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电影重返戛纳的十年破冰,《狂野时代》觉醒,易烊千玺冒头了

快播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5-25 22:54 3

摘要:这十年间,中国电影市场经历了票房狂飙与类型片崛起的黄金时代,但艺术电影的探索却显得步履蹒跚,在戛纳的舞台上,欧洲作者电影与拉美新浪潮轮番登场,而华语片的身影逐渐模糊。

文/景然

自2015年侯孝贤的《刺客聂隐娘》在戛纳斩获最佳导演奖后,中国电影在主竞赛单元的空白持续了整整十年。

这十年间,中国电影市场经历了票房狂飙与类型片崛起的黄金时代,但艺术电影的探索却显得步履蹒跚,在戛纳的舞台上,欧洲作者电影与拉美新浪潮轮番登场,而华语片的身影逐渐模糊。

这种沉寂背后,是艺术与商业的博弈、代际创作力的断层,以及全球化语境下东方叙事的失语。

中国电影与戛纳的渊源始于1962年李翰祥的《杨贵妃》,其富丽堂皇的东方美学首次征服西方评委,之后就是1975年胡金铨的《侠女》以竹林剑影重构武侠哲学,直到1993年《霸王别姬》登顶金棕榈,至今仍是华语电影不可逾越的高峰。

可惜进入21世纪后,张艺谋、陈凯歌等五代导演转向商业大片,而贾樟柯、娄烨等第六代导演虽然屡次入围,却始终未能突破奖项瓶颈,2010年之后,可以说艺术电影在资本洪流中逐渐的边缘化,戛纳的华语身影愈发单薄。

不过随着2025年5月25日,毕赣的《狂野时代》以“评审团特别奖”再次于戛纳留名,这场漫长的等待终于被终结。

中国电影再入戛纳是值得道贺的事,电影质量肯定毋庸置疑,而且这部影片的入围本身还充满着戏剧性:4月初杀青、5月完成后期、开幕前5天紧急增补入围主竞赛单元。

本来觉得这样很仓促,但是结果向我们证明这种“极限操作”背后,是导演毕赣对电影本体的极致追求,也是中国电影工业化体系的一次突破性尝试,正如评审团主席朱丽叶·比诺什所言:“这是一部充满诗意与神秘感的梦境,重新定义了电影的边界。”

而接下来我们就从多个角度来介绍一下这部电影。

叙事结构:意识之海的六重感官实验

《狂野时代》以近未来为背景,通过“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思维”六个章节,构建了一场跨越时空的意识漫游。

舒淇饰演的神经外科医生在手术中坠入意识深渊,与易烊千玺饰演的仿生人残骸共同探索人类存在的终极命题,在这结构中毕赣导演摒弃了线性叙事,转而用35分钟长镜头串联重庆的赛博街巷与哥本哈根的冷峻建筑,虚拟制片技术让场景在虚实间无缝切换。

美学风格:蜡染纹理与赛博朋克的碰撞

影片的美术设计堪称东方美学的当代转译,苗族蜡染的繁复图案与霓虹闪烁的赛博都市形成张力,仿生人皮肤下的电路纹路被设计成水墨晕染的效果。

配乐由法国电子乐队M83打造,空灵电子音与西南山歌采样交织,营造出迷离的末世感,这种“东方赛博”美学既是对《银翼杀手》的致敬,也是对《侠女》中竹林禅意的解构性延续,而这体现了创作团队对电影极致美学的追求。

哲学内核:科技时代的灵魂拷问

在毕赣导演的镜头下,仿生人不仅是科技的产物,更是人类欲望的镜像。

易烊千玺分饰的五重角色从“钟楼怪人”到“街头混混”,象征着意识的多重分裂,而在影片结尾,仿生人在意识之海中找回记忆,却发现自己的“人性”远比人类更纯粹,这种对存在主义的追问,与《攻壳机动队》的“灵魂何往”形成跨时空对话,而毕赣的解答更具东方韵味:

“生命的真谛不在躯壳,而在感受光影的瞬息。”

《狂野时代》为易烊千玺提供了前所未有的表演空间,他需在单一影片中诠释五个截然不同的角色,肢体扭曲的“怪物千玺”、方言口音的“街头骗子”、阴郁颓废的“中年囚徒”等。

这一系列的角色让我们看到了易烊千玺的强大可塑性,剧中为区分角色,他还设计了一套“身体符号系统”,驼背、拇指内扣、方言语调,甚至在不同章节切换呼吸节奏。

这部剧中易烊千玺为角色付出的努力令人惊叹,一场“仿生人觉醒”的戏份中,他要求导演连续拍摄12小时,以捕捉意识从机械到鲜活的渐变过程,这种“沉浸式表演”让人联想到丹尼尔·戴-刘易斯,但易烊千玺的独特之处在于将流量明星的精准控制力与艺术家的感性爆发相结合。

一部部作品真的可以能看出易烊千玺的进步,从《少年的你》的暴力少年到《狂野时代》的赛博仿生人,易烊千玺的转型轨迹打破了“偶像派”的桎梏。

他的表演不再依赖外在爆发力,而是通过微表情与肢体细节传递复杂情感。

戛纳首映后,《银幕》场刊评价其表演“精准如手术刀,切开角色的每一层伪装”,而这种蜕变不仅属于易烊千玺个人,更标志着中国新生代演员从“明星”到“艺术家”的集体觉醒。

《狂野时代》的戛纳突围绝非偶然。它背后是新一代电影人的两大转向:

1. 艺术与工业的融合:巨额投资创华语艺术片新高,虚拟制片、动态捕捉等技术的大胆应用,证明艺术电影不必困于低成本窠臼。

2. 本土叙事的国际化表达:毕赣将西南山歌、苗族神话植入科幻框架,让东方哲学与普世命题共振。这种“在地性”与“全球性”的平衡,为华语电影提供了新的文化输出范式。

然而,争议亦随之而来,影片叙事碎片化、符号堆砌的问题引发两极评价,国内公映后或将面临票房与口碑的拉锯战,但是个人觉得这恰恰是艺术电影的价值所在:它不提供标准答案,而是邀请观众在困惑中寻找共鸣。

1993年,《霸王别姬》程蝶衣在戛纳的舞台上轻吟“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道尽艺术追求的执念,让中国电影在世界舞台划上了浓墨的一笔,而2025年,《狂野时代》的仿生人在意识之海低语“梦是唯一的真实”,宣告中国电影的狂性回归。

从陈凯歌到毕赣,从张国荣到易烊千玺,变的是技术载体与美学语言,不变的是对电影本体的赤诚。

十年等待,终以“狂野”破冰,这并非终点,而是新狂想曲的序章,当中国电影人再次以“不疯魔不成活”的姿态闯入世界影坛,我们或许终将明白:

真正的艺术,从不在乎天花板的尺度,只在乎能否捅破内心的枷锁。

来源:景然观娱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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