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Wicked”舞台剧问世已有22年,其原著小说出版于1995年,时间都远早于#MeToo的崛起。但随着2017年娱乐圈地震引发的女性意识觉醒浪潮,人们开始重新审视历史上被误解的女性,从科学家到政治家,再到流行文化人物都在“重述”之列。而“Wicked”最具挑
“Wicked”舞台剧问世已有22年,其原著小说出版于1995年,时间都远早于#MeToo的崛起。但随着2017年娱乐圈地震引发的女性意识觉醒浪潮,人们开始重新审视历史上被误解的女性,从科学家到政治家,再到流行文化人物都在“重述”之列。而“Wicked”最具挑衅意味的一点,就是把《绿野仙踪》中的西方坏女巫放入这类女性重塑叙事,强调她被误会、被曲解、被时代抹黑。
无论是舞台剧还是如今两部曲电影《Wicked》,作品都在为这部1939年的经典提供一段“前传”,但更像是在重新审视原作,从一个21世纪的女性视角回望那段关于权力与解放的奇异故事。
《绿野仙踪》之所以适合被重新解读,是因为其本身就具有突破时代的潜质。虽然影片以令人沉迷的奇幻影像而闻名,从蘑菇幻境般的布景到“彩虹之上”的空灵歌声,但其真正令人难忘的,是它构建出一个颠倒性别权力的世界。影片像是好莱坞第一次公开想象一个“父权之后”的社会,而这一点,使得它在当下的再解读中更具意味。
在干枯贫瘠的堪萨斯,朴素的小农场生活围绕着多萝西、姨妈艾姆和叔叔亨利展开。可当多萝西跌入奥兹国后,她面对的不只是奇怪的小矮人和迷幻色彩,而是一个全然不同的权力体系。
两个女性统治着奥兹国的精神高度:乘着泡泡飘来的贵族式“好女巫”格琳达,以及由玛格丽特·汉密尔顿塑造的西方坏女巫,一个几乎成为电影史上邪恶象征的形象。表面上,奥兹国似乎仍然是传统结构,拥有一个被崇拜的男性领袖——奥兹国巫师。所有人都敬畏他,包括两位女巫。
但巫师其实并不存在。他的权威不过是烟火与机关制造的幻影。一旦这一点被揭开,奥兹国真正的权力中心一直在那两位女性身上。这种隐藏的结构,使《绿野仙踪》在无意识间呈现出一种近乎未来主义的女性统治模式。
汉密尔顿饰演的坏女巫之所以令人震撼,是因为她的表演在阴冷女性气质中混入一种令人不安的男性力量。她的形象折射出人们对女性主宰的古老恐惧:女性会取代男性、吞噬男性角色,而她那句“我的小美人”几乎像是在宣告对女性主体性的猎杀。
但影片也提供了另一种“女性未来图景”。多萝西和她的三个朋友——稻草人、铁皮人和胆小狮,都是“失去传统男性力量”的角色,却在与多萝西同行时展现出另一种温柔和忠诚。他们的力量转化为保护与支持,而不是统治。
影片最终展示了一个梦幻般的女性未来:老式父权象征如巫师一般中空无力,真正的力量来自女性,两位女巫掌控着奥兹国的秩序,而普通的男性角色努力寻找心、脑与勇气,成为帮助女性英雄前行的人。等多萝西回到堪萨斯时,她已经不再是那个迷茫的女孩,而是带着足以掌握未来的力量。
来源:见尘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