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5月20日,诞生于1995年的日本电影《情书》迎来重映。这部30年前的电影,至今仍在豆瓣保持8.9分的高分,累计超193万人标记“看过”,是亚洲影史经典爱情片之一。
有首老歌唱:“这一张旧船票,能否登上你的客船。”
如果把这句话用在电影《情书》上,或许应该是:“这一封旧情书,能否敲开你的心房。”
5月20日,诞生于1995年的日本电影《情书》迎来重映。这部30年前的电影,至今仍在豆瓣保持8.9分的高分,累计超193万人标记“看过”,是亚洲影史经典爱情片之一。
在特效成为观众观影热点的当下,《情书》仅凭一封未寄出的信、一片纯白的雪景、一张借书卡背面的素描,便让一代代观众反复走进影院。
这场跨越时空的《情书》为何始终动人?
充满留白的东方美学
《情书》的叙事如同一首俳句,以极简的意象勾勒出最复杂的情感。
一片白雪之中,渡边博子窒息般躺卧;一阵清风拂过,少年藤井树在图书馆窗帘后若隐若现……这些场景没有一句直白的告白,却以视觉符号完成情感的“超语言表达”。
片中,少年藤井树在87张借书卡上写下名字,却在最后一本《追忆似水年华》中藏入少女藤井树的素描。这种“以物寄情”的手法,正是东方文化中“言有尽而意无穷”的极致体现。
这种美学在当代显得尤为珍贵。
在短视频冲击下,现代人的情感表达愈发直白而速朽,而《情书》的“未完成性”反而成为情感容器:观众既可以将自己的暗恋记忆投射于少年藤井树的沉默,也能在博子对雪山的呐喊中释放未竟的遗憾。
跨越生死的自我疗愈
《情书》并非简单的青春爱情物语。
它通过双重叙事线,探讨了生与死、探讨了记忆与现实:渡边博子通过书信追溯已故未婚夫的过往,实则是在寻找自我情感;女藤井树在回忆中拼凑出被忽视的暗恋,也是对父亲死亡创伤的治愈。
影片对死亡的处理突破了传统框架。藤井树的离世并非悲剧高潮,而是作为叙事起点,通过书信往来让逝者以 “记忆碎片” 的形式参与生者的生活。
回忆与现实交错之间,少年藤井树对少女藤井树的爱意被逐渐发掘,故事的另一位女主角博子,也慢慢走出了感情桎梏。
当博子最终在雪山前喊出“你好吗?我很好”,既是与逝者告别,也是她对所谓“替代品”身份的自我和解。
而在现实中,2024年中山美穗离世后,电影也添上一层隐喻:银幕上的她永远定格,而观众则在“逝者如斯”的怅惘中,完成对生命无常的集体沉思。
从银幕经典到文化记忆
《情书》的影响力早已超越电影本身。
在北海道小樽,电影取景地天狗山成为亚洲文艺青年的热门打卡点,每年雪季都有情侣模仿博子的呐喊;在社交媒体上,“情书体”文案与图书馆窗帘仿拍挑战持续刷屏。
算法推荐与快餐恋爱的时代,《情书》的“慢”成为稀缺品:一封要等很久的手写信、一张要自己填写的借书卡……都是现代人几乎忘记的存在。
电影拒绝提供答案,只呈现情感的混沌状态。有网友表示:“我们不是被故事打动,而是被自己未被言说的青春击中。”
这样的反馈,也许才是《情书》终极魅力所在:它让人想到了青春。
因羞怯错过的告白、因误会封存的心意、机缘巧合造成的遗憾……岩井俊二以纪录片般的细腻笔触,将这些瞬间凝固为情感标本,让观众在他人的故事中照见自己的遗憾与成长。
当影片结尾的钢琴声渐弱,留在观众心中的,不是某段具体的情节,而是对 “爱为何物” 的思考。
正如片中那句未说出口的告白,真正的爱,从来不必惊天动地,却永远在时光深处,默默发光。
现代快报/现代+记者 张文颖 李艺蘅
来源:现代快报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