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人的“贫困游戏”——当底层苦难成为中产导演的奥斯卡门票

快播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5-13 04:04 3

摘要:近年来,中国影坛刮起一股“贫困奇观”风潮:一群住着别墅、开着豪车的导演与明星,热衷于将镜头对准棚户区、外卖骑手和破产家庭。从《逆行人生》中外卖员的“励志逆袭”,到《第二十条》中法律边缘的“悲情呐喊”,再到资本热捧的“底层温情”纪录片,这类题材看似为社会发声,实

近年来,中国影坛刮起一股“贫困奇观”风潮:一群住着别墅、开着豪车的导演与明星,热衷于将镜头对准棚户区、外卖骑手和破产家庭。从《逆行人生》中外卖员的“励志逆袭”,到《第二十条》中法律边缘的“悲情呐喊”,再到资本热捧的“底层温情”纪录片,这类题材看似为社会发声,实则被批为“中产阶层的自我感动”——穷人成了流量密码,苦难成了票房春药。

虚伪的共情:镜头内外割裂的“贫困叙事”

当徐峥在《逆行人生》中饰演失业程序员,开着价值百万的房车体验外卖员生活时,弹幕飘过一句讽刺:“这外卖员的手表比我一年工资还贵”。影片中,主角住着整洁的出租屋,遭遇挫折后总能在最后一刻“逆袭”,而现实中,外卖骑手因超时罚款跳楼的新闻却从未断绝。这种割裂感,恰如网友所言:“富人演穷人,就像皇帝假装乞丐要饭,还要教育真乞丐如何活得体面”

更荒诞的是创作逻辑:导演们声称“深入生活”,却将底层苦难简化为戏剧冲突的燃料。《寄生虫》式“贫富对立”成为万能模板——穷人要么贪婪算计,要么麻木认命,而富人则被塑造成天真傲慢的“工具人”。正如《疯狂富作用》中富豪夫妇靠军火发家却彬彬有礼的设定,这种“去罪化”的富人形象,本质上是对结构性剥削的回避。

这类电影的盈利模式早已清晰:用贫困场景冲击国际电影节评委的良知,用阶级矛盾点燃社交媒体的话题,最后用“底层逆袭”安抚观众的道德焦虑。数据显示,2024年国内票房前十中,4部涉及贫困叙事,而导演中90%来自中产及以上家庭。

最尖锐的批评指向创作动机。当《生活万岁》用盲人夫妻“碰杯吃热饭”的画面歌颂“微光”时,底层观众反问:“如果苦难是财富,请导演用别墅换我的棚户区”。更讽刺的是,《寄生虫》中“穷人味”的设定——半地下室的霉味成为阶级标签,却无人追问:是谁让地下室成了唯一选择?当电影将贫困归因于个人“不够努力”,真正的问题——户籍制度、教育资源垄断、零工经济剥削——却被巧妙隐去。

在北京某城中村的露天放映会上,外卖员李强对着银幕上的《逆行人生》冷笑:“我每天跑14小时,被投诉一次扣三天工资,电影里主角请假救儿子居然只罚200块?这他妈是童话吧!”这种失真感,源自创作者与底层的认知鸿沟。正如《第二十条》中检察官那句“法不该让好人付出代价”的台词,被法学学者批为“悬浮式正义”——真正的穷人连请律师的钱都没有,何谈与法律对话?

更深层的愤怒,在于话语权的剥夺。当徐峥们凭借“底层题材”斩获票房与奖项时,真实的快递员、保洁工却在为下一顿饭发愁。豆瓣网友尖锐总结:“穷人掏钱看富人演穷人,最后富人更富,穷人连‘惨’的版权都被买断”

当同情心沦为生意这场“贫困狂欢”必将遭遇反噬。《寄生虫》虽获奥斯卡,却被韩国网民痛批“贩卖国家耻辱”;《逆行人生》的豆瓣评分从8.2暴跌至6.5,短评区充斥着“虚假”“傲慢”的骂声。观众开始觉醒:当电影将贫困包装成奇观,其本质与富豪体验“24小时流浪”的真人秀无异——前者赚眼泪,后者赚流量,唯独穷人始终是道具。

正如肯·洛奇在《对不起,我们错过了你》中展现的:真正的贫困没有逆袭,只有西西弗斯式的绝望。而那些声称“为底层发声”的导演,或许该听听北京皮村工友的话:“真要拍我们,先把镜头对准欠薪的老板和996的合同,别老盯着我们的破棉袄和剩饭盒。”

电影能够将苦难加以美化,然而生活却不会如此。当某位富豪于综艺里宣称“贫穷是由于不够努力”之际,或许应当向他提议参演一部新的影片:《富豪变形计之永久版》——不携带保镖、不使用信用卡,在城中村居留满三年。毕竟,真正的艺术向来无需“体验生活”,只因导演自身就置身于生活之内。

来源:莲乡情影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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