它们共同做的一件事,是让那些常常被忽略的人群被看见。

社会的进步,不只是科技与经济的前行,更在于我们能否学会理解与善待。

也欢迎你在评论区告诉城画君:

你最近看过哪些让你 “看见” 少数人群的影视作品?

你有没有过为某个弱势群体 “搭把手” 的小事?

我们下期《荒岛半月报》再见。

城画君

责编 吴耀锋

来源:南方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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