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利亚・迪库诺《阿尔法》亮相戛纳,口碑两极分化

快播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5-21 09:21 3

摘要:戛纳第七日,戛纳主竞赛迎来了金棕榈得主朱利亚・迪库诺的新片《阿尔法》和塔里克·萨利赫导演的《共和之鹰》。斯派克·李导演的《天国与地狱》在非竞赛单元首映,详情可见深焦艺文志:戛纳黑人领袖翻拍黑泽明,说唱歌手助阵再创新高。

戛纳第七日,戛纳主竞赛迎来了金棕榈得主朱利亚・迪库诺的新片《阿尔法》塔里克·萨利赫导演的《共和之鹰》斯派克·李导演的《天国与地狱》在非竞赛单元首映,详情可见深焦艺文志:戛纳黑人领袖翻拍黑泽明,说唱歌手助阵再创新高。

继2021年凭借《钛》摘得金棕榈奖后,朱利亚・迪库诺带着新作《阿尔法》重返戛纳主竞赛,这是一部更为私密的影片,但导演对身体与变革的执着依旧未减。

故事主角阿尔法年仅13岁,与母亲相依为命,正值青春期。一次派对后,她带着新纹身回家,这个看似寻常的举动却在家中引发了风波。电影背景设定在20世纪80年代至90年代,迪库诺虚构了一场映射艾滋病危机的疫情,令人联想到莱奥・卡拉克斯的《坏血》。

尽管《阿尔法》摆脱了《钛》和《生吃》中标志性的身体恐怖元素,迪库诺依旧深入探讨身体的变化,尤其是青春期的变化。梅丽莎·博罗斯饰演的阿尔法,接棒《生吃》中的加朗斯·马里利埃和《钛》中的阿加莎·罗塞勒,再次将身体转变置于混沌的中心。我们翻译了《名利场》对迪库诺的采访,可在下文中查看。

《阿尔法》剧组亮相戛纳

接下来亮相的是塔里克·萨利赫导演的《共和之鹰》。这位拥有埃及血统的瑞典导演2017年凭借《尼罗河的希尔顿事件》在圣丹斯电影节拿到评审团大奖,逐步开始在国际影坛崭露头角,随后又凭借2022年的作品《天堂来的男孩》获得戛纳最佳剧本奖。

作为“开罗三部曲”的终章,《共和之鹰》延续了对导演对埃及政治和宗教精英的批判,这一点在前两部片中已有所表现。萨利赫说道,“《共和之鹰》是一部纯粹的电影黑色,正如《尼罗河的希尔顿事件》一样。其核心是一个根本的存在主义问题:‘我是否该向这个体制屈服?’”

《共和之鹰》是一部元电影。埃及最受追捧的演员乔治·埃尔-纳比威一夜之间失宠于当局。在即将失去一切之际,他被迫接演歌颂总统塞西的传记电影。自此他被卷入权力核心的密圈,很快意识到自己不仅可能在此迷失灵魂,实则已踏入一场危险的致命游戏。在谈及男主法瑞斯·法瑞斯时,萨利赫坦言。“我为他量身打造了这个角色。”

《共和之鹰》剧组亮相戛纳

--

朱利亚・迪库诺的《阿尔法》获得了华语媒体的不少好评,多个四星五星评价,但在国外媒体场刊里却是清一色差评。《阿尔法》在《银幕》场刊以1.5分与《爱丁顿》并列倒数第一;法国媒体场刊收获大量0分差评;在ICS场刊也以1.43的平均分超越《爱丁顿》,成为本届戛纳目前为止评分最低的影片。

《阿尔法》

Alpha

导演: 朱利亚·迪库诺
编剧: 朱利亚·迪库诺
主演: 梅丽莎·博罗斯 / 格什菲·法拉哈尼 / 塔哈·拉希姆 / 艾玛·麦基 / 费尼肯·欧菲尔德
类型: 剧情
制片国家/地区: 法国 / 比利时
语言: 法语
上映日期: 2025-05-19(戛纳国际电影节) / 2025-10(美国)
片长: 128分钟

如果说前半段是我们为什么要走向毁灭,那么后半段就是自我毁灭的本身。如果悲观是这个世界的注解,那本片就是最直接的阐述。迪库诺酷似MV制作式的段落在这一刻变成了走向毁灭前的临终幻想。影片中的关于家庭、生命的概念皆是悲观的,几处吸毒段落的对手戏寥寥几笔就展现了人的执念所造就的对一切的态度。病毒从来不是走向毁灭的缘由,只有人类自己才是。

太喜欢了,我要暴言这是最好的迪库诺。这部证明了去掉噱头和奇观,她还是拥有掌握故事的能力。躯体的石化视觉了疾病的蔓延,交错的时间如同濒死前的快速闪现。真真实实虚虚假假,逝去的就让它逝去,也是一种对于生命的温柔。

我不知道是在八十年代还是未来,我不知道是在巴黎还是德黑兰,我不知道你是坏的还是温柔,我不知道是爱你还是恨你。但在这个晚上,请不要叫醒我,请让我在你怀里死去。如果美是怪的,那你是美的。

Alpha的A是Aids的A,是纹在身上的记忆烙痕。迪库诺一改此前先锋大胆的艺术风格,用石化的视觉想象描述病毒对人体的侵犯。有两个画面令人印象深刻:一是阿尔法躺下床上时天花板不断朝她身体逼近,二是她的叔叔在治疗时背突然破裂为流着红砂的花岗岩。

惨白的高光影射出死亡的轮廓,暗角和暧黄色调的运用突出对疾病的心理恐惧。丹毒的迷信、亲情的坚守、空窗期的畏惧,都在黄沙吹拂的大地上肆虐生长,并幻化成皮肤上一道深深的裂痕。

比《钛》要好,至少没那么恶劣了。迪库诺柔软了许多,所以不再像前作那般沉溺于感官剥削的创作图景。漫长的悼亡,一句话概括出来不就是too much love can drive people crazy吗。一大显见的问题是这个高概念设定首先就不成立,可替换性太高了,更无法将其与人物之间情感纽带的建立过程同构,那么此设定本身在类型之外的意义又是什么呢?塔哈拉希姆的表演是惊人的,消瘦的体态、狰狞的面孔、枯寂的眼眸,他是绝佳的影帝人选。

有点出乎意料的温和转向。但是这个石化病的设定显得十分肤浅(似乎只是为了引出最后那场红色风暴),对这种身体纹理鲜有探索,也可以替换成别的病状。当然最大的毛病是不上不下中途半端,对边缘群体遭遇的关注后来转为家庭情节剧,重点飘忽。

外 媒 评 价

你不得不称赞迪库诺在摘得金棕榈后拒绝躺平或走好莱坞路线,但你也不得不怀疑:这部新作恐怕只能取悦她自己。

《阿尔法》是这些影片中最令人恼火的一部,它既直白,又令人抓狂地含糊不清。看到这些才华横溢的演员倾注如此多的心血,去演绎一些以美国独立电影标准来看平庸至极甚至略显老套的角色,实在令人心痛。

朱利亚·迪库诺首次明确失手令人抓狂——这部电影比单纯的糟糕更可悲,因为它本可以成为佳作——它看似情感充沛,实则空洞无物。

《阿尔法》

朱利亚·迪库诺 采访

朱利亚·迪库诺以《生吃》和《钛》两部影片出道,前者讲述年轻女性面对食人欲望的怪诞故事,后者则围绕对复古凯迪拉克的狂热展开,二者风格怪异、血腥且带有黑色幽默,这样的开场为任何导演都树立了极高的创作标杆。

然而,在创作第三部长片剧本时,迪库诺经历了艰难的自我突破。她对原剧本进行了深入研究,但最终还是将剧本付之一炬。“我发现自己讲的内容其实是之前两部电影里已经表达过的,”杜库诺坦言,“我感到厌倦,也有些责怪自己,因为我意识到自己一直在舒适区里徘徊。”

凭借《钛》,迪库诺成为近30年来首位摘得戛纳金棕榈奖的女性导演(上一次是简·坎皮恩的《钢琴课》)。如今,所有目光都聚焦于她的下一部作品,该片于今日在戛纳电影节首映。

《阿尔法》剧照

但不要将这位导演在创作第三部电影时的挣扎视为压力的表现。这位巴黎出身的导演谈及金棕榈奖时表示:“我不会特别去想这件事。每拍一部电影,我总觉得自己可以在自我呈现的深度上更进一步,而这非常难做到。”

迪库诺在放弃了最初的剧本后,决定最终实现一个她酝酿多年的想法。在某种程度上,这部电影需要她重塑导演身份——剥离早期作品中鲜明的类型片套路,同时更深入地挖掘那些日益定义她风格的主题与意象。

《阿尔法》和她之前的电影一样,聚焦于一位年轻女性——与片名同名的13岁女主由梅丽莎·博罗斯饰演。影片同样对人的身体相关议题进行了直击心灵且噩梦般的刻画。但这一次,迪库诺的视角更具寓言性。她虚构了一场与艾滋病危机密切相关的流行病。在80年代至90年代间切换,我们跟随着阿尔法、她的单亲母亲(格什菲·法拉哈尼 饰,一名治疗临终患者的医生)以及她的叔叔阿明(塔哈·拉希姆 饰,他正与这神秘疾病作斗争)。当阿尔法在派对上冲动纹身后,因可能感染疾病而被同学排斥,母亲陷入恐慌,她的世界仿佛正在崩塌。

《阿尔法》海报

在很多方面,这部电影对迪库诺来说都似曾相识。“当万物凋零,你如何诞生于世?这是影片要探讨的问题,”导演说,“《阿尔法》源于我对这种过渡性、令人不安的空间的热爱。它关乎身体的转变、独特的气味、个人栖息地——处于动物与人类之间。这是我认为极具人性的一面。”但与她之前的电影不同,《阿尔法》并非纯粹的身体恐怖片。血腥场面更显内在化,剧情也更真挚。

“谈到身体,其实是在谈自身的脆弱。这确实开辟了一条通往更多情感的道路,因为我完全摒弃了类型片带来的距离感,”迪库诺表示,“这是一种更多地袒露自我的方式——也希望你能以相同方式更多地袒露自我。”

《阿尔法》剧照

迪库诺在艾滋病流行的年代成长,当时她的年纪与阿尔法相仿。“我所记得的是恐惧的蔓延、对整个群体的羞辱,以及社会拒绝承担责任、拒绝承认这与我们所有人息息相关,”她说。“我们都试图保护孩子,尽管这是徒劳的——恐惧的反应无处不在。这是对这种恐惧如何传递,以及它对我这一代人产生何种影响的反思。”

电影中虚构的病毒未被命名,它会使受害者身体僵硬,并呈现出类似远古卧姿雕像的形态。

迪库诺解释:“那些被暴力死亡击中的圣人和国王,凝固在大教堂大理石中,这种痛苦的循环不断重复,代代相传。卧姿雕像的意象对我来说极具电影感……虽然我们知道它们不是真实的,但它们看起来像人类,因此我们能够产生共鸣。这个画面中,生命与死亡在一个人身上同时存在,触动着我们最直接的同理心。”

《阿尔法》幕后照

如果听起来电影走向硬科幻风格——身体硬化、空洞,随着疾病进展奇异变形——实际效果却恰恰相反。迪库诺将这些身体视为对疫情中逝去生命的实体纪念碑,画面既令人难忘又扎根现实,甚至带有神圣感。演员们全身覆盖硅胶假体,再通过视觉特效打造出坚硬致密的质感,身体如同抛光大理石般反射光线。迪库诺坦言:“这是一个非常艰难的过程。这是我们所失去的每个人的记忆,是我们不得不学会放手的痛苦。影片很大程度上探讨了放下的艰难。”

阿尔法在可能感染病毒后遭到排斥,她的眼界随之拓宽。这是一个关于如何从母亲那里获得解放的故事,与迪库诺过去关注父女关系的作品有所不同。对此,迪库诺坦言这是故事中最让她感到恐惧的部分之一。“当谈论父亲时,主要是关于失去在某人眼中被认可的想法,”她说,“而谈到母亲,则更多是关于挣脱一种共生和融合的关系——这远比前者难得多。”

然而,阿尔法的被迫成长中也充满了一种奇妙的感受。她开始接纳自己的欲望与情感,看待人群的眼光也发生了变化。她更加接近边缘群体,包括仍然深受艾滋病疫情创伤影响的酷儿群体。

迪库诺表示:“如果不谈论LGBTQIA群体,我怎么能谈这个话题呢?这不可能。我很清楚必须讲述那些因社会对待方式而受伤害的人们。”

《阿尔法》剧照

尽管迪库诺完全接受了故事中那种复杂且时常痛苦的母女关系,但故事的核心与希望所在,其实是阿尔法与她叔叔阿明之间的关系。阿明刚搬来与她同住时,阿尔法感到十分恐惧。“他的样子让她觉得恶心,”迪库诺说。但随着时间推移,阿明成了她生命中唯一一个说实话的人。据说为了演好这个角色,塔哈尔·拉希姆减掉了数十磅体重,他演绎阿明的演绎动人心弦,有时甚至令人欣喜若狂。迪库诺将这个角色塑造得如同天使般光辉,尽管他身体佝偻却如雕像般坚毅,在黑暗中寻找着光明。

“他直截了当地讲真话,就像个孩子一样。他帮助阿尔法成长,也陪她哭泣,”迪库诺说。尽管阿明和阿尔法有血缘关系,但他们更成为了彼此选择的家人。“我喜欢这种观点:家庭关系并非天生注定。你必须相互驯服,共同成长,才能建立起纽带,”她说,“这才是成为家人的方式,不仅仅靠血缘关系。”

《阿尔法》剧照

迪库诺在《阿尔法》中的每一个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且饱含深情的。“我们至今还未真正哀悼那些失去,”她说。访谈是在她刚完成影片几天后进行的,她对于将影片公之于众仍感紧张。“我还处在一种漂浮的状态中,既没有完全放下,也不确定是否准备好展示它,”她坦言。虽然从技术上看,《阿尔法》比《生食》和《钛》血腥程度低,但你能感觉到迪库尔诺倾注了更多个人情感。这是一部充满脆弱感的作品,让观众更加贴近艺术家的内心世界。

迪库诺花了多年时间思考自己是否足够成熟和有经验拍摄这部电影,接着她又怀疑自己是否有足够的勇气。她不介意让观众产生分歧,让观众感到不适,只要她知道自己已经竭尽全力。“每拍一部电影,我都在思考如何让自己更加脆弱,以便与观众产生更深的共鸣,”她说,“我还没停止挖掘。这是一条永无止境的道路:如何变得更真诚?如何更贴近自己的情感?如何以更精准、更慷慨的方式呈现它们?对我来说,这就是唯一的道路。这也是我拍电影的原因。”

来源:看理想精选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