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锦华:我们对“好未来”的想象为何失效?

快播影视 内地电影 2025-11-26 12:41 1

摘要:提到电影中的未来城市,你第一个想到的是什么画面?是摩天楼林立,飞车穿梭,紧接机器人/人造人觉醒?还是义体改造、意识上传的霓虹赛博罪恶都市?或干脆是末日废土荒城……

戴锦华在“城市与我们:故事剧场”年度分享的舞台上

提到电影中的未来城市,你第一个想到的是什么画面?是摩天楼林立,飞车穿梭,紧接机器人/人造人觉醒?还是义体改造、意识上传的霓虹赛博罪恶都市?或干脆是末日废土荒城……

我们现实中看到听到的,都是科技在进步;我们也一度充满信心,未来一定比过去好;但奇怪的是,在电影中想象与讲述的未来都市故事里,我们看到的几乎全是“坏未来”,充满压抑、疏离与破碎。

在第三届三联人文城市奖终审团成员、著名人文学者戴锦华看来,这并非偶然。她从《大都会》的阶层隔离,谈到《银翼杀手》中的雨夜陋巷,指出这些影像不仅是艺术的想象,更是对现实危机的预演与警示。百年电影史中反复出现的“黑暗未来”,其实是现代文明不断拉响的警报。

在上月底,第三届三联人文城市奖“城市与我们:故事剧场”年度分享上,7位来自不同领域的讲述者在同一个舞台上,讨论城市中的叙事方式与生活场景。

戴锦华提到,未来之所以阴暗,因为现实没有给出足够的答案。真正的危机并不来自科幻想象,而来自城市本身。空间急剧扩张,都市病层层堆叠,且没有任何迹象会自行消失。于是,“未来能否变得不同”不再是远方的问题,而变成了每一座城市、每一个生活者都必须面对的提问。

戴锦华在英国导演肯·洛奇的电影里,看到了城市最柔软也最真实的希望。当人们在城市中相遇、聚在一起、彼此伸出援手,形成“人的社群”,那一刻城市才真正属于人,也才重新有了希望。

以下是戴锦华的演讲全文——

编辑 | 沈律君

每一部完成的电影,其实都是一个用镜头来完成的建筑,而任何的建筑其实都是一部持续的、永不终止的电影。因为当人进入建筑,当人的行走、穿行、生活、使用把时间带入建筑的时候,故事就一直在发生。

城市与电影是同源的,城市是永恒的电影之源。以至于安迪·沃霍尔把摄影机架在帝国大厦前,拍了9个小时,到今天大家仍承认那是世界电影史的名片。

一旦讲电影中的城市、电影与建筑、电影中的建筑空间,毫无疑问的开端者,就是20年代默片时代的名片《大都会》,弗里茨·朗制作了这部电影。

《大都会》不仅是开启者,它实际上也是一种“铸型”。此后,凡是讲未来、把都市当作主要舞台和剧场来展开故事的电影,都绕不开弗里茨·朗所建立的那种模式。

电影《大都会》剧照

首先我们看到的,是巨构式、无限向天空延伸、极度密集的建筑空间。至于对未来生存、未来社会、未来现实的想象,在拍摄这部电影的1920年代,那完全来自弗里茨·朗的天才式想象。而今天这种现实其实离我们已经非常近了。

这个空间当中同时包含的另一层想象,就是在这样巨构式、向天空高耸的空间下面,存在着生产空间、劳动空间、工业空间;而这些生产与劳动的空间,也就成为现代社会劳动者、也就是底层人生存的地方。

换句话说,他用造型空间直接展示了社会分层与社会隔绝。这一模式始终在之后的无数电影中延伸。

必须说明的是,我很难在“电影中的未来城市”这个命题当中,找到好城市、找到好的未来、找到好的例子,找到正面的表述,或者找到一种有创意的、乐观的表述。

电影《大都会》剧照

原因在于:弗里茨·朗所开启的那条脉络,后来与一个特定的电影门类重叠在一起,又与这个门类当中的一个分支紧密联系在一起。

那么它就是科幻。科学幻想作为一种亚文化文类,作为一种写作和想象的路径,同时也成为战后好莱坞电影工业当中最重要的支撑性电影类型之一。

而我所说的这个类型里的子类型,就是“赛博朋克”。赛博朋克在电影之外当然还有更广阔的延展,可是在赛博未来、赛博朋克当中的城市,它一定是穷街陋巷。而穷街陋巷并非仅仅是阶级意义上被放逐的人群寄身的空间,它更多是都市现代化进程中必然发生、必然发展出的那些废弃空间、那些现代主义关于未来想象的重要意象:荒城。

在我最早接触到的、涉及这些命题的电影中,有一个人物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就是米开朗基罗·安东尼奥尼。

电影《红色沙漠》剧照

他曾经反复印证过一个意大利诗人的说法:城市是人类所创造出来的文明丰碑。他说,我们所担心的是,这座丰碑比人类生存得更长久。有一天,城市还在耸立,而人消失了,生命消失了。

这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现代主义批判与反思当中一个非常普遍、同时也是非常响亮、非常尖锐的声音。而这些声音,支撑着科幻写作、科幻电影的生产,支撑着科幻对近未来乃至远未来的想象。

而一会儿我们会说到,在“远未来”的时候,甚至连穷街陋巷,甚至连荒城、荒街、废墟都不复存在。大家记得《黑客帝国》当中那句著名的对白——欢迎来到现实的荒漠。一切已经被完全废弃,地球已经彻底被污染,再不能孕育任何生命。

在赛博朋克的路径之下,发展出了一系列电影的名片,就是1982年版的《银翼杀手》,以及90年代的《第五元素》。它们在某种意义上一以贯之,延续了弗里茨·朗在《大都会》中所呈现的都市奇观、都市空间与都市想象:高楼耸立的巨构空间,以及他在电影当中非常创意性发明出来的那些飞行交通工具。

最近最热门的话题是“低空经济”。我们如何飞起来?我们如何打个“飞的”?我们如何想象无人机把快递送到我们的窗台上?那么快递小哥们怎么办?好像没有人去考虑。

而进一步在赛博朋克的路径之上,这些穷街陋巷、这些荒城、这些被废弃并逐渐颓败的空间,成为城市的放逐者、无家可归者寄居的地方。这些空间的想象和空间的故事,就衍生出了“罪恶之城”。

城市成为了一个罪行的空间、罪恶的空间、暴力的空间,不再是现代文明和现代秩序的象征,反而成了无序之处。这是想象,但其实也并不只是想象,它在今天已经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电影《银翼杀手》剧照

比如说洛杉矶的downtown(市中心),它早已是这样的空间,并且至今依旧如此。我曾有过一次经历:一位朋友开车带着我,在一个转弯处驶错方向,我们就这样误入了洛杉矶的downtown。

眼前的情境几乎像恐怖片:宽阔的街道两侧是高楼,而街面上却躺满了人。整条街成了无家可归者的生活与栖居之地。

当我们的车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人群便像僵尸片中的场景一样缓慢起身。他们从地上拿起那些类似擦车、擦玻璃的工具,以极慢的速度向我们靠近。

朋友对我说:“系好安全带。”随后开始缓慢倒车。在一个可以掉头的地方,她突然加速,将我们迅速带离那条街。驶离之后,她说:“我要停一下。”这时我才注意到她面色惨白。

我问:“会发生什么?”她说:“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我无法判断她的说法是否夸张,但我们所目睹的,正是那样一个我们原本以为熟悉的现代城市空间,就在美国,在所谓的“后现代城市”洛杉矶。

电影《银翼杀手》剧照

在这个当在当飞机降落到一定高度,城市就已经充满了你整个视野的地方,在这个自称无中心、无限延展的巨大都市里,《罪恶之城》一般的现实确实存在。

我也不再去延伸洛杉矶的大暴乱:城市在转瞬之间变成不同族裔的战场;每一个人都像变成了劫匪;橱窗被砸碎;购物车成了抢劫和运载赃物最便捷的工具。

所以我说,这就是赛博朋克的延伸,是电影对未来城市空间的想象,而它其实已经在我们的生命和生活当中,局部地成为了每一个现代都市所必须面对的现实。

电影《第五元素》剧照

在城市建构和发展的过程中,人们其实早就听到了那种刺耳的、持续不断的文明警报。预警一直在那里。但我们是否真的能够回避?

当人口向大城市不断聚集,当资源分配、经济格局以一种几乎不可更动、不可逆转的逻辑朝着同一个方向推进时,现代都市的“大都市化”是无法回避的;而与之同时发生的,就是都市病,是所有城市问题必然的“伴随”。

我们一直在讨论,但能否真正回应?我们是否能找到一条解决之路?我们是否可以不再只依赖那种对田园、对乡村的浪漫化想象,来面对城市的挑战,来化解都市的“沉重与沉积”?

电影《第五元素》剧照

其实这个问题已经存在了一百年,就像电影里那些形象已经存在了一百年一样。我想,这也是三联人文城市奖吸引我这样一个“外行”的最主要动力。

无论在城市还是乡村,在不同建筑师的实践之中,我想再去看、再去听。我想确认:在现代主义的逻辑、现代社会的潮流、现代历史的走向中,是否仍存在alternative或者是alternatives,别样的选择、另一种可能,乃至更多的可能?

不同于赛博朋克的逻辑延伸,另外一些未来想象的逻辑,则要“彻底”得多,在那里,城市被直接呈现为荒城,人类消失,生命消失,社会消失,成为电影的主要景观,成为一种奇观。

比如说在《我是传奇》这样的故事中,城市之所以完全成为荒城,是因为吸血鬼。但这并不是浪漫化、优美化的、夜晚出行的那种吸血鬼故事,而事实上,它就是一场大瘟疫。

所有的人都失去了生命,但他们变成了“undead”“未死而死”的存在,游走的、袭击的、没有理智的那种生命。每一个游走的未死者、不死者,都在吞噬着生者,吞噬着生命,直到整座城市最终变成荒城。

在这类电影当中形成的——最著名的国际大都市最终成为荒城——的这种景象,也延伸延伸到很多种不同类型的电影当中。

电影《我是传奇》剧照

比如,它甚至可以在一个现代故事中,被用来承载某个人的噩梦,其中最著名的场景之一,就是在《香草天空》里,主人公的噩梦出现:纽约第五大道空无一人,交通灯明灭,一切保持着秩序,但没有一个人。

同样的景象在新冠疫情中多次再现:时代广场、第五大道空空荡荡;偶尔出现的人,是穿着防护服的、我们称为“大白”的那些游走者。

所以,从什么意义上说,这仅仅是悲观主义的恐怖想象?从什么意义上说,这只是商业噱头?从什么意义上说,它只是“眼球经济”的奇观建构?在什么意义上,它其实离我们并不遥远?而“全球化”又在多大程度上加速、加剧把这些问题推到我们面前?“逆全球化”真的能够终止这个过程吗?还是在以另一种方式恶化着所有使这一过程得以延伸的政治、经济、社会、文化因素呢?

与《我是传奇》中的城市景象接近而不完全相同的,是这部我最喜欢的日本动漫《攻壳机动队》中出现的都市想象:真实的城市、虚拟的城市并存;真实的生命通过意识上传而获得永生,失去了肉身。

电影《香草天空》剧照

从什么意义上说,我们的生命、人类的生存、我们所有对人类价值的理解和把握,其实非常“可悲”地关联于我们的皮囊、肉身,以至于我们今天不得不用一个很科幻的称呼来定义自己为“碳基生命”。而具有自主学习能力的人工智能,则被称为“硅基生命”。严肃的哲学学者已经开始讨论:在人类世界中出现“双主体结构”会带来怎样的冲击与改变。

即便人工智能还没有成熟到那样,但它同样告诉我们:这一切已经不再只是“近未来”的问题,而是一个正在发生的、“进行时”的改变。

我们这些拥有着“臭皮囊”的人类,因为身体的限制,使得我们的生命相对于地球生命而言如此短暂。也因此,所有与人相关的故事、与人相关的文化,其实都深深刻着“向死而生”的痕迹。

所以建筑师的伟大,总是在于他们在身后仍能留下某些东西,因为他们的作品往往比肉身更长久。但这些在个体生命之后延续下来的建筑、空间、城市,它们在未来究竟会以什么意义存在?会是我们留给后代真正的遗产,还是一种不可逆的“债务”?这是一个沉重的、甚至会让人感到痛的问题。

戴锦华在“城市与我们:故事剧场”年度分享的舞台上

大概从新世纪以来,我所阅读到的国际、国内的科幻小说,普遍都接受了一个新的设定:20世纪90年代,以及21世纪最初的30年,可能将是我们这一期文明的最高峰。

而与此同时,在这个最高峰的时代,我们也许要经历冲突与碎裂,也需要整体面临一场劫难。我们能否度过这场劫难,其实就是“人类是否还有未来”的问题。

一个有趣的提问是:马克思主义一直在批判资本主义,但资本主义本身似乎已经显现出终结的迹象。那么问题就变成了:资本主义终结之后是什么?

而更严酷的问题是:究竟是资本主义终结之后的人类,还是资本主义会在终结自身之前,提前终结人类?

电影《Her》大家应该都很熟悉。导演在考察了十三座城市之后,最终选择了上海作为这部近未来影片的拍摄地,理由是上海最具未来感。

这一事实对我是一个重要的提醒:中国已经不再处在历史的滞后位置。所谓“领先”,正在通过我们的城市景观,被好莱坞导演以“未来感”的方式直接印证。

但是,更早一些,在2010年有一部电影叫《Repo Men》,国内误译成《重生男人》,其实应该叫《回收员》。这是一部英国B级片,非常血腥暴力,但对我来说非常有趣。

它最突出的城市景观,是赛博朋克式的穷街陋巷,是大都市的阴暗面;但最引人注意的是,在这些熟悉的赛博朋克风景之中,所有的路牌都是中文的,下面附着英文的小字。

电影《Her》剧照

但在这部电影当中,统治了世界的“中国”,不是中国文化,不是政府,而是中国主导的跨国公司。一切都被作价了,一切都可以分期付款,于是所有人都在负债当中挣扎。

一个是具有“未来感”的《Her》、一个是想象中将由中国资本和中国的跨国公司来主导的世界,两者都没有给我们提供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好未来”、一个不一样的未来。

我最后想用一部影片来结束我的讨论,和大家一起,重新回到英国导演肯·洛奇的作品序列当中。

肯·洛奇一直在表现城市,一直在表现人们的日常生活。他的故事经常发生在城市边缘,是底层人聚集的地方。他的作品当中并不描绘未来;然而在他作品中城市的温度来自人与人的相遇,来自人群的聚集,来自人向他人伸出援手的瞬间;正是在这些互动里,城市才呈现出可能性与希望。

他的封箱之作是《橡树酒馆》。我个人认为,这是他相对失败的一部。而这种“失败”,恰恰因为他在这部影片里试图处理一个我们在今年的人文城市奖考察中已经反复遇到的问题:

我们不是要浪漫化原有的社群,不是要浪漫化底层阶级之间的相互扶助,也不是要浪漫化某种“尚未被玷污的人性力量”。

电影《Her》剧照

相反,他直接面对的,是旧有的、失业的英国工人社群,与外来的移民和难民之间的冲突。这些移民是打工者,来自北非、西亚,拥有不同的信仰、不同的文化、不同的着装。在这样明显的敌意与冲突之间,又是否可能出现一些微弱的善意,一些同情与怜悯?而这些细微的力量,是否足以让他们真正相遇?

如果城市能够有一个“好未来”,在于我们在城市空间当中,去战胜城市必然带来的异化、战胜城市对我们的永恒分割。我们在人与人的相遇当中,在看见他人、理解他人、愿意尝试抵达他人的过程中,重新形成一个真正有生命力的“人的社群”。

也许在这样的意义上,我们才可能赢得一个好未来,赢得一座好城市,赢得那些愿意出演这座城市“故事剧场”的好人们。

运营编辑:毕然

“城市与我们:故事剧场”年度分享以剧场的结构展开,七幕议题依次铺陈,从建筑与影像到文学与城市规划,再到青年视角与身体表达。

从时间到空间,从现实到想象,这场“年度分享”是一场关于叙事的集体排演。不同学科的创造者以各自的语言讲述城市的故事,也共同回应同一个问题:当城市成为剧场,我们如何在其中生活?

序幕

刘家琨×贾樟柯:城市的两重叙事

第一幕 · 城市与时间

贾樟柯:电影追逐的,是时间流过城市的声音

贾樟柯

第三届三联人文城市奖

终审团联合主席

导演、编剧

中国电影导演协会会长

平遥国际电影展创始人

第二幕 · 叙事与留痕

李敬泽:都是快闪,文学还能留下什么?

李敬泽

第三届三联人文城市奖终审团成员

文学评论家、作家

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

第三幕 · 成年的城市,新的剧本

李晓江:城市“成年之后”,会走向哪里?

李晓江

第三届三联人文城市奖初审团成员

中国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原院长

全国工程勘察设计大师

第四幕 · 青年之声

黑灯:看不见的城市

黑灯

脱口秀演员

第五幕 · 电影中的未来城市

戴锦华:好未来?坏未来?

戴锦华

第三届三联人文城市奖终审团成员

北京大学人文特聘教授

北京大学电影与文化研究中心主任

第六幕 · 城市车间

曹斐:从工厂到农场,无人化会是我们的未来吗?

曹斐

艺术家

第七幕 · 身体与社会的临时剧场

陶冶:当我们在城市里一起跳舞

陶冶

陶身体剧场创办人、

艺术总监

荣获威尼斯双年展

舞蹈银狮奖

公共空间奖 (人与场所)

旨在表彰体现人文关怀、推动社会公平、提升城市公共生活质量的城市公共空间,包含建筑/规划等实体空间实践。

建筑贡献奖 (人与建筑)

旨在表彰出色的建筑单体或群体设计,通过建筑本身及其赋予的空间功能,为改变人们的生活起到积极作用甚至带动区域或城市整体人文发展:可以是新建、改建或修复的建筑项目。

社区营造奖(人与社区)

旨在表彰有规模的、对居民共同生活具有启发意义的营造活动,可以包含社区空间营造、社区环境治理与社群运营等社区实践。

生态友好奖 (人与自然)

旨在表彰尊重生态环境、促进人与自然和谐共存、为城市实际发展提供绿色、可持续发展解决方案的设计实践/技术研究,包含生态修复、绿色建筑、城市景观等。

城市创新奖 (人与城市活力)

旨在表彰在城市的社会意义和人文关怀上积极探索的、有实验性和创新性的项目,包含空间设计、公共艺术、城市事件等实体或非实体项目;或者积极寻求更好城市人居生活,为解决包括交通、医疗、教育等城市问题而做出创新探索的长效实践。

2023/04/01-2025/03/31 期间建成的、在中国境内的实体或非实体项目,包括建筑单体、景观空间、生态系统、社区营造、创新实践以及非实体的城市公共性事件和系统解决方案。

在地

LOCALITY

我们的城市空间应该根植于地域文脉,将历史记忆融入当代生活场景,重构人与场所的深层联结。

融合

INTEGRATION

我们需要兼容城市不同群体的需求,打破多重边界,构建多元共生的社会生态和城市文明。

创新

INNOVATION

我们需要以创新的方式来应对更为复杂时代的挑战,在环境友好、经济繁荣与社会公正三个方面,探索中国城市的未来范式。

可持续

SUSTAINABILITY

我们倡导人与环境的平衡共生,资源的循环利用,从而延续生命系统,推动居民福祉的世代共享。

组委会主席

李鸿谷

组委会成员

贾冬婷/李伟/吴琪

总策划

贾冬婷

项目执行

活动:潘鸿/宋洋

品牌:袁潇雪

策划:俞冰如/吴佩珊/吴小霜

传播:沈雨潇/李靖越/黄丹蕾

商务:蒲军强/申倩倩

指定独立计票机构

北京市东方公证处

负责统计和复核选票的工作,

终审统计结果将在颁奖典礼前对外保密。

视觉设计

4aC Design

战略合作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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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礼遇官

东边野兽是诞生于上海的东方草本可持续美肤与生活方式品牌,旨在通过复兴中国草本的功能与文化价值,探索健康与美的东方解法。东边野兽关心的不只是变得更美,而是如何更健康、更愉悦,实现一种长期主义的“可持续的美”;展开一场真诚、勇敢、浪漫的实验。

品牌好友

创立于2006年的云南菜品牌一坐一忘,19年来持续深挖好吃健康的云南菜,坚持每周2-3次从云南空运新鲜食材,把云南味道带回城市餐桌。致力于展示云南的多民族文化,倡导“一坐一忘”的慢生活理念,传递云南山水和云南人的真诚与美好。

场地支持

2025.05

评奖启动,提名团提名

2025.06

初审团针对提名项目进行投票,

评选出入围项目

2025.07-09

终审团针对入围项目进行实地考察

2025.09

终审团终评会

2025.11.1

第三届三联人文城市奖颁奖典礼

来源:三联生活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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