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影评 | 阿娟应不应该长大?——《雄狮少年》系列的IP化可能

快播影视 内地电影 2024-12-25 12:59 4

摘要:《雄狮少年2》迎来一片好评,但上映十天,却明显陷入“高口碑低票房”的困境之中。这一困境的形成,有人说是因为它的叙事从第一部的“别具一格”到第二部就成了“落入窠臼”,讲的无非底层奋斗最终成功的故事;有人说是没有击中时代痛点,享受红利长大的当代年轻人“更愿意相信用

潮新闻客户端 林玮

《雄狮少年2》迎来一片好评,但上映十天,却明显陷入“高口碑低票房”的困境之中。这一困境的形成,有人说是因为它的叙事从第一部的“别具一格”到第二部就成了“落入窠臼”,讲的无非底层奋斗最终成功的故事;有人说是没有击中时代痛点,享受红利长大的当代年轻人“更愿意相信用‘擦边文化’赚取大哥大姐的打赏”或者凭借想象力逆天改命,“而不是直白的现实主义”;还有人说,“现实已经够难的了,观众不再想去电影院接受苦难教育了。”

诚然,时代的变化确实导致了传统个人英雄主义的旨趣,相信只要努力就会成功的理想,在当下多少有些失效,但个人意义的艰辛获取本就是一切故事的内核。这一内核并不因时代而发生本质性的变化。用麦基在故事开篇援引亚里士多德《伦理学》的话说,即“一个人应如何度过他的一生”。那种用时代语境变迁来解读《雄狮少年2》票房不高的论调,只能说是略有道理。而在我看来,《雄狮少年2》所遭遇的难题,在于阿娟长大了——他从“儿童”变成了“少年”。

在第一部《雄狮少年》中,阿娟是一个孩子。

尽管有毛不易的《无名的人》之类诉诸中年想象的音乐等烘托,多少击中了中年人的心,但《雄狮少年》仍然是一部儿童电影,是一部适合全家观看的儿童电影。这样的定位,多少也吻合于《雄狮少年2》,可是,阿娟的长大让“舞狮”这一题材失去了立足的土壤,以及这些土壤所形成的一种文化生态。

具有IP化运作思维的系列电影,尤其以少儿为主要观众的动画电影,核心是要维系住这种文化生态。譬如迪士尼、漫威系列,其中的人物形象并没有在系列电影中呈现出年龄上的明显成长。他们始终以同样一副面孔出现在不同主题的系列电影中,风格化明显高于成长性,而其效果则是牢牢支撑着某个“宇宙”的成立。IP化运作的电影观,需要这种“宇宙”。

可是,在《雄狮少年2》中,阿娟长大了。他从广东小镇来到都市上海,“舞狮”以及与“舞狮”相关的咸鱼、粤菜等文化元素,成了整个故事里的边角配角。叙事的重点,也从作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舞狮”,转到了没有具体在地性所指的“传统武术”身上。这就脱离了第一部令人惊艳而扎实地营造出的“舞狮宇宙”以及广东在地性文化生态,转而进入一个动画电影不那么好把握的“进城叙事”之中。后者在20世纪八九十年代以来,已经在中国电影里形成了一种传统,在文学中甚至于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就有端倪。可是,儿童电影《雄狮少年2》的观众明显没有这种人生经验——他们基本都生活在城市中。这就让观众的期待视野发生了偏移,他们在“乡下人进城”的故事中找到自己。甚至可以说,它对目标观众的情感冲击还不如同样是城市拳击题材而以“减肥”为主要议题的《热辣滚烫》。

如果要深耕“雄狮少年”这一IP,从电影出发,进而形成包括衍生文创、手办玩具、主题公园等泛在文本的多形态“舞狮宇宙”,阿娟就不应该长大,故事的发生地也不应该彻底搬离岭南。

岭南文化博大精深,广东风物妙不可言。一个人物扎根进一片土壤之中,让更多的岭南文化细节被看见、更多的广东风物符号被书写,一种富于“宇宙”意识的电影IP化运营思维才能算是真正建立。

《雄狮少年》系列在这一方面是有潜质的,这需要深耕意识,而非拍个续集赚点快钱就走。很难想象,过三五年,我们会看到动画电影《雄狮青年》与《雄狮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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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钱江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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