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毕赣带着易烊千玺舒淇造了场160分钟的梦,有人看哭有人离场,这波争议到底冤不冤?
毕赣带着易烊千玺舒淇造了场160分钟的梦,有人看哭有人离场,这波争议到底冤不冤?
这片子来头不小,光是“戛纳主竞赛单元唯一华语片”“拿下特别奖”两个头衔就够唬人。
评审团主席朱丽叶·比诺什夸它“充满诗意的非凡之作”,可国内观众一瞧,热搜上挂的却是“《狂野时代》看不懂”。
艺术电影和普通观众之间的那道鸿沟,这次被毕赣用一场极致的感官实验彻底撕开了。
七年等来一场梦,毕赣的野心全在“六感”里。
《狂野时代》是毕赣时隔七年的长片,故事设定在一个人类不再做梦的未来世界。
舒淇饰演的“大他者”潜入易烊千玺扮演的“迷魂者”的梦境,试图唤醒沉迷幻象的他。
听起来挺科幻?但毕赣压根没想老老实实讲故事。
他把电影拆成六个章节,分别对应视觉、听觉、味觉、嗅觉、触觉和心灵,带着观众穿越百年电影史。
开场就是狠活,默片式的黑白画面,易烊千玺扮成背老式放映机的怪物,致敬德国表现主义;中间章节有谍战镜廊里的听觉游戏,还有千禧年街头30分钟的长镜头狂欢。
毕赣甚至让易烊千玺一人分饰五角,从民国特工到末日混混,每个角色对应一种感官体验。
这哪是看电影,简直是逼着观众用耳朵听声、用皮肤触光,活脱脱一场“感官军训”。
易烊千玺的赌局,粉丝和影迷谁在买单?
易烊千玺这次挺敢赌。刚拿下金鸡影帝,转头就扎进毕赣的梦境实验里。
怪物造型化特效妆4小时,演默片全靠肢体扭动,和《满江红》里那个少年将军判若两人。
他的粉丝更敢,预售票房冲破1亿,首日排片占到43.3%,硬是把文艺片顶出商业大片的势头。
可粉丝撑得起票房,却救不了口碑。有观众吐槽“160分钟如坐针毡”,也有人直言“形式大于内容”。
争议最大的那段“触觉篇”,舒淇突然打破第四面墙直视观众,有人夸这是神来之笔,有人骂“导演自我陶醉”。
豆瓣评分停在6.5,短评区直接上演黑白大战:打五星的说“这是给电影的情书”,打一星的怼“故弄玄虚”。
毕赣的私心与华语片的困局。
其实毕赣早说过,拍这片是因为“银幕越来越小,想重新教观众体验影院仪式感”。
他把电影做成一场反抗流媒体的宣言,暗夜里唯一的光是银幕,梦里唯一的真实是感官。
这种作者表达,在戛纳被赞“充满创作力量”,到了国内却成了“劝退指南”。
但换个角度想,《狂野时代》的撕裂恰恰戳中华语电影的痛处:艺术片想破圈,是不是只能靠流量明星带票房?
当易烊千玺的粉丝为偶像冲进影院,结果面对一首晦涩的“影像诗”,她们是该骂还是该忍?
这片子的票房高开低走,或许已经给了答案——预售轰轰烈烈,总票房却卡在2亿预测线。
骂声背后,我们需要更多的“狂野”!
说实话,毕赣从来不是讨好观众的导演。从《路边野餐》到《地球最后的夜晚》,他的长镜头和梦境叙事一直挑人。
但《狂野时代》的野心更大,它用五感串联电影史,用怪兽隐喻创作本能,甚至让舒淇在片中说“整个世界在下坠,梦是最后的抵抗”。
这种近乎偏执的作者性,恰恰是当下华语片最缺的。
当爆米花电影统治影院,能有人坚持用IMAX银幕放一首“影像诗”,哪怕被骂装神弄鬼,也算一种勇敢。
就像影评人说的,你可以看不懂,但很难否认它的独特。
如果电影只能有“好懂”和“卖座”两种活法,那才真叫悲哀。
所以,《狂野时代》的争议或许不是坏事。至少它证明,还有人敢让观众在黑暗里做一场160分钟的梦,而梦里不只有套路,还有鲜活的、粗糙的、狂野的生猛。
来源:生活放大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