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解毕赣电影密码:时间迷宫里的记忆幽灵与大他者解构

快播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5-25 20:29 2

摘要:毕赣电影中的“大他者”(L'objet grand Autre)并非哲学概念的直接套用,而是通过潮湿阴郁的西南地貌、循环嵌套的时空结构、符号化的道具(钟表、野柚子、火把、台球),构建了一个充满隐喻的象征秩序。

毕赣电影中的“大他者”(L'objet grand Autre)并非哲学概念的直接套用,而是通过潮湿阴郁的西南地貌、循环嵌套的时空结构、符号化的道具(钟表、野柚子、火把、台球),构建了一个充满隐喻的象征秩序。

这种“大他者”可视为缠绕着个体的记忆幽灵、无法挣脱的命运闭环,或是现代性进程中被解构又重构的乡土符号系统,具体可从三重镜像解析:

一、时间作为吞噬性的大他者:循环即囚笼

毕赣镜头下的时间永远是黏稠的、液态的,如同《路边野餐》中反复出现的钟表——指针停滞或倒转,暗示时间并非线性前进,而是吞噬个体的环形陷阱。

主角陈升(《路边野餐》)穿越荡麦的长镜头里,火车汽笛、野人面具、野人敲打的铝盆,共同构成时间大他者的具象化:

- 野人与钟表:野人作为原始时间的化身(赤身裸体、敲击节奏),与代表现代时间的钟表形成对抗,却又共同囚禁着试图穿越记忆的主角。

正如拉康所言,大他者是“象征秩序的空洞”,毕赣用野人面具的缺位(始终未见真容),暗示时间本身就是无法直视的创伤性存在。

- 凯里与荡麦:现实中的凯里(破败县城)与幻境中的荡麦(魔幻村镇)形成镜像,主角在其中的漫游如同在大他者的褶皱里打转——试图用“野人”的原始逻辑突破现代性时间的规训,最终却发现两者都是无法逃脱的符号牢笼。

毕赣电影中人物的对话常充满断裂感,诗句(如“为了寻找你,我搬进鸟的眼睛”)与日常口语交织,形成语言系统的自我解构。

这种“语言的失效”恰是大他者崩塌的征兆:

- 诗歌的悬浮:陈升背诵的诗句并非用来沟通,而是对抗沉默的武器。

在《地球最后的夜晚》中,万绮雯(汤唯饰)用方言讲述的野柚子故事,成为记忆唯一的锚点,却也因语言的模糊性沦为无法验证的传说。

大他者在此表现为“无法被语言捕获的真实”,个体只能在能指链的断裂处(如“野柚子”的能指与所指分离)寻找生存的缝隙。

- 沉默的共谋:《路边野餐》里诊所护士的沉默、《地球最后的夜晚》中母亲烧房子时的沉默,构成大他者的暴力维度——当语言沦为权力的工具(如官方话语对乡土记忆的覆盖),沉默便成为底层唯一的抵抗与共谋。

毕赣用长镜头捕捉这些沉默时刻,让观众感受到大他者的重量:不是通过言说,而是通过言说的缺席统治着个体。

三、记忆作为寄生性的大他者:幽灵即秩序

毕赣电影的核心母题是“寻找”,但所有寻找最终都指向记忆的自我吞噬。

《地球最后的夜晚》中主角罗纮武寻找万绮雯的过程,如同在大他者的迷宫里追逐自己的影子:

- 台球与火把:台球桌的圆形台面(象征循环)、燃烧的火把(象征短暂的光亮),既是记忆的载体,也是大他者的具象。

罗纮武在梦境中打台球的场景,球杆击打的不是台球,而是记忆的碎片;火把照亮的墙壁上的野柚子,既是欲望对象(万绮雯),也是大他者设下的诱饵——让个体在追逐幻影中成为符号秩序的囚徒。

- 父亲与母亲的缺席:两部电影中父亲(钟表匠)与母亲(养蜂人)的形象始终模糊,他们作为大他者的化身(父权秩序、母性凝视),通过缺席施加影响。

陈升继承父亲的钟表却无法修复时间,罗纮武继承母亲的火把却只能照亮瞬间,暗示大他者的统治恰恰通过“缺失”实现——个体永远在填补符号秩序的空洞,却不知空洞本身就是秩序的本质。

毕赣的镜头始终在追问:当乡土中国的传统大他者(宗族、自然)被现代性碾碎,当城市文明的新大他者(资本、科技)尚未完整建立,个体该如何在符号秩序的废墟上安放灵魂?

他给出的答案是“诗意的漫游”——用长镜头的眩晕感打破大他者的线性逻辑,用梦境的非理性对抗符号的暴政。

正如《路边野餐》片尾那首诗:“没有了音乐就退化耳朵/没有了戒律就灭掉烛火”,在大他者失效的裂缝里,唯有保持对“未被符号化的真实”的感知,才能在这个加速异化的世界里,守住最后一丝人的温度。

#夏季图文激励计划#这种对大他者的解构,本质是一场用电影语言进行的精神分析——让观众在潮湿的贵州雾气中,看见自己被符号秩序切割得支离破碎的灵魂,以及那些依然在裂缝中闪烁的、未被命名的真实。

来源:电影老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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