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强凌弱的官二代哪吒,居然被影视剧漂白了

快播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2-08 12:51 1

摘要:不过,有一件关于“哪吒”的事情,可能很多人都不知道。在原著中,哪吒其实是一个恃强凌弱的官二代,只不过,他的形象在影视改编的过程中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摇身一变成为了备受观众喜爱与同情的正面角色,这般 “漂白” 实在令人咋舌。

据网络平台数据,截至2月7日21时,电影《哪吒之魔童闹海》票房突破67.922亿,超过《星球大战:原力觉醒》票房成绩,登顶全球影史单一市场票房榜。

说实话,《封神演义》为神话剧提供了一座取之不尽的富矿,所以很多人都高呼,一定要把“封神宇宙”拍出来。

不过,有一件关于“哪吒”的事情,可能很多人都不知道。在原著中,哪吒其实是一个恃强凌弱的官二代,只不过,他的形象在影视改编的过程中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摇身一变成为了备受观众喜爱与同情的正面角色,这般 “漂白” 实在令人咋舌。

一、被遮蔽的暴力

在《封神演义》的符号体系里,哪吒绝不是后世想象的叛逆英雄,而是彻头彻尾的权力暴力具象化存在。

且看那海边一幕,日光洒在海面,本应是风平浪静的祥和画面,哪吒却手持乾坤圈在海边肆意挥舞,全然不顾及周遭。他用力搅动海水,一时间波涛汹涌,东海龙宫受此冲击,巍峨的宫殿剧烈摇晃,仿佛下一秒便会倾塌。夜叉闻得动静匆忙赶来制止,只见这夜叉身形魁梧,手持钢叉,满脸怒容,对着哪吒大声呵斥,试图让他停下这胡闹的举动。哪晓得哪吒不仅毫无惧意,反而破口大骂,那言语中的轻蔑与嚣张仿佛根本不把对方放在眼里。双方矛盾瞬间激化,哪吒二话不说,抡起乾坤圈就砸向夜叉,动作干脆利落,丝毫没有犹豫。待打死夜叉后,他竟像个没事人一样,施施然回到石头上坐下,瞅着沾满鲜血的乾坤圈,脸上还露出嫌弃的神情,嘴里嘟囔着:“把我的乾坤圈都污了。” 这般冷血与漠然,哪里像是个孩子所为。

三太子敖丙得知夜叉惨死,身着鳞甲,踏浪而来,质问哪吒为何下此毒手。敖丙身后的海水随着他的情绪涌动起伏,本是带着正义前来讨说法,哪吒却双手抱胸,一脸满不在乎,坦然承认是自己所为,还大言不惭地叫嚷:“我在此避暑洗澡,与他无干;他来骂我,我打死了他,也无妨。”其狂妄之态尽显无疑。后来还把敖丙打死了。

龙王因痛失爱子,怒气冲冲找上门来,李靖夫妇吓得面如土色,在一旁瑟瑟发抖。哪吒却镇定自若,拍着胸脯,一脸得意地向李靖夫妇炫耀:“我不是凡夫俗子,我是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弟子。此宝皆系师父所赐,料敖光怎的不得我。我如今往乾元山上,问我师尊,必有主意。”言下之意,仗着背后有太乙真人撑腰,他便可以为所欲为,丝毫不把龙王的悲愤放在心上。

而太乙真人得知此事后,在那仙气缭绕的洞府之中,捻着胡须,神色平静淡然,心中所想竟是:虽然哪吒无知,误伤敖丙,这是天数。今敖光虽是龙中之王,只是布雨兴云,然上天垂象,岂得推为不知!以此一小事干渎天庭,真是不谙事体!

在这原著的故事架构里,哪吒分明就是个凭借后台、肆意妄为的官二代。他与师傅因站在了周的阵营,便被视作大节无亏,至于他平日里的胡作非为、打杀良民,都被轻描淡写地当作小节,不值一提。反倒是龙王,因无法忍受丧子之痛,奋起抗争,却沦为不懂大局、自讨苦吃的悲剧形象。太乙真人轻描淡写的"天数论",实则是福柯所指的"真理体制"运作:通过话语建构将特权合理化,使龙族成为必须被规训的他者。

二、漂白

当这些故事被改编成影视剧后,哪吒的形象却经历了一场华丽的转身,堪称一场精密的意识形态手术。

早期深入人心的如 1979 年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的动画片《哪吒闹海》,就摒弃了原著中的阐截之争,将龙王刻画成恃强凌弱的恶势力,李靖塑造成软弱无能之辈,而哪吒则成为为拯救全城百姓,不惜舍弃肉身、自刎以谢天下的大英雄。他手持火尖枪,脚踏风火轮,与龙王爪牙英勇搏斗的画面,成为了一代观众心中的经典记忆,那股子为了正义与百姓甘愿牺牲的精神,让哪吒一跃成为中国传统文化里能与孙悟空媲美的超级 IP。

#深度好文奖励计划#这里面有一个关键切口:将原著中哪吒与龙王的权力对抗,置换为个体反抗父权与暴政的英雄叙事。通过"剔骨还父"的悲壮场景,暴力施加者被转化为受难者,完成列维纳斯所说的"他者伦理"反转——原本的施暴者获得道德豁免权,受害者(龙族)则被重新定义为压迫象征。

到了如今的新电影《哪吒 1》和《哪吒 2》,创作者们延续了美化哪吒的思路,选取 “反天命” 作为核心主题,虽在冲击力上稍逊于 “反父权”,却也凭借精湛的制作与精彩的剧情赢得了颇高的口碑。

当"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口号响彻银幕时,影片中的哪吒不再是那个仗势欺人的恶童,而是被塑造成为命运不公抗争的勇者,与龙王一同成为了所谓天命制度下的受害者,将批判的矛头指向了高高在上、操控一切的天命制定者。

创作者巧妙运用阿尔都塞的"意识形态召唤"机制:通过将反抗对象抽象化为"天命",既保留了反叛精神的文化符号,又剥离了具体的历史罪恶。这种策略性漂白在《哪吒2》达到新高度——让元始天尊派系沦为终极反派,使哪吒从体制受益者变为体制反抗者,完成了对原著权力关系的彻底倒置。

这场持续半个世纪的漂白运动,折射出转型期中国复杂的文化心理。当传统等级制伦理与现代平等观念剧烈碰撞时,哪吒必须从"仙二代"蜕变为"逆袭者",正如詹明信所言"所有文化制品都是政治无意识的象征性解决"。申公豹的"小镇做题家"设定,恰是这种焦虑的镜像投射:在科举式修仙体系中被异化的寒门修士,成为观众代入当代内卷困境的完美载体。

哪吒形象的百年漂白史,本质是权力话语的转码游戏。从封建伦理的暴力执行者到现代社会的反抗icon,这个神话IP的每次蜕变都精准踩中时代的精神穴位。

可以说,哪吒从原著到影视剧的形象变迁,背后实则折射出社会观念的巨大转变。曾经封建等级森严、特权当道的时代,孕育出了恃强凌弱的哪吒原型;而随着时代的进步,平等、正义等价值观深入人心,影视作品为契合当下观众的审美与价值取向,不得不对经典形象进行重新打磨。

只是,在享受这经过 “漂白” 的精彩故事之余,我们也不应忘却原著所蕴含的复杂人性与深刻社会洞察,那是历史留给我们的别样警示。

来源:洞见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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