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整个过程,没有一句台词,只有火车的晃动声,人群的嘈杂声,和那只手无声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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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电影卖的不是故事,它卖的是一个奇观,一个关于手的奇观。
电影的开场,就是一只手。
镜头紧紧跟着这只手,它在拥挤的绿皮火车里穿行。
手指像蛇,轻触乘客的口袋。
刀片像牙,咬开帆布包的缝线。
钱包被取出,里面的钱被换掉,空钱包又被塞回原处。
整个过程,没有一句台词,只有火车的晃动声,人群的嘈杂声,和那只手无声的动作。
毕正明的证明
开分7.6,2025年国庆档最高分,它凭什么?
这就是观众花钱买的第一样东西:
一种几乎失传的技艺展示。
影片对“偷技”的展现,堪称一场视觉奇观。
换句话说,看的是贼,贼好看。
导演没有采用《天下无贼》里剥生鸡蛋那种超现实的奇技淫巧,
而是用一种写实而夸张的视听语言,去放大真实偷盗过程中的惊险与刺激。
大量的特写镜头,聚焦于盗贼毫厘之间的指尖操作;
快速的剪辑,配合精准的音效,将一场不动声色的偷窃,拍出了刀光剑影般的武侠感。
导演用无数的特写镜头和极快的剪辑,把“偷”这件事,从一种犯罪行为,变成了一场舞台上的表演。
它像一场魔术,但你又能清晰地看到魔术的每一个步骤。
观众坐在黑暗的影院里,体验一种安全的危险。
钱包不在自己身上,所以可以毫无顾忌地欣赏这种技巧。
这很刺激,也很过瘾。
让我们能够以一种纯粹审美的眼光,去欣赏这些曾经的“技艺”。
电影把“探、开、抠、夹”这些黑话,变成了具体的、可被观赏的动作序列。这是它最核心的卖点。
为了让这个奇观更好看,电影给它做了一层精美的包装。
这个包装,就是“荣门”的江湖世界。
电影没有把这群贼拍成乌合之众。他们有祖师爷,有时迁。
它的内部,分为“三横五纵”八支队伍,各自盘踞在不同的铁道线路上。
地盘的划分,则取决于每几年举办一次的“英雄会”——
一场比拼偷盗技艺的大赛。
他们甚至有自己的语言体系,“皮子”是钱包,“蒿子”是钞票,“富人”叫“横子”。
当一个江湖有了规矩,有地盘,有“英雄会”来决定利益分配,
那么我们可以说,电影构建了一个以假乱真的隐秘世界。
电影卖的第二个东西,是一个完整的、自成一体的地下社会。
这套东西,满足了观众对“法外之地”的窥探欲。
这个江湖,充满了老港片的气息。有帮派,有内斗,有欺师灭祖,有利益交换。
它让那些手的奇观,发生在一个有逻辑、有秩序的环境里,而不是单纯的街头犯罪。
这层包装,让电影的质感提升了,让它看起来更像一部“大片”,而不是一部简单的警匪片。
有了手的奇观,有了江湖的包装,还需要一样东西,让观众的肾上腺素彻底爆发。
那就是身体的对抗。
电影里的打斗,不是飞来飞去的设计。
它卖的第三样东西,是拳拳到肉的真实感。
毕正明抓花手,花手的手腕能反向弯折,匕首直接扎进脚踝,割断腿筋。
这不是表演,这是扎心。
帮派内斗,没有多余的招式,就是你死我活的拼杀。
观众买票进场,能看到一种原始的、不加修饰的暴力。
这种暴力,和手的精巧技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面是极致的巧,一面是极致的狠。
这两者结合,构成了电影商业上最成功的部分。
有了商业元素的成功,就满足的观众买票的需求。
在此基础上,才是故事,才是人性,才是升华。
毕正明(王安宇 饰)以警校高材生的身份毕业。
他身姿挺拔,眼神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然而,命运却跟他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
入职第一天,在跟随师父周大队长(聂远 饰)追捕盗贼时,
他与“荣门”的悍匪狭路相逢。
一场激烈的肉搏,毕正明的脚踝被匕首割断了腿筋,职业生涯,似乎在开始的第一天,就画上了句号。
这个大胆的设定,是影片的第一个反类型之处。
它打破了传统警匪片中“主角光环”的套路,让英雄在一出场,就面临了最彻底的失败与身体的残缺。
然而,真正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毕正明的残疾,成为了他潜入贼窝、卧底“荣门”的最好伪装。
“正大光明”,这个名字本身,就是一种宣言,一种与他卧底身份形成巨大反差的讽刺。
它预示着,无论身处何等黑暗,他内心的光明,从未熄灭。
与之对比的,是张天爱饰演的“大白桃”,“荣门”的二号人物。
她总是随身带着一条皮带,既是武器,也是权力的象征。
她用皮带抽人时的狠辣,与她回忆起自己被拐卖、被迫入行时的脆弱,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这条皮带,是她用来武装自己、对抗世界的硬壳。
她不是一个等待被拯救的花瓶,也不是一个脸谱化的“蛇蝎美人”。
她既有黑帮大姐大的飒爽与狠辣,也有作为一个被拐卖受害者的脆弱与挣扎。
王彦霖饰演的反派“花手”,有一个令人过目不忘的生理特征:
他的腕骨,可以反向弯折。
这个细节,不仅在开场的打斗中起到了关键作用,更象征了他这个人物扭曲、反常的人格。
影片彻底撕碎了“盗亦有道”的江湖滤镜。
“荣门”所谓的规矩,在赤裸裸的利益面前,不堪一击。
同伙内讧、欺师灭祖,才是这个贼窝的常态。
它用一种近乎残酷的现实主义笔触,告诉观众:
江湖没有道义,只有弱肉强食。
而与之相对的,是警方从上到下的舍生忘死。
影片的价值导向,清晰而坚定。
它用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最终证明了一个最朴素的道理:
我们如今习以为常的岁月静好,是无数个“毕正明”,用青春、热血,甚至残缺的躯体,为我们换来的。
当然,现在没有贼,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科技进步了,大家都移动支付了。
不过,这是脱离电影叙事之外的题外话了。
最后,说一下缺点。
当奇观结束,包装拆开,暴力落幕之后,观众会发现,里面是空的。
这部电影最大的问题,是人物服务于奇观,而不是奇观服务于人物。
毕正明为什么要去卧底?因为他要证明自己。
这个动机很单薄。他的残疾,更像是一个为了让卧底行为合理化的设定,一个功能性的设计。
最可惜大白桃这个角色,她有复杂的过去,但电影没有给她足够的空间。
她的倒戈,看起来像是剧情推进的需要,而不是人物内心的真正觉醒。
最典型的是反派花手。他够狠,也够强。
但他为什么这么狠?
电影给出的解释是,他被老大当成工具人压榨。
这个解释很苍白,它让一个本可以很复杂的反派,变成了一个脸谱化的恶人。
所以,差评的核心是:
电影构建了一个华丽的舞台,一个非常成功的商业奇观。
但舞台上的演员,都戴着面具。
观众看到了精彩的表演,但看不到表演者真实的脸。
他们的一切行为,都是为了推动“警察抓小偷”这个主线剧情。
他们的挣扎、他们的痛苦、他们的选择,都显得很轻,没有分量。
买票的理由很充分:
你想看一场视觉盛宴,你想看一个奇特的江湖,你想看真实的打斗。
这部电影都能给你,而且给得很好。
一部分观众不满意,不满意的理由也很简单:
你想看一个能让你记住的角色,一个能让你共情的故事。这部电影给不了。
它能刺激你的感官,但或许,触动不了你的心。
电影证明了导演的技术,证明了动作设计的成功,但它没有证明这些角色的存在是必要的。
它是一件精良的工业品,运行流畅,外观漂亮,但它缺少深入人心的角色塑造。
来源:俊俊电影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