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辛芷蕾凭借2025年上映的电影《日挂中天》,在第82届威尼斯国际电影节(当地时间2025年9月6日)主竞赛单元中斩获最佳女演员奖 。她在片中饰演女主角“美芸”(部分报道写作“美云”),一个深陷肇事逃逸的罪愆、与昔日恋人葆树(张颂文饰)爱恨纠缠、在道德与情感困境
辛芷蕾凭借2025年上映的电影《日挂中天》,在第82届威尼斯国际电影节(当地时间2025年9月6日)主竞赛单元中斩获最佳女演员奖 。她在片中饰演女主角“美芸”(部分报道写作“美云”),一个深陷肇事逃逸的罪愆、与昔日恋人葆树(张颂文饰)爱恨纠缠、在道德与情感困境中极致挣扎的普通女性 。
其表演以细腻的情绪层次与极具爆发力的临场状态,精准呈现角色从逃避、愧疚、倦怠到绝望的心理轨迹,被外媒评价为“本届所有女演员中最好的表演”,成为巩俐、叶德娴之后第三位获威尼斯最佳女演员的华人女演员 。此外,她还凭借该角色提名第18届亚太电影大奖最佳表演奖 。本不想看这部影片,当碰上就看了,看了之后,也很有感慨。看这部影片,需要弄清几个问题,主要是以下几个问题,这些问题弄清了,这部影片也就看明白了。
故事情节与人物命运
东北女人美芸在广州十三行经营着一家服装店,日常被直播带货、退货纠纷与制衣厂欠款等现实压力裹挟,生活压抑且紧绷 。七年前,她深夜驾车肇事致人受伤后逃逸,恋人葆树为保护她主动顶罪入狱,这份沉重的牺牲成了她无法摆脱的枷锁。服刑期间,美芸曾试图探监,却在途中选择逃避,转而与富商齐峰同居并怀孕,妄图以新的生活掩埋过往的罪愆 。
七年后,葆树刑满释放,却被查出罹患癌症,命运的巧合让两人在医院意外重逢,尘封的过往再度被撕开。葆树以“需要照顾”为由搬进美芸的狭窄公寓,表面依赖,实则以情感与道德为武器,对美芸展开漫长的“索债”,两人形成了爱恨交织的扭曲共生关系 。齐峰很快察觉美芸的异常,三人的关系日趋紧张,一次电梯故障中,葆树舍命将美芸推出险境,彻底击溃了她的心理防线。
为偿还“债务”,美芸在愧疚与恐惧中选择终止妊娠,试图以毁掉未来的方式赎罪,却不料这一行为激化了矛盾。葆树将当年肇事的录像寄给齐峰的原配,间接导致齐峰的女儿因羞愤跳楼,血债叠加让美芸的生活彻底陷入绝境 。终局之夜,葆树带美芸回到当年车祸现场,追问她是否愿意再次为自己而活,得到的却是拒绝。回到公寓后,美芸手持剪刀刺向葆树,自己则浑身是血地紧抱着他,远处警笛声渐近,两人的命运最终定格在这场毁灭式的纠缠中——美芸面临法律的制裁,葆树走向死亡,而齐峰也因家庭破碎彻底退出她的生活 。
女主人美芸的心态
美芸的心态始终在“赎罪与自保”的撕裂中挣扎,核心是对过往罪责的逃避、对葆树的复杂愧疚,以及对“正常生活”的极致渴望。
七年前的肇事逃逸,让美芸的内心始终被罪恶感吞噬。她逃避探监、选择齐峰,本质是不敢直面自己的过错与葆树的牺牲;但同时,她又陷入自我惩罚的循环,认为自己“活该”过得不好,不配拥有幸福,七年间的奔波劳碌、压抑隐忍,都是她潜意识里对自己的“监外之刑” 。她试图用金钱、照顾甚至终止妊娠来偿还债务,却始终无法摆脱内心的失衡,反而让自己在愧疚中越陷越深。
美芸的生活被“情累、物累、名累、己累”四重压力裹挟:对葆树的愧疚与怨恨交织是“情累”,为店铺生计奔波是“物累”,渴望与齐峰的关系合法化是“名累”,无法原谅自己的罪愆是“己累” 。她在直播间假笑、对人曲意逢迎,腹中的胎儿曾是她唯一的温暖与希望,而终止妊娠的决定,让她最后的精神寄托彻底崩塌,也让她从“努力赎罪”的状态,陷入了彻底的绝望与倦怠。
对葆树,美芸的情感早已超越单纯的爱恋或愧疚。葆树的牺牲是她的枷锁,他的出现打破了她勉强维持的平静,让她不得不直面过往;但葆树舍命救她的举动,又让她残存的爱意与感激被重新唤醒。这种爱与恨、依赖与抗拒的交织,让她在葆树的精神拷问中不断退让,最终在情感极致拉扯中失去了理智 。
片名《日挂中天》的寓意
片名源自粤剧《紫钗记》中的唱词“日挂中天格外红,月缺终须有弥缝”,看似充满光明与和解的期许,实则暗藏着人物命运的悲剧内核,兼具三层深层含义。
“日挂中天”本指太阳升至正午,光芒最炽热、最坦荡,恰如美芸与葆树曾经纯粹炽热的爱情,是两人情感轨迹的巅峰;而“月缺”则隐喻着人生的缺憾与无法弥补的裂痕——七年前的肇事逃逸、葆树的替罪入狱、美芸的逃避与背叛,让这段感情早已千疮百孔,即便两人试图以各自的方式“弥缝”,最终也未能实现真正的和解。
正午的烈日看似能照亮一切,实则会投射出最深的阴影,这与影片的整体氛围高度契合。美芸的生活表面上有店铺、有伴侣、有孕育新生命的可能,看似走向“光明”,实则内里藏着肇事逃逸的罪、对葆树的愧疚、与齐峰关系的不伦,以及被过往不断纠缠的压抑。“日挂中天”的光明,恰恰无情地照亮了这些人性的阴暗与道德的困境,让美芸无处遁形 。
影片故事发生在广州,夏季炽热的阳光是岭南地域的典型特征,“日挂中天”精准捕捉了这一环境氛围,也让湿热、压抑的气候成为人物心境的具象化表达 。同时,正午的太阳转瞬即逝,也隐喻着命运的无常与不可捉摸——美芸试图抓住的“正常生活”、与葆树的和解希望,都如正午的阳光般短暂,最终被现实的洪流彻底击碎。
女主人公最后捅男主人一刀的原因
美芸刺向葆树的一刀,并非单纯的仇恨或自保,而是长期压抑下的应激爆发,是她在绝望中寻求救赎的极端方式,核心源于三重矛盾的总爆发。
美芸始终试图通过照顾葆树、终止妊娠等方式偿还债务,寻求内心的解脱,但她的每一次退让与牺牲,都让矛盾愈发激化——葆树的“索债”从未停止,甚至间接导致了齐峰女儿的死亡,让她的罪愆不仅没有减轻,反而叠加了新的血债。当她意识到无论如何都无法偿还对葆树的亏欠,也无法摆脱过往的枷锁时,长期紧绷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只能以极端的暴力方式打破这种扭曲的共生关系 。
美芸对葆树的情感早已在愧疚、感激、怨恨、依赖中扭曲。葆树既是她的救赎者,也是她的枷锁;既是她亏欠的人,也是摧毁她生活的人。当葆树在车祸现场追问她是否愿意再次为自己而活,美芸的拒绝,是她对这种痛苦纠缠的最终反抗,而持刀刺向他的瞬间,是她压抑多年的爱与恨的集中释放——她既想摆脱葆树带来的痛苦,也想通过这种“同归于尽”的方式,与七年前那个逃避罪责的自己彻底和解 。
美芸的生活早已被过往的罪、与葆树的纠缠、破碎的情感彻底困住,她无法在伦理层面原谅自己,也无法拥有真正的“正常生活”。在她看来,自己的“监外之刑”比服刑更痛苦,而刺向葆树的一刀,本质是她主动选择走向现实中的监狱,以法律的惩罚替代内心的自我折磨,试图通过这种毁灭式的方式,卸下沉重的枷锁,寻求一种畸形的“重生” 。正如辛芷蕾所说,这一刻两人的心反而靠近了,刀锋落下的瞬间,是他们在痛苦中唯一能达成的、扭曲的“冰释前嫌”。
来源:木木生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