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渡》为何选云南边境?导演揭秘远离故乡创作法

快播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9-26 09:05 2

摘要:当一辆锈迹斑斑的摩托车从西南边境的浑浊河水中缓缓捞起,一段被尘埃的记忆与时间掩埋的情感纠葛也随之浮出水面。《西渡》以1999年西南边境为叙事舞台,在末世谣传与边境迷雾的双重笼罩下,展开了一幅关于寻找、创伤与情感救赎的奇幻画卷。

西 渡

West Border

导演: 罗艳
编剧: 罗艳
主演: 潘斌龙 / 曾美慧孜 / 黄子星 / 梁景东 / 李晓川 / 张本煜
类型: 剧情 / 公路 / 奇幻 / 惊悚
制片国家/地区: 中国大陆
语言: 汉语普通话
上映日期: 2025-09-25(平遥国际电影展)
片长: 90分钟

罗艳导演的长片首作《西渡》入围第九届平遥国际电影展藏龙单元,并于今晚迎来首映。本片曾在2023年入围了洛迦诺国际电影节当代电影人单元。

当一辆锈迹斑斑的摩托车从西南边境的浑浊河水中缓缓捞起,一段被尘埃的记忆与时间掩埋的情感纠葛也随之浮出水面。《西渡》以1999年西南边境为叙事舞台,在末世谣传与边境迷雾的双重笼罩下,展开了一幅关于寻找、创伤与情感救赎的奇幻画卷。

在当下的电影市场环境中,类型片一直是观众最爱的题材,但一直鲜有好的作品出现,由女导演主导的此类作品更是少之又少。《西渡》作为罗艳导演的首部长片,巧妙地将类型元素转化为个人情感的载体。一场因寻女之旅引发的公路追杀,在不断浮起的死亡阴影中,借由惊悚与暴力的表达,完成了最终关于父女情感的救赎。《西渡》无疑是中国青年电影人在艺术表达与类型探索上的一次有益尝试。

我们在首映前媒体场结束后,采访到了罗艳导演。罗艳导演本人的知性气质和书生气,与片中呈现出的生猛与暴力形成了鲜明对比。她和我们分享了创作背后的个人历程与艺术思考。她坦言这部电影的创作源于个人经历,特别是与父亲的关系。虽然故事背景与她的真实生活相去甚远,但情感内核却来自于她对于父亲情感变化的深刻体认。她没有选择用惯常的家庭片方式去做表达,而是将其置于一个类型片的框架中,将内化后的情感用只属于电影的方式去呈现。

关于类型片的选择。导演透露,她的创作受到童年观影经历的深刻影响。从小接触各类B级片的经历,使她对类型片有着天然的亲近感。同时,全面“陪跑”《白日焰火》、深度参与《暴雪将至》等经历,也为她的导演之路奠定了基础。

作为新人导演,制作上的每一个层面都面临着诸多挑战,但我们看到了罗艳导演身上坚韧且勇于挑战的一面。不仅选择了有难度的类型片作为首作的基底,也将拍摄地点放到了自己完全不熟悉的环境中。能有目前的完成度是让人惊喜的。目前,她已在筹备下一部类型片《九级浪》,希望能带给观众更成熟的作品。下面我们进入采访正文。

《西渡》入围海报

深焦:最初为什么想拍这部电影?

罗艳:源头其实来自不同时间几方面的原因,最后综合到一起,让我决定要做这个片子。最早还是源于我自己的原生家庭,特别是跟我爸爸之间的关系。我的原生家庭并不美满,上大学之前,我的童年虽然谈不上悲惨,但确实很不幸福,很冰冷。父母感情不好,父亲经常不回家,所以我对于父亲的形象、对父爱的渴望,包括长大后和他的关系,一直很复杂。小时候看不见爸爸的身影,后来稍微大一点,开始明白大人之间的事情,也理解了父亲的一些作为。

大概到初中阶段,我从一个逆来顺受的乖乖女变得有反叛意识,会抵抗,甚至想保护妈妈。我和父亲发生过好几次冲突。高中时,父母终于离婚了。我才终于渐渐走出了那种冰冷、压抑的生活环境。直到后来,2017年,我爸突然检查出了癌症,他又再次回到我的生活中,成为我生活和生命中的一个重点。虽然回看童年,我对他恨得干脆,但真的要面对生离死别了,我的内心又很翻滚很涌动了。

《西渡》幕后照

所以,我一直想写一个关于父女的故事,但最终没有选择直接的自白式表达。面对浓烈的情感或童年回忆,无论是伤痛还是温暖,很多人会用白描手法直接呈现。但我没有这么做,因为这部电影里的父女关系,和我与父亲的实际关系完全不同,甚至相去甚远。更多是出于一种直觉,也许是因为父爱的缺失,或是内心对父爱渴望的一种逆反,我想写一个父亲寻找女儿的故事。但最终他找到的女孩,未必是亲生女儿。就像我和父亲之间,虽有明确血缘,但感情上却很复杂——是爱是恨,说不清楚。所以我刻意反过来,让片中的两人未必有血缘关系。直到故事结尾,也没有点明他们是不是亲生父女。但他们在经历流亡和劫难后,心灵却走到了一起。这或许是我对童年创伤的一种弥补。虽然长大后我和父亲有所缓和,但心灵从未真正靠近,没有过深度的拥抱,这是一种遗憾。

创作时我父亲还在世,只是片子拖得久,过程中他去世了。但那时影片已基本成型。所以这部电影是想找回童年的遗憾,用另一种方式表达:一个迷茫的父亲寻找女儿,血缘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之间建立的情感。我认为真实的情感远比血缘这种符号更珍贵。这也是我最初构思这组人物关系的原因。包括剧本里最早我设定的真正主角,其实不是人物,而是那台摩托车。它贯穿始终,从被打捞起来到最后沉没,又被女孩骑走。它是整个故事的见证者,所有人物的见证者。

《西渡》剧照

深焦:为什么是摩托车?

罗艳:因为在我小时候的回忆里,父亲是个经常不回家的人,我偶尔能看见他骑着一台摩托车回家。这台摩托车就是我片子中那台摩托车的型号,那台车在我记忆里和他形影不离。

深焦:想起片中有句台词提到,“摩托车一路走来换了所有零件之后是否还是原来那台”,当时我听到这句台词很受触动,想了很久。这句台词是否也有着更多表达?

罗艳:这句台词和剧本的环形结构有关。原本故事是首尾相连的循环,人物像流水一样更替,但摩托车是永恒的。它在循环的时空之旅中吐故纳新,也在新陈代谢,可能也在不停地更换零件,但经历无数循环后,它是否还是它?这是一种追问。

《西渡》剧照

深焦:这样说来也解答了我的一个疑惑。片头有个穿红裙子的女性被杀了,虽然只是背影,但也看得出来是后来出现的曾美慧孜,是否也是循环中的一环?

罗艳:对,原本是环形结构,但因为各种原因,最后剪成了线性故事,不过仍保留了一些循环的影子。比如那个红衣女郎,其实就是同一个演员。原本结尾是她骑着摩托车回到即将死亡的那片草地,形成闭环。

深焦:影片的初衷是表达父女关系,但您没有惯性地选择家庭片类型,而是放在类型片的框架里,这样的选择是和您对于电影的喜好有关吗?

罗艳:和我从小观影经历有关。幼儿园时家里有了录像机,当时我们家是为数不多有录像机的家庭。几个表哥经常会租各种录像带来我们家看,我就跟着看。从小就在惊悚片、鬼片、恐怖片、色情片的环境中熏陶长大,后来看香港B级片就像喝白开水一样平常。我觉得现在的审美和那个时候的观影经历肯定脱不了关系。而且那时录像带的尺度大得一塌糊涂,那些极度暴力、恶心、情色的B级片滋养了我的审美。包括意大利的铅黄电影,那种怪力乱神的美学也影响了我,他们杀人的武器都是闻所未闻的。其实我片子里也有体现,比如片中老唐那个绷带人的造型,武器是吊瓶杆,本来有一场戏是他用杆子攻击别人,这些都是受那些电影启发。

《西渡》剧照

深焦:当时看的影片里有没有印象特别深的影片?

罗艳:有一部电影我不得不提,它本身或许不算多么特别,但对我影响至深。那还是我上幼儿园的时候,有一天午睡突然做噩梦惊醒。因为我梦到了几天前看过的一部电影画面,非常害怕。那个梦至今记忆犹新,我甚至记得梦中电影里的人物也在做梦。当时我梦见的是一个黑白片片段:女主角从噩梦中醒来,房间光影重重,充满压抑、惶恐和惊悚的气氛。这段画面一直烙印在我心里,但我一直不知道是哪部电影。直到多年后我上大学,有一次在寝室看碟片,突然看到那个画面——我竟然找到了!那就是《蝴蝶梦》。

深焦:我刚听你描述,脑子里浮现的就是《蝴蝶梦》。

罗艳:对,片中女主角在海边房间醒来,女管家以一种压迫的语气告诉她“这些都是瑞贝卡的东西”。那段戏里飘荡的窗帘、昏暗的光影,给我留下很深的阴影,或者说影响。希区柯克对心理压迫感和光影的处理非常精妙,女管家的低语、女主角恍惚的精神状态,让房间里的每一样东西都充满惊悚感。尤其是影片对心理和光影的刻画,对我影响极大。

所以当我开始创作时,很自然地就想写带有奇情、惊悚、犯罪元素的电影。包括我目前筹备的新片也是这个类型,不过下一部会更偏向商业片,不会像第一部这样任性。

《蝴蝶梦》剧照

深焦:感觉影片的整体色调都比较偏冷,有种死亡的气息一直蔓延全片,这是否和之前提到的父亲的癌症有关?

罗艳:现在回想,创作时我可能不自知,但心理学上是有依据的。我和父亲的关系本就是冷色调的,带有晦暗感。加上那时父亲身患重病,这种末日的、阴冷的气氛,或许正是内心状态的投射。现在回想起来,包括片中大量的死亡意象,以及猪瘟的设定,可能都源于某种潜意识。如今我更加明白了,猪瘟在片中的蔓延,其实很像癌症——它不是瞬间致命,而是一个逐渐扩散的过程。我父亲的病情也正是这样延续到第四年。这些设定,或许正是我心理状态的无意识投射。

《西渡》幕后照

深焦:片中还有很多过于死亡的象征元素,印象比较深的是父亲的角色最后是被地雷炸死的,这不太是我们日常生活中能遇到的东西,可能只有像片中背景边境的地方才有。为什么在其中加入了这样和战争相关的元素?

罗艳:这其实涉及到影片更深层的表达。我之前提到这部电影与我的童年创伤有关,但我想将其延伸到更广泛的人类创伤——比如战争、边境冲突等历史伤痕。战争作为人类共有的创伤记忆,是死亡最直接的象征,因此整部影片试图传递一种战后的余绪,一种尚未散尽的创伤回响。战争的尘埃还遗留在这片土地上,人们仍要在此生存,就像地雷爆炸后余温未散。战争可能已非当下,但它的影响如历史的尘埃般长久存在。这种集体创伤与我的个人恐惧是相通的——我内心害怕父亲的死亡,正如人类对战争的恐惧。因此我将这两种意象融合在创作中,地雷正是战争的一个典型符号。

《西渡》剧照

深焦:想起那个缠满绷带的人,就是一个伤兵的形象。对于类型片剧本的写法是有专门学习过吗?

罗艳:我是中戏戏文系毕业,我们专业就是学写剧本。所以我觉得电影不管是类型片,还是其他电影,说到底它是戏剧,需要去找戏剧逻辑、起承转合、人物弧光等等,这些都是戏剧的基本功。类型只是外衣,内核还是人物和情感。

《西渡》幕后照

深焦:您后来是怎么进入电影行业的?

罗艳:这要提到肖总(肖乾操,《西渡》制片人),他比我更早入行,他是从《白日焰火》开始的,当时在剧组担任制片和纪录片导演。而我作为家属,虽然只是远远观望,但那部电影对我影响极大,甚至融入了我的生活。尽管我只是工作人员的家属,但作为一个电影爱好者,看到自己的另一半能参与一部真正的电影,我感到非常自豪。那时《白日焰火》还未取得后来的成绩,但我们知道这是一部真正的电影。后来老肖把剧本带回来给我看,我一口气读完,整个人被震撼到不能自已。我从项目诞生、公司内部决策,我全程作为一个旁观者目睹了影片的成型。这部电影在我心中立下了一座碑,让我明白了什么是电影应有的标准。

《白日焰火》剧照

深焦:当时看《白日焰火》剧本时,哪些部分让你觉得特别出色?

罗艳:整体都让我着迷。它在我心中树立了一个坐标,也影响了我的创作方向。加上我从小就对这类题材有偏好,自然也引导我走了类型创作。

后来这部电影也深深影响了老肖。他担任《暴雪将至》制片人,选择推动那个项目,虽然和我们大厂子弟的亲身经历脱不开干系,但多少也受到《白日焰火》的影响。而我深度参与了《暴雪将至》,从小时候的观影经历到《白日焰火》的深刻影响,再到亲身参与《暴雪将至》,我好像已经脱离不开这种类型了,我也深深镶嵌在里面。

深焦:董越导演的《暴雪将至》是在您的老家衡阳拍摄的,但到了《西渡》却选择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拍摄。作为新人导演为什么选择了冒险而没有选择更有把握的环境?

罗艳:不得不说,我确实受到了董越导演的影响。有段时间我曾非常迷茫,二十多岁时,我想成为创作者,却不知该写什么。当时有人建议我,电影应该像很多新导演那样,写自己最熟悉的故乡、人与土地。我一方面觉得这理论上正确,因为大家确实如此创作;但另一方面,我却始终找不到方向,不知如何下笔。

直到后来遇见董越导演,他和我聊了一下就让我茅塞顿开。他说,他要写的恰恰是离自己最远的——远离的时代、远离的环境、远离的人群。比如《暴雪将至》,他最初设想在西北或东北拍摄,最终落地湖南,而不是他的家乡威海;故事聚焦的下岗职工,也和他的知识分子家庭背景相去甚远。这番对话一下子打开了我的心结。我并不是想模仿他,而是突然意识到:原来创作不必被“必须写近处”束缚,我明白了每个人的创作路径其实不一样。

这也回到了我最初说的:虽然《西渡》写的是我和父亲的关系,但我选择用一个完全远离真实原型的陌生故事去承载。我想远离熟悉的土壤和情节,让故事飞向远方,但内核始终握在我手中,就像放风筝,线在我手里,而风筝可以抵达很远的地方。这种距离感反而更能激发我的灵感,让我在陌生的语境中,找到更真实的情感与生命力。

《暴雪将至》剧照

深焦:最后为什么选在了云南拍摄?

罗艳:我想找一种有热带感的神秘的环境。我们从广西一路开车到云南,最后在西双版纳和普洱的边境小镇取景。那边的植被和土壤一眼就让我觉得“对了”。

深焦:拍摄时有没有因地域的不同而调整剧本?

罗艳:拍摄过程中,我发现自己作为新人导演,确实低估了实际拍摄的难度,无论是题材本身的复杂性,还是取景地的实际条件,都超出了最初的预想。最终因为资金、时间以及自身经验等限制,不得不做出一些妥协。原剧本中很多场景本可以拍得更具挑战性和层次感,但现实条件下完成度难免打了折扣。这段经历也让我理解了,为什么多数新导演的首作会选择更贴近自身生活、叙事相对简单、易于把控的题材。像我这样一开始就上难度,某种程度上是在自我为难。

《西渡》剧照

深焦:您是文字出身,导演技法是怎么学习的?

罗艳:主要是影迷积累。我们以前上大学的时候还卖过碟,那时我也是卖碟的主力,干得非常投入。每天在淘宝上卖碟,需要不断和顾客沟通,希望能多卖出一些。因为我们店的定位很明确,卖的基本都是高品质的文艺片,大师合集,来的顾客也大多是文艺青年。

《西渡》幕后照


深焦:哪个导演的合集最好卖?

罗艳:岩井俊二卖得尤其好,库布里克也卖得好,还有老塔卖的也很好卖。做卖碟这一行,本质上就是推销和经营。要想成为好的销售,就必须深入了解自己的产品。那时我在戏剧学院学习,虽然专业是戏剧和剧本写作,但本身也热爱电影。为了做好这份“业务”,我需要大量观看影片。

《西渡》剧照

深焦:接下来想聊聊演员,为什么选择了潘斌龙作为男主?

罗艳:潘斌龙是监制方老师推荐给我的。最初我写剧本时,武石玖这个角色的设定和他本人的形象并不完全一致。但见面深聊之后,我发现这可能是一次有意思的尝试。虽然和最初的设定有出入,但大潘自己的意愿也很强烈。我一直认为创作不能“顺拐”,也就是不能一味追求表面上的正确,那样反而容易陷入惯性思维,失去作品的张力和趣味性。经过深思熟虑,我觉得这种形象上的差异或许能带来新的刺激与灵感。再加上潘斌龙老师本身是位非常专业的演员,从业务层面我也很放心。最终这次合作让我非常满意。尽管成片中的形象与我最初的设定不同,却产生了新的化学反应。这种“不顺拐”的创作方式,既点燃了我,也激发了他,让我们都跳出了按部就班的框架。我认为只要有新的刺激,创作就会更有生命力。

《西渡》剧照

深焦:女儿桃子的角色是怎么选的呢?

罗艳:黄子星是万茜工作室的签约演员。这个角色我面试了很多人,几乎相当于一次海选。最终选择她,是因为她在形象和表演能力上都比较突出。尽管她实际年龄比角色设定稍大,但她的形象比较稚嫩,气质符合角色要求。同时,正因为她比更年轻的演员更成熟,对表演的把控力也更强。综合考量之下,我认为她的条件和能力都很合适,所以决定与她合作。

在这之后,李玉导演作为监制,带着黄子星、潘斌龙、李晓川和我在开机之前,分别做过好几次表演训练,对影片的帮助很大。

《西渡》剧照

深焦:《西渡》最初在吴天明影展拿到创投奖的时候是叫《1999》,为什么选这个时间点作为背景?

罗艳:1999年有九星连珠、世界末日的传说,故事也发生在1999年,我想把那种世纪末即将终结的气氛拎出来。

深焦:片中父亲的角色名武石玖谐音是59,这背后有什么含义吗?

罗艳:在设计这个人物时,我想塑造一个离"及格线"总是差一点的普通人。他作为父亲,弄丢了女儿;作为男人,也称不上优秀。但可贵的是,他始终没有放弃努力,一直在尝试突破那一点差距。

《西渡》剧照

深焦:之前提到的下一部新片可以介绍一下吗?

罗艳:正在创作一个犯罪类型片,暂定名《九级浪》,也曾入围了第六届平遥的剧本创投。会更偏向商业片,完成度也会更高。希望可以尽快有机会拍摄,和大家见面。

来源:深焦精选pl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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