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果不其然,在刚刚落幕的戛纳电影节上,霓虹灯影业凭借《普通故事》再次摘得金棕榈,这已经是这家仅成立8年的公司连续第六年在戛纳夺冠了,它也由此彻底坐实了其“金棕榈耳语者”的称号。
戛纳电影刚开幕,就有网友开玩笑说,霓虹灯影业(Neon)新媒体的小编早就已经把迈克尔·乔丹六个总冠军(象征六个金棕榈)的图准备了。
果不其然,在刚刚落幕的戛纳电影节上,霓虹灯影业凭借《普通故事》再次摘得金棕榈,这已经是这家仅成立8年的公司连续第六年在戛纳夺冠了,它也由此彻底坐实了其“金棕榈耳语者”的称号。
虽然是家新公司,但霓虹灯影业的两位创始人汤姆·奎因和蒂姆·利格却是独立电影发行的老将,其中,汤姆·奎因更是“奥斯卡制造机”哈维·韦恩斯坦的前下属,被人戏称是“戛纳韦恩斯坦”——虽然韦恩斯坦如今已声名狼藉,但对汤姆·奎因来说这当然仍是一种褒奖。
事实也的确如此。从投身变革浪潮自立门户以来,霓虹灯影业至今可以说尚未吃过败仗。其创立之初发行的小成本电影《我,花样女王》便在2018年入围了奥斯卡并最终拿下最佳女配;2019年接手的《寄生虫》则成为北美独立发行以及非英语片发行史上的奇迹,不仅摘得金棕榈,更是在次年的奥斯卡上囊括包括最佳影片、最佳导演在内的六项大奖。
随之而来的疫情时期,处在电影业“至暗时刻”的霓虹灯影业依然实现了逆势扩张,《钛》《悲情三角》《坠落的审判》接连获得金棕榈奖,在独立电影发行界建立起了绝对优势地位。
曾经,北美市场最卖座的电影几乎全部来自好莱坞,迪士尼电影公司、索尼影视娱乐公司、环球影业、华纳兄弟娱乐公司、派拉蒙影业和20世纪福斯影业这6家好莱坞大厂出品的影片占据了北美市场超过75%的份额。巨头竞争下,电影的制作成本剧增,导致好莱坞主流影视公司每年制作和发行的影片数量逐年减少,风险相对低的IP影片因此更受青睐,但这也造成内容日益同质化。
独立电影从中看到了机遇,虽然份额仍微小,但2009年开始,每年在北美上映的独立电影的数量逐年增加。
霓虹灯影业在成立之初就确定了要走与好莱坞大片分庭抗礼的独立电影道路,公司所在的纽约也是美国电影产业的另一个制作中心和代表地区。为吸引更多电影在本地拍摄和制作,纽约州自2004年创立税收抵免计划,2013年时相关预算已达4.2亿美元,对电影制作的支持力度远超“电影宇宙中心”加州。
虽然是发行公司,但霓虹灯影业并非只是单纯的“推销员”,而是与创作者建立信任关系,与电影节一同评估独立电影价值,向观众传达电影价值,试图重塑美国本土年轻影迷的观影品味。
霓虹灯影业打出了“45岁以下,不反感暴力,不反感外语片,不反感非虚构”的口号,给新一代年轻观众开出的片单是好莱坞大厂不愿涉及的冒犯主流的暴力片、有一定字幕门槛的外语片以及具有实验性质的纪录片。
除了那些获奖影片,首映后就被霓虹灯影业从激烈的竞拍中收入囊中的还有诸如《燃烧女子的肖像》《世界上最糟糕的人》《完美的日子》等一众佳片,可见其眼光的精准和毒辣。
能做到这点,是因为霓虹灯影业真的在关注内容,它会在谈判时引用电影里的元素,而且其一年只发布十部电影,尽可能给每一部电影最多的资源,并且与创作者保持长期合作关系。此外,更让影迷心生好感的是,霓虹灯影业还是院线放映的忠实支持者,会努力为自己的电影呈现最好的放映效果。
总之,对于创作者而言,选择霓虹灯影业发行,就等于选择一位理解你的合作伙伴,他们会根据你的艺术理念寻找到理解你的影迷,让他们专程赶来为你的创作付费——这无疑是每一个独立电影创作者的终极梦想。
此外,霓虹灯影业也深谙独特的发行技巧。比如2019年《寄生虫》获得金棕榈大奖后,霓虹灯影业并没有立刻在北美大规模上映此片,而是在纽约和洛杉矶的几个艺术影院限定放映,“饥饿放映”引发轰动。人们因金棕榈慕名而来,继而引发连锁文化效应,又为影片获得奥斯卡提供助力。
它还尝试多元化的放映形式。比如在发行阿彼察邦的《记忆》时用一种巡回演出方式,一次只在一家影院放映,以体现影片的主题——记忆的个体性与转瞬即逝。
如今,霓虹灯影业继续保持强势,还增加了国际发售部门,并涉足制作领域,逐步扩展业务范围,巩固在业界的领先地位。但汤姆·奎因也保证,他们会始终保持小团队、小发行产量的规模,会更加专注于电影本,巩固品牌自身的影迷社群。
来源:茶亦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