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斥资12.2亿买新楼,每个看《哪吒》的你都出了力

快播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3-20 13:34 1

摘要:目前,《哪吒2》的全球票房(含海外票房)高达151.83亿(20.93亿美元),超过全球影史票房第五《星球大战:原力觉醒》的150.19亿(20.71亿美元),中国观众也见证了影史时刻。


作者 / 西贝偏北
编辑 / 朱 婷
运营 / 狮子座

春节档结束蛮久了,但《哪吒之魔童闹海》(后文称《哪吒2》)还在热搜上徘徊。

目前,《哪吒2》的全球票房(含海外票房)高达151.83亿(20.93亿美元),超过全球影史票房第五《星球大战:原力觉醒》的150.19亿(20.71亿美元),中国观众也见证了影史时刻。

面对虹吸效应带来的泼天富贵,背后的大佬们已经热闹过劲了。

饺子导演闭关,身价6天暴涨138亿的光线传媒董事长、实际控股人王长田不动声色,斥资12.2亿抄底购入了北京械霖企业管理有限公司100%的股权,旗下位于北京市朝阳区北苑路158号-1至5层101、北京奥林NEO大楼归光线产权,也成为光线传媒的新办公场所。

终于让光线摆脱了北漂27年在北京东二环租房办公的处境,成功喜提性价比超高的新家。

该楼的性价非常高,毗邻奥森公园,配备LEED金级认证、3.8米层高及影院级报告厅,完美契合影视公司创作需求。

在当前北京商办市场低位期,此举既解决自用扩张需求,又以超甲级标准(5000㎡标准层)获得资产增值及融资抵押标的,实现业务协同与财务投资双重收益。

这既有《哪吒2》带来光线股票多次涨停带来的预期信心,毕竟影片上映首日,光线市值飙升67亿元,公司一季度净利润预计超25亿元;更有光线传媒电影能靠《哪吒2》拿到近30亿的票房分成的实力托底。

《哪吒2》的成功离不开幕后推手王长田。上映前,王长田曾说“期望《哪吒2》有70亿票房”,当时还被网友评为“痴人说梦”。

随着《哪吒2》一路水涨船高,他对于市场的判断已经从眼高手低→精准预测→再到唱衰《哪吒2》的方向越走越远……嗯,先接接王总的事业运吧。

在隔壁于冬高喊着投资10亿+的《蛟龙行动》遭到“黑幕”、永不撤档时,《哪吒2》靠着5亿成本赚得盆满钵满。被网友多次艾特出来营业的王长田更低调了。

他没有沉溺《哪吒2》的巨大成功,而是带领光线启动了跨维度作战:既有未来五年“封神元宇宙”亟待制作的多部动画电影和剧集,还有未来三年将投入20亿开发虚拟偶像、主题乐园、链上资产业务。这套覆盖内容生产-数字资产-线下实景的系统性战略,实则是为光线国产动画IP商业生态铺设二三十年的底层操作。

相比于依靠单一片种大刀阔斧垄断市场,或许“把鸡蛋装在很多篮子里”的多领域投资,并将成本控制和风险把控做到极致的“抠门哲学”,才是未来中国电影市场能稳健前行的新思路。

抠门哲学养成记

王长田在外界的风评是“低调有情怀的儒商”,但“勤奋”和“抠门”总是相伴左右。

这种“抠”形成了行业段子——从影十年所在的公司还在几层小楼;公司员工上厕所纸不能用超3张;离职半年还在等报销;王长田亲自审批超过5000元的开支;《哪吒》动画师申请购买价值3800元的数位板都要附3家供应商比价单;甚至将电费核算纳入KPI体系等等。

王长田自己也严于律己,身价百亿的他没有司机。没有外界调侃他是“电视民工”,熟悉他的人吐槽他“挺无聊的”,合作的导演说他“甘愿过奴隶般的生活”。就连王长田自己也在员工公开信上直接说到,“我会一如既往的做这个行业里最勤奋最抠门的老板”。

被称为“沙漠骆驼”王长田的抠门哲学养成史可谓源远流长。

1965年,王长田在辽宁省大连市的一个农村家庭出生,高考后进入复旦大学新闻系。1988年毕业于传奇的814班,与未来的行业领袖如新浪的曹国伟等成为同学,为他后来的创业铺垫了宝贵的人脉。

在《中华工商时报》迅速晋升后,1995年他转至北京电视台,成功策划《北京特快》,成为顶尖新闻栏目。尽管拥有稳定工作,王长田对于更深入的媒体和娱乐行业探索的渴望驱使他寻求新的机遇。

从北京电视台辞职后,1998年王长田凭借10万元在西三环万寿寺北里的胡同创立了“光线电视策划研究中心”——光线传媒的前身,成为国内最早实践“制播分离”的民营企业家。

光线传媒的早期成功得益于王长田对团队事无巨细的观察与对市场的敏锐把控。最早做《中国娱乐报道》,王长田将其定位为“娱乐界的新闻联播”,初期为了凝聚团队,他记住了每位员工的生活习惯和饮食偏好,送饭、泡咖啡、陪聊、陪加班,一波温柔攻势让员工们在发不起工资时也甘愿追随;

在与电视台合作时,他创造了“内容换广告”的模式,免费提供《中国娱乐报道》给电视台来换取广告时间,使其节目迅速覆盖全国150多家电视台,广告收入破2.5亿元。后续《音乐风云榜》《影视风云榜》等栏目每一个都能成为大爆款,王长田也因此被誉为“中国娱乐新闻教父”。

做娱乐市场为王长田后来做电影发行打下基础。2006年,光线传媒以发行业务为切入点进军电影市场,通过精细化的市场调研和成本控制,成功地将刘伟强、麦兆辉导演,郭富城主演的《伤城》推向市场,并取得了6000多万的票房成绩。

而他以小博大的“抠门”哲学在光线传媒的电影发行中得到了进一步的发挥,借鉴快消品的营销体系构建发行网络,以及让公司股东参与电影营销宣。

2008年光线传媒以《画皮》2.3亿票房破局后,王长田迅速构建工业化生产体系,连续三年精准卡位:2009年豪掷6部大制作(含《四大名捕》系列),2010年以超10部影片斩获7亿票房(占全国总票房12%)。2011年登陆创业板时,其80亿市值背后是持续四年的100%项目盈利纪录,王长田更以41亿身价问鼎影视首富,“口碑不好,但在商业上没有大赔过。”

2013-2015年娱乐业巨变中,光线砍掉综艺业务专注影视,本质是商业逻辑的清醒切割。当电视台拖欠制作费成常态(如蓝色火焰等公司被拖垮),王长田果断转向中小成本电影赛道:用《致青春》《左耳》等3000万级制作撬动5亿票房,既避开综艺明星天价片酬的泥潭,又实现资金快周转。这场转身被业界视为“壮士断腕”,实则是光线用轻资产模式在变革中站稳脚跟。

一方面,“抠门哲学”帮助光线在转型电影领域时剔除了两个隐患。一个是光线曾引以为傲的核心业务,尾大不掉但江河日下的电视部门;一个是与360合作的先看网络,光线迈向互联网的一次试错,并不是光线擅长的领域。

另一方面,“抠门”并不意味着“低质”,而是高时间成本投入和高性价比产出。

《哪吒2》全片34场戏、1900个特效镜头占比超90%,光龙族带领海底妖兽攻打陈塘关的单场戏角色数量就突破了2亿个,为了“骨肉分离”镜头能打磨一年……种种耗时耗力追求高质的目标,却能将成本控制在5亿左右,就是因为光线掌握了40+动画团队,把特效外包到成本更低的公司,单分钟制作费用压缩到普通项目的80%。

比如十月文化负责申正道与哪吒的打斗戏,瀑布特效由华强方特完成,捕妖队和海妖对撞由《姜子牙》联合导演王昕的公司泥丸星完成,殷夫人的特效由《流浪地球》特效团队MoreVFX制作……能同时调用这么多庞大规模的公司,发挥了光线数十年行业积累,正如导演饺子直言:“每一分钱都花在刀刃上”。

而打造工业-内容的精品也是王长田的底气所在。2024年6月王长田在北电的公开课上,王长田预言《哪吒2》票房保底50亿,有可能70亿,当时被形容为“大放厥词”;微博之夜上,王长田再次表达他有自信说《哪吒2》全方位超越《哪吒1》。

结果如何,大家都看到了。

爆款炼金术

细扒光线传媒的发家,可不是什么一帆风顺的创业史。在真人电影上出品过《大闹天竺》、《分手大师》等“烂片”;动画领域也曾深陷盈利性困局,前年《深海》项目延期导致的沉没成本,到去年《小倩》票房表现未达预期的战略误判导致的亏损还历历在目。

但《哪吒2》的大爆再次救光线于水火,验证了其十年布局的“人才矩阵”与“IP工业化开发体系”的协同效能,这也是王长田“长线经营”与“内容导向”胜利。

为什么光线总能出爆款?

并非一发击中,而是源于王长田对市场空白的精准捕捉与长线布局。在屡次试错后得到验证。

1999年,当传统媒体还在扎堆报道明星时,王长田创办的《中国娱乐报道》另辟蹊径聚焦新人——首期节目用25分钟揭露《娱乐圈里的北漂一族》,深入张艺谋电影《我的父亲母亲》片场,采访当时还没从中央戏剧学院毕业、寂寂无名的新人演员的章子怡。

而他用新闻专业主义解构明星光环、将“八卦”升格为“产业观察”的策略,精准击中了90年代末大众对娱乐业祛魅与窥私的双重渴望,也因此得到了市场验证。

这档节目三个月内覆盖全国50多个省级电视台,创下8%的收视率,远超同期节目3%的平均水平,验证了“差异化内容+空白市场”的商业逻辑;该节目到现在在豆瓣上为网友津津乐道。

而在早期真人电影的布局上,王长田的策略是在用明星转导演的“光环效应”填补市场的“内容空白”,进而做“情绪期货”。

2012年,王长田凭借其敏锐的投资眼光,力排众议投资了徐峥的导演处女作《泰囧》。尽管业界普遍持怀疑态度,认为演员转导演难以成功,甚至徐峥自己也只期待1亿票房,王长田却准确捕捉到了“囧”式喜剧与市场需求的契合——对中国城市化进程中集体焦虑的喜剧化解构,结果,《泰囧》以12.7亿的票房打破华语片纪录,一举奠定了光线传媒在行业中的地位。

赵薇、苏有朋、邓超、王宝强等演员转型导演的首作,均在光线完成从0到1的突破。无论是《致青春》《左耳》“青春疼痛”的女主,还是《泰囧》《分手大师》里杀马特“小镇青年”的映射,都让被主流话语忽视的观众找到了自己的文化接头暗号。

但光线在传统影视赛道仍属于“后来者”。当华谊、博纳等巨头垄断真人电影头部资源,光线出品的《港囧》《从你的全世界路过》始终在10亿量级徘徊,且口碑屡跌6.0后,王长田一方面承认“口碑存在很大问题”,另一方面敏锐捕捉到动画片领域的结构性机遇。

为此,在2015年光线以47.83亿元收购了猫眼娱乐57.4%的股份,拓宽了“制作-发行”版图后,毅然开启动画长征,成立彩条屋影业,从全国筛选动画人才,锁定那些在生存线上挣扎却死磕创作的团队——《大圣归来》导演田小鹏给员工开两三千的工资;《大鱼海棠》导演梁旋和张春的启动资金源于平台众筹;《哪吒》的饺子啃老3年……

这种“用苦难筛选纯粹”的策略,把创作动能与商业势能绑定。当《哪吒2》以150亿票房横扫市场时,光线已建立起包含十月文化(《大圣归来》)、彼岸天(《大鱼海棠》)、可可豆动画(《哪吒》系列)、中传合道(《姜子牙》)等40家动画公司收入麾下,最终形成IP开发-制作-衍生品全链路闭环,建立了覆盖全产业链的生态矩阵,王长田用十年时间培育出了中国自己的“皮克斯军团”。

而创作者“逆天改命”的情绪也蔓延至动画电影,形成一场银幕内外的视觉狂欢与情绪共振。《大圣归来》的“这是一个英雄的时代”,到《哪吒1》的“我命由我不由天”,再到《哪吒2》的“我活不活无所谓,我只要你死”,从集体到个人,更加激烈反叛的台词总能精准刺穿现实痛点。

哪吒的黑眼圈不是艺术设计,而是Z世代集体心理的图腾,在抖音快手上给自己贴上“魔童”标签的年轻人,用二创视频完成了一场声势浩大的身份起义。

从娱乐资讯到动画电影,王长田都成功都执行了“在无人处播种,用时间换空间”的战略,而《哪吒2》的成功出海也印证了他对于“中国动画是比真人片更早地走向世界”的前瞻性判断。

毕竟最凶猛的文化输出,永远诞生于对集体潜意识的精准爆破。

东方迪士尼?

当媒体给彩条屋贴上“中国皮克斯”标签时,王长田真正的蓝图是迪士尼式的产业整合——对外宣称做“最大动画投资发行商”,实则通过投资、控股十月文化、可可豆等20余家工作室,构建起动画领域的东方迪士尼。

要知道,迪士尼的帝国崛起始于三次精准的基因重组。2006年,吞并皮克斯的迪士尼不仅获取了动画技术,更破解了“IP即广告”的商业密码,发现了动画片的商业价值在于构建衍生品宇宙。

《玩具总动员》让胡迪警长和巴斯光年从银幕跳进环球影城的巡游花车,再变成沃尔玛货架上的玩偶;《玩具总动员3》全球票房11亿美元,但其衍生授权收入达到了87亿美元,衍生品收入是票房收入的7.9倍。

这种工业思维在2009年迪士尼以42.4亿美元收购漫威时达到新高度,迪士尼的IP矩阵完成了从公主城堡到超级英雄基地的成人化扩容,米老鼠手套终于握住了华尔街认可的资本权杖;

而到了2019年,迪士尼吞并20世纪福斯,X战警的变种基因注入漫威宇宙,阿凡达的潘多拉星球接入迪士尼乐园,福斯的片库更成为Disney+流媒体的弹药库。

这场持续15年的收购狂潮背后,迪士尼制霸全球文化的思路呼之欲出:用电影孵化符号,用符号喂养乐园,再用流媒体灌输时代风向,最终完成从造梦工厂到文化呼吸机的蜕变。

有迪士尼打板,勤奋如王长田,在光线传媒的布局思路也非常清晰。

首先,根植于光线在电影领域的基础条件,以“扁平化生态”为核心,动画领域独占鳌头之余,真人电影领域更是细分赛道。

光线传媒摒弃传统科层制的监管思维,公司下设七大垂直厂牌——光线影业主攻商业大片;青春光线专注名导的合作(张艺谋《第二十条》);小森林深挖文学IP(《十年一品温如言》);迷你光线聚焦现实主义题材;五光十色深耕青春女性赛道(《悲伤逆流成河》《如果声音不记得》);彩条屋统领动画投资;光线动画孵化原创宇宙。

各厂牌由总裁直管制片人或设少量总监,形成“决策层-创作层”两级穿透的极简架构,既保留独立厂牌的艺术调性又共享工业化生产链。

俗话说“不会带团队,只能自己干到死。”早年的王长田事必躬亲,对细节格外重视,但当盘子越来越大,王长田逐渐放权、转型把控者和“吉祥物”后,公司具体效益就靠打江山的伙伴一起经营了。

其中就有原在北京电视台的同事李德来和李晓萍,他们分别是《经济半小时》的节目策划和形象总设计,在光线创业的第二年追随往王长田,也在2010年前后兼任了董事和副总经理。

他们的工资也随着光线业绩的波动每年都有剧烈调整。其中,副总裁李晓萍的工资犹如过山车,从2019年的近580万到影视寒冬前后的70万,再到去年的100万,客观反映了市场水温与大佬们的利益也息息相关;而李晓萍工资比李德来还高约12万,也证明了她的能力和水准。

图源:运营商财经网

其次,在深耕的动画领域里,光线一边持续引进《千与千寻》《你的名字》《天气之子》等动画电影,既在观众眼里加深了“中国动画一哥”的厂牌印象,又与吉卜力工作室、东宝株式会社等业界知名动画公司合作,积累了行业资源;另一边从投资中国20余家一流动画团队,从发行端介入创作端。

值得一提的还有,光线也涉足过乐园项目和衍生品业务,但整体还在开发阶段。早在2017年,光线就在扬州空港新城启动了世界电影城项目,其重要板块就是依托光线IP建造光线主题乐园,但至今只有概念图,没有下文。

说到衍生品,《哪吒2》的衍生品爆火是真的——泡泡玛特盲盒排到6月;FunCrazy疯玩发起的手办众筹项目筹集金额高达3212万元;卡牌“斗天包EX版”和“混元宝盒”的卡牌在二手平台上甚至被炒到上千元一张。

但盗版多也是真的,这暴露了光线IP运营的稚嫩,当市场期待百亿衍生品收入时,其400万元起步的卖断式授权远超迪士尼200万元行业基准,冗长的素材审核流程甚至比日本IP方更苛刻,导致首批合作商不足、产品断货。

在正版缺位的空窗期,电商平台已涌现出远超美漫日漫的盗版狂潮,粗糙仿制的哪吒形象商品充斥页面,此时光线才匆忙收回维权权限。

王长田的创业史是中国传媒娱乐业发展的缩影,从传统媒体转型到动画电影巨头,他展现出在资本与艺术的夹缝中破局者需要具备双重人格,既是理想主义的赌徒,又是实用主义的工匠,他的成功不仅源于个人坚持,更依赖对行业趋势的判断、核心团队的组建与对观众情绪的感知。而中国动画要缩小的不只是技术差距,更是五千年文明面对现代性时的身份迷茫。

正如《哪吒1》里的那句台词:“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而光线传媒真正的对手从来不是迪士尼,是坐在IMAX影厅里,既渴望国潮荣耀又向往好莱坞大片的中国观众自己。

图源:微博、豆瓣,侵删图。

来源:可乐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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