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一战再战》(One Battle after Another,导演保罗·托马斯·安德森,影迷昵称PTA)如果不是今年最好看的美国电影,也是最好看的政治讽喻电影。但这种好看里面有非常狡猾的地方,这种狡猾与编剧品钦(Thomas Pynchon)有关。大作家品钦
《一战再战》(One Battle after Another,导演保罗·托马斯·安德森,影迷昵称PTA)如果不是今年最好看的美国电影,也是最好看的政治讽喻电影。但这种好看里面有非常狡猾的地方,这种狡猾与编剧品钦(Thomas Pynchon)有关。大作家品钦是个老狐狸,单看他《万有引力之虹》里面那些踩红线的性描写,和《葡萄园》里对六十年代的刻薄态度可知,这种狡猾也许就是他得不到诺贝尔文学奖的最终阻碍——但也许会成就一座奥斯卡。即使完全按商业片的标准,《一战再战》也算得上一部“爽片”,可以让观众全程肾上腺素激升含笑看完。但它的主题是革命的轶事以及遗事,这个主题出现在电影、小说里往往等同于悲壮。
如果非要谈意识形态,这部片表面上调侃左右双方,甚至最后倾向偏左。但这种超越只忠于商业的精彩而不忠于意识形态,所以归根到底还是站资本主义这边的。导演其实对此心知肚明,有一个隐喻很能说明这一切:天才战友设计了一批同频的感应器交给鲍勃,以备他们逃亡后联络使用,鲍勃问为什么这个东西不怕被军方监控?天才答道:因为他们已经不再监听 G1 频段了。也即是说,资本主义已经不在乎“革命”的敏感性了,后者的过气和失败甚至能带来票房,就如本片一样。不过狡猾的PTA导演还是留了一手。电影由一系列反高潮的设计组成,某程度说来也是“反革命”的,这没关系,艺术是否革命在于它能否重新定义“革命”。电影让熟悉革命电影套路的观众意外的是:革命竟然有这样狂欢式论述的可能,而不只是“革命自有后来人”,也不只有“革命误我我误卿”这样的悲歌。(廖伟棠,诗人,摄影师,自由撰稿人) 来源:名字被占用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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