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由白客、辛柏青、郎月婷领衔主演,耿乐特别出演的犯罪电影《大风杀》5月2日豆瓣开分7.2,口碑分位列五一档新片第一!该片不仅是第十五届北京国际电影节“天坛奖”入围影片场刊最高分作品,还获北影节最佳编剧、最佳男配角双奖认证,被网友评为“极致生猛,年度十佳影片预定”
由白客、辛柏青、郎月婷领衔主演,耿乐特别出演的犯罪电影《大风杀》5月2日豆瓣开分7.2,口碑分位列五一档新片第一!该片不仅是第十五届北京国际电影节“天坛奖”入围影片场刊最高分作品,还获北影节最佳编剧、最佳男配角双奖认证,被网友评为“极致生猛,年度十佳影片预定”。
一场风沙带来一帮疯子。风沙肆虐的绝境中,白客单枪匹马硬刚辛柏青率领的悍匪团伙,弃镇沙暴里的生死博弈,每一帧都让人屏住呼吸。
电影上映后,#半个娱乐圈都在大风杀#成为热门话题,陈奕迅、彭于晏、黄轩、刘昊然、窦靖童、白宇、童瑶、马伊琍、赵又廷、陈妍希、杨丞琳、庄达菲、刘芸、海清、那尔那茜等,都在疯狂安利这部“黑马”。
《大风杀》风格十足,演员们的颠覆表演同样引发热议,白客的转型让观众直呼“认不出来”,“从肢体语言到眼神到声线都完全变了”。首次在大银幕上出演嚣张反派的辛柏青,更被赞“贡献年度最佳反派表演”,“他癫狂大笑的样子,让人做了三天噩梦”。
导演用前所未见的风格化类型片框架,装入了生猛的华语犯罪故事。《大风杀》由张琪执导,孙悦、张琪共同编剧,张琪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风很有趣,它无处不在,它可以是细微的,也可以是猛烈的,甚至是灾难性的,我们不知道何时它会出现,何时消失,它无色无味,我们看不见风”,所以“风”意味着变化,而“我在害怕变化的时候,到底在害怕什么呢?”创作这部电影,也是张琪一个个的自问历程。
问:电影为什么选择“风”这个意向?
张琪:风很有趣。我们不知道何时它会出现,何时消失,它无色无味,我们看不见风,只能借由它带来的影响“经验”它。
这和“变化”很像,不是吗?
问:“风”如何与片中人物呼应?
张琪:在剧作阶段,我们就试图创造一个关于变化的故事,故事里的人不断地试图处理自己与变化的关系。
有恐惧变化的人,有迷失在变化中不知所措的人,也有忽视变化甚至否定变化的人。
片中,尤为重要的角色是“变化”本身,它以风的形象出现,某种程度上,它是片中最有力量的角色,它强大,没有定性。
从在这个层面上说,这部电影中的每个人都身处巨大的被动当中,因为“变化”如此强大,不可改变,永远领先,所以他们必须找到应对“变化”的态度。
问:《大风杀》的故事为什么发生在忙崖这个曾经繁华的边陲小镇?
张琪:这取材于一座真实小镇,口岸开放期间,很多人对这个小镇寄予厚望,甚至把它看待成类似于西部地区的小深圳,各地的人怀揣致富的梦想奔涌而至。
但关口开放仅一年就关闭了,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镇上的人措手不及,所有的希望和想象突然间被悬置。随着时间的推移,小镇被逐渐遗弃,小镇上的人也逐渐被遗弃。
这曾经盛极一时的小镇渴望有朝一日可以再次迎来属于它的时代。它的状态,与电影里所有人物都产生了某种意义上的互文。
问:故事的灵感又来自哪里?
张琪:我自己很喜欢“困境”题材,无论是文学还是戏剧、影视,基于极端的困境生发出来的优秀作品不胜枚举。
我也常想,为什么我会喜欢这类题材,或许是因为在极端困境下,人性当中很多不为人所知的那一面,会被挤压出来,甚至爆发。
问:创作过程是怎样的?
张琪:写作这部电影的过程,就是一个个追问的过程。
这部电影我想问的问题是:我在害怕变化的时候,到底在害怕什么?
这个问题下面的问题是:面对变化,我最害怕的结果是什么?
慢慢的,我发现在众多“我害怕的事情”当中,孤独总是在那里盘旋。
那,孤独又是什么呢?
我说不清楚孤独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甚至孤独都是一个很宽泛的词,这里面夹杂着失落、茫然和无助。这构成了这部电影中所有角色的底色。他们挣扎着,忙着,渐渐失去了理智,在黑暗中茫然地摸索。
恐惧,是这部电影语法的密码。
我尽力让这部电影的恐惧感有别于常见的惊悚。而是聚焦于人物本身,他们对于未知,对于暴力,和死亡的不可预见,以及代价的恐惧。
他们的恐惧随着情节的发展渐渐变成了对于被遗忘,被孤立,被抛弃,最终孤身一人的恐惧。
电影的结尾,是我在定剪前才决定的。
当多杰问夏然:去过深圳的人应该什么样的时候。夏然愣住了。
在他心中有许许多多的概念。原来概念也只是概念。
于是夏然说:“行,应该能行吧。”
也许很多问题都没有办法解决,但只要不断追问,总有问题和答案一起消失的瞬间吧。
问:影片的美术风格也很上世纪,很独特,片中,明日美食城、废弃泳池、派出所、羊圈、沙尘暴等是如何考量设置的?
张琪:我们跟美术沟通的两个要点,第一是要体现风,所以镇上有很多风车、帘子。
第二个要有残缺感,拼图的感觉。从这个方向上往下做所有细节,一开始镇子的理念是从美食城开始的,派出所在山上,跟镇子有距离,从一个很高的地方俯视城镇,同时又是孤立的。美食城是这个镇子上盖得最好的建筑,一进到美食城,会发现所有东西都是崭新的,是充满着希望的地方。
问:片中男主角夏然,为什么设定为“报丧鸟”的形象?
张琪:夏然年轻时上过战场,他的战友都死了,他是全排唯一活下来的人,所以他有了“报丧鸟”这个名号,总是独来独往,隐藏真实情感,既害怕孤独,又害怕与人建立感情。他来到忙崖,等于自我放逐。
他和悍匪北山不同,虽然他们都害怕孤独,但北山的方式是不停地索取他人的陪伴,而夏然则害怕他人也承受与他一样的痛苦,小徒弟简宁是照进夏然生活里的光。
问:北山有句台词“我不在乎钱,也不在乎命,我甚至不知道我在乎什么”,最能体现出角色的“疯癫感”, 在塑造这个角色时,是如何构思的?
张琪:我觉得很多人是这样,他们知道自己在乎什么,但并不愿意承认,久而久之就自己也相信了。人很容易迷失在自己的谎言里。
于是,人生就变成了一场必须要咬着牙演下去的疯狂大戏。
问:这部戏里很多大风沙的场景,给拍摄带来了什么难度?
张琪:大自然给了电影整个氛围感的刺激,风沙很大、灰头土脸、必须得戴口罩、没法呼吸的那种状态,现场的刺激和反应,包括表演的,包括自然的,包括有一些客观条件的限制,也激发了拍摄的灵感。
扬子晚报/紫牛新闻记者 孔小平
校对 盛媛媛
来源:紫牛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