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看,就是难看

快播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9-19 22:02 2

摘要:今晚的稿子,可能大家读起来会觉得有些文不对题,但这篇是不是一篇电影的差评,其实取决于大家怎么理解,标题也一样。

至于反面的例子,就不用多说了,此时此刻,大家应该都能想到。

本文作者/小哥、猹

写在前面

今晚的稿子,可能大家读起来会觉得有些文不对题,但这篇是不是一篇电影的差评,其实取决于大家怎么理解,标题也一样。

今晚我们名义上想聊的是,如何分辨一个历史题材的电影到底是为了铭记历史,还是为了消费历史。

实际上想回答的是“为什么难看”。

当然,我们提到的都不是唯一的答案,但算是一部分参考工具。我们把这些工具提供给大家,让大家自己去代入你看过的一些电影,看看到底是什么货色。

一、人物和历史的关系

要分辨一个电影是尊重历史,还是消费历史。

最直观的地方,就是看“人物”和历史的关系。

我们可以先不用提那些专业性的东西,有一个很简单的判断方法,你看完电影如果隐隐觉得不太对,你就试试在大脑里把这个故事的历史背景剥离掉或者替换掉,看看这个故事里的人物会不会受影响。

如果不会,你发现人物和历史根本是分开的,那这个片子大概率就是在消费历史。

为什么?

因为这样的电影大概率是一个只写事,不写人的电影。

在普通商业片中这当然不是问题,但在历史题材中,这就是很大的问题。历史最浅的一层就是事,最深的一层才是人,事在展览馆我们就能看到,而人因为是复杂的需要弧光和刻画的,所以才是电影的任务。

写事很简单,参观一下展览馆,记录一些故事,把历史中血腥残酷的东西处理成挑动观众情绪的类型元素,甚至有些电影直接做成了走马灯一样,形成对暴力走马观花的形式,最后套进一个好莱坞电影的模板里,创作就到此结束了。

历史纯当增加话题的背景和血腥暴力的来源,这是最轻松的。

但写人很困难,这是展览馆里看不到要自己“写”的,你要写出只能在那个历史中成立的人物,还要把你的角色和那个年代去紧密粘合,给观众一种“历史塑造了他们”的观感。

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一直夸《南京照相馆》这样的电影。

它专注写人,写他们的挣扎和变化,写他们对于生命和民族的情绪,这样写人让这个故事无可替换,它也套不进任何商业电影模板,它只能发生在南京。

但很显然,有些电影不是,它就是纯纯的消费,不尊重历史的消费。

二、如何写细节

历史片和战争片里最忌讳的还有一点是只有场面没有细节。

尤其是在涉及屠杀和战争的历史片中增加过多的“镜头美学”,这种对于形式美感的关注只会喧宾夺主,消解真实历史的残酷,影响真实苦难的表达。

因为在战争最真实的残酷中,规范的、肃穆的美感是被完全破坏的,即便它没有在外在环境上被破坏,在人物乃至观众的心里也是被完全破坏的。《南京照相馆》里的断壁残垣、《黑太阳731》里的冰冷苍白、《钢琴家》里生活的无序杂乱,画面的情绪反映的是人物的情绪及创作者的态度。

而且细节也不一定只能靠特写堆砌。《南京照相馆》里很少有直面残酷的特写,佛头下的屠杀、活焚、机枪扫射,这些都是以客观的中远景注视的,但没有人说它缺少细节,因为在一个客观镜头中那些放在角落的东西,同样构筑成细节的一部分。

车开过时路边散落的尸体、周边掠过的无声哭喊的平民,这些内容让战争的残酷人民的苦难在丰满的细节中被具象化了。在这样的处理中,我们可以更加代入平民,那些无人问津也没有被镜头刻意捕捉的平民。

《钢琴家》里的细节用得更好,波兰的犹太人被纳粹驱赶到一个区域内集中居住。在这个区域内,人群中反复出现一个穿着华丽的女士在乞求每一个路人寻找她的丈夫;赶路时跨过的死在路边无人收尸的男人;夜晚在楼上看到的纳粹随机屠人的一幕,德军开着车随意轧过尸体。

它没有用特写去刻意凝视这些苦难,但在这些无声掠过的细节里,我们知道死亡早已司空见惯,而人人已经自身难保。残酷流淌在这片区域的每一条砖缝,刺透了历史的肌理直抵观众的内心深处。

三、如何书写残酷

战争中书写残酷是一个很常见的视角,往剧作层面上说,它是最容易激起观众感官和情绪的一部分,从历史和未来的角度看,残酷引起的厌恶和恐惧是有反战意味的。

但也正是因为它的直接和直白,对于残酷的书写也是电影里最容易偷懒的部分。

比如战争剧本中最常见的写法之一,以孩子的天然去反衬战争的残酷,这甚至快成了一个命题作文,我们在《东极岛》《南京照相馆》里都看到过。

因为孩子的美好和希望与战争的残酷和灭亡形成了最大的反差,但写孩子的时候有一个特别容易走入的误区——孩子被暴力对待对于观众来说,是比一个成年人被屠杀更揪心的,对于编剧来说,这是一种剧作上让观众产生情绪的捷径,可以用,但一定要注意这个度,不能滥用,也不能为了呈现一个孩子“被杀”而“被杀”。

因此它也成了一种照妖镜,当一个作品过度频繁的用孩子去逼着观众揪心落泪的时候,这个编剧在书写残酷上一定是偷懒的。

我们能看到有些作品编剧就是痴迷于这种捷径,拿孩子、甚至婴儿频繁去替换本身应该好好构思的情感来源。

再一个,由于残酷的内容极易对观众造成直接的情绪冲击,因此剧本的第三幕要以怎样的结局将何种情绪传递给观众也是很重要的。

这其实是偏向于哪种叙事的问题,是选择现实叙事还是传奇叙事。

前者的落点是对真实残酷历史的复现,是冷酷的,但它能带来更深更广的激荡和思考;后者则偏向于将与残酷的对抗以传奇的方式书写,突出英雄的悲壮和悲剧。

而且前者的写法是很难的,后者的写法是很容易偷懒的,比如在战争中直接大喊出自己的名字,这种写法当然能用,但若占比过重,那么最终这一幕就只能沦为创作者用来制造情绪的工具。

好的例子有很多。《美丽人生》的结尾孩子躲在垃圾箱里,透过缝隙看着父亲踢正步走向死亡的那一幕;《穿条纹睡衣的男孩》里男孩们和集中营的所有人被推搡驱赶进焚烧炉,最后只留下一排排空荡的条纹睡衣。

以及《黑太阳731》里那些在陶瓷弹实验中试图逃跑的人,电影冷冰冰地呈现了他们抓住一切机会逃命,但紧接着就被驱车追赶的日军屠杀殆尽。没有任何的慢镜头和音乐堆砌煽情,从活着到死亡只有一瞬间。

人的生命变得如此苍白无力,电影保持着纪录式的现实叙事到最后一秒,最后只留下三行字幕——

一九四五年八月

细菌陶瓷弹实验

被害人:姓名不详 男卅五人

它无需任何的传奇讲述,也没有强调过多的英雄主义,但它最能让我们贴近在731中被迫害的人的绝望和无助。死亡是“无声”的,但落到观众耳中早已是一声惊雷。

毕竟声量再大,抵不过一句无声的真实。

至于反面的例子,就不用多说了,此时此刻,大家应该都能想到。

音乐/

配图/网络

来源:3号厅检票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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