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的老片被Z世代刷爆！只因我们都在重复父辈的“幻灭”？

摘要：你们知道吗？最近B站有个UP主播，把冯小刚八年前那部《芳华》给讲火了，播放量蹭蹭蹭破了四千万。我一开始都懵了，这电影不是2017年的吗？怎么突然就成了Z世代的精神爆款？直到我点开那些弹幕，好家伙，满屏都是“破防了”、“这不就是我吗”、“原来我爸当年也这么惨”。

嘿，你们知道吗？最近B站有个UP主播，把冯小刚八年前那部《芳华》给讲火了，播放量蹭蹭蹭破了四千万。我一开始都懵了，这电影不是2017年的吗？怎么突然就成了Z世代的精神爆款？直到我点开那些弹幕，好家伙，满屏都是“破防了”、“这不就是我吗”、“原来我爸当年也这么惨”。

这事儿就特有意思了。你说一部讲70年代末文工团的电影，跟现在这帮刷着手机、喊着躺平的年轻人有啥关系？我琢磨了半天，发现根本不是电影本身多神，而是这届年轻人，硬生生把《芳华》读成了自己的“职场生存指南”和“人生幻灭实录”。刘峰那“活雷锋”，不就是我们公司那个任劳任怨、最后升职加薪却没他份儿的老好人吗？何小萍那股想融入集体却被排挤的劲儿，像极了刚进大学宿舍或者新公司的自己。

咱们先聊聊刘峰这个“符号人”吧。电影里，他可是个“活雷锋”，帮战友修表、带饺子，甚至把上大学的机会让给别人。但你们发现没，他所有的好，都像被架在了一个神坛上。神坛是啥？就是只能供着，不能有半点凡人的私心。所以当他胆敢喜欢林丁丁，胆敢“触摸”了一下，完了，神像瞬间垮塌，变成“臭流氓”。这逻辑绝了！你做好事可以，但你想当个有欲望的真人？不行。

这让我想起电影里一个特讽刺的对比。大家记不记得，文工团那帮人偷听邓丽君的《浓情万意》？那可是“靡靡之音”啊。一边是集体要求你当无私的圣徒，一边是人性本能地对温柔、对情爱的渴望在暗流涌动。刘峰就是被这两股力量给撕碎的。他那断掉的手，简直是个神来之笔。用来奉献、用来帮助别人的手，最后因为一次发自真心的“触摸”，连手带人生，全给整没了。这不就是“工具人”的终极悲剧吗？用你时你是雷锋，你有自己想法时你就得滚蛋。

再说何小萍，她的梦想就是穿上那双芭蕾舞鞋，成为“红色娘子军”那样光荣的人。可她穷，她身上有汗味，她家庭成分不好。她再怎么拼命跳，也融不进那个光鲜的集体。电影里她最后在草坪上独自起舞那段，美得让人心碎，也孤独得让人窒息。她的“断脚”，不是真的脚断了，是她通往那个理想世界的路，从一开始就被堵死了。她以为跳好舞就能被接纳，结果发现，有些门槛，你生来就跨不过去。

最绝的是原著小说名字，严歌苓起的，叫《你触摸了我》。英文是“You Touched Me”。Touch，既是触摸，也是触动、感动。刘峰用无数次的“触摸”（帮助）去感动集体，但一次真实的、带着爱欲的“触摸”，却把他拖进了地狱。这词儿玩得，太辛辣了。那个时代的理想主义，容不下一点真实的人性温度，一碰就碎。

好了，父辈的故事讲完了。是不是觉得有点憋屈？别急，更憋屈的来了。为什么今天这帮00后、05后看这个看得嗷嗷哭？因为他们在这群父辈的憋屈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我们这代人，从小被灌输啥理想？“考上好大学”、“找个好工作”、“年薪百万”、“财富自由”。听着特具体，对吧？但说白了，这就是一套“商业成功学”的理想模板。可现实呢？当你发现卷到死也买不起房，当你发现“年薪百万”只是个抖音传说，当你发现“努力就能成功”可能是个童话的时候，啥感觉？对，幻灭。我们父辈的乌托邦是“集体”，我们的乌托邦是“财富”。现在，俩好像都挺摇摇欲坠的。

所以你看，味儿就对了。刘峰信仰的“雷锋”精神塌了，我们信仰的“努力就能成功”也快成谜语了。何小萍想通过芭蕾改变命运的路断了，我们想通过学历、加班改变阶层的路，好像也越走越窄。这不是一模一样的精神危机吗？只不过他们是被时代的洪流冲垮，我们是被现实的铁板撞晕。

网上有人说冯小刚这电影拍得不行，是“勾兑了酒精的葡萄汁”，没酿成真正的酒。但有意思的是，现在满世界都是“葡萄味的水”——那些流水线出来的甜剧、爽剧、无限循环的短视频。突然来这么一杯有点呛喉、有点苦涩的“葡萄汁”，年轻人反而觉得够劲、够真实。他们不需要一部完美的史诗，他们只需要一个能装下自己情绪的容器。《芳华》恰好就是这个容器，装下了两代人的失落和迷茫。

我刷弹幕时看到一句：“原来每一代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芳华’，和属于自己的‘幻灭’。”一下子就被击中了。我们嘲笑父辈活在过去，可我们又何尝不是被困在另一个版本的叙事里？他们被“集体”定义，我们被“价格”定义。当定义我们的东西本身变得可疑时，人就飘了，就虚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