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现场观众反应挺分裂,有人拍着大腿说“绝了”,有人攥着拳头全程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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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舱中谜事》中国首演北京站的票,3分钟就卖光了。
现场观众反应挺分裂,有人拍着大腿说“绝了”,有人攥着拳头全程紧绷。
这戏的创作者,是比利时舞蹈剧场PeepingTom,今年刚好是他们成立25周年。
PeepingTom被《卫报》喊作“最怪诞”的当代舞蹈团体,这话没掺水。
《舱中谜事》的舞台设在一艘漂流的客轮上,卧室和走廊看着眼熟,里头的事却透着邪乎。
物件会自己动,壁橱里藏着整个人,镜子照出的脸压根不认识。
舞者的动作更颠覆认知。
女人一条腿踢向天空,另一条松垮落地,就那么僵着不动。
男人拖着流血的女人在地上走,跟拖块肉似的。
这些动作没有半分传统舞蹈的优雅,却把人钉在座位上。
本来想把这归为“装神弄鬼”,但后来发现每个怪诞动作都有来头。
这个团体2000年就成立了,创始人是FranckChartier和GabrielaCarrizo。
2015年他们凭《范登布兰德大街32号》拿了奥利弗奖,评委全票通过,理由是“用舞蹈讲出了文字讲不清的故事”。
《舱中谜事》2023年也提名了同一奖项,现在他们的巡演排到了明年六月,32个国家的观众都在等。
PeepingTom的“怪诞”,说白了是把“舞蹈就得优美”的老规矩给打破了。
传统芭蕾追求线条流畅,他们偏要展现肢体的扭曲。
这种反差不是瞎搞,漂流的客轮本身就是隐喻,代表着人没被察觉的潜意识。
就像伯格曼电影里的旅行场景,走得越远,越能撞见真实的自己。
能让观众坐得住,光靠怪诞不够。
Chartier说过,他们就爱在现实和角色心理之间来回跳。
舞台离观众二十米远,怎么让观众钻进角色的脑子里?他们有招。
灯光突然调暗,只打在舞者脸上。
电子音“嗡”地一响,观众就跟着进入了角色的思绪。
这种电影化的手法,在舞台上用得相当巧妙。
更关键的是声音设计,RaphaëlleLatini打造的声景太有杀伤力。
低频工业音裹着观众,节拍器的机械声敲得人心发慌,船舱的嘎吱声时不时冒出来,梦魇的感觉一下就有了。
RaphaëlleLatini不是新手,她之前给《敦刻尔克》舞台版做过声景,最擅长用声音勾情绪。
Chartier他们早先是把布景和肢体当核心的,后来才发现声音才是关键。
声音能催眠观众,只有观众被催眠了,才能走进他们的无意识。
他们的作品总在碰“禁忌”,性暴力、阶级压迫、家庭里的代际创伤,这些没人愿意聊的话题,全被舞者用肢体摊在了台上。
荣格说过,人要是不敢直面内心的黑暗,就会重复同样的错误。
PeepingTom做的,就是把这些黑暗搬到台上。
这类题材很容易触怒观众。
有个女人给Chartier写过信,说看演出像旧伤口被捅了一刀。
Chartier也无奈,但他觉得必须说。
禁忌就像幽灵,越不说越会在家族里传下去。
剧场是个安全的“黑匣子”,在这里聊这些,总比藏在心里强。
PeepingTom选舞者,不只看技巧。
他们让舞者每天单独热身,不是抠动作,是培养个性。
舞者的脆弱和真实,比完美的动作更重要。
这次中国巡演加了华人舞者牛珂珂,她毕业于北京舞蹈学院,还拿过荷花奖。
给牛珂珂讲戏时,Chartier没教动作,只说角色的故事。
这个角色要爱得投入,独处时又满是孤独。
双人舞要放得开,独舞要收得住,动作的质感全靠情绪撑。
最后牛珂珂演完,观众说“看到的不是舞者,是那个女人本人”。
这种创作模式让他们活了25年。
一开始大家从街头、新闻里找灵感,搞些“表层”的创作。
一个月后灵感就枯竭了,无奈之下只能往内挖,聊自己的家庭,聊藏在心里的创伤。
这个过程挺痛苦,但出来的作品才有劲儿。
今年是他们成立25周年,计划不少。
要重排早期作品《客厅》,还要跟交响乐队合作搞歌剧。
他们还想拍电影,镜头能捕捉到舞台上体力跟不上的细节。
从舞蹈剧场到歌剧再到电影,他们一直没停下折腾。
PeepingTom的作品,看着怪诞其实特别真实。
那些扭曲的肢体,是没说出口的痛苦。
那些惊悚的场景,是藏在心里的阴影。
他们用25年证明,艺术不只是让人开心的,能让人看清自己的作品,才更有力量。
来源:一年花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