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一张《色戒》的幕后合影,到现在还经常被人反复解读——梁朝伟穿着一身笔挺的深色西装,眉眼之间充分展现出影帝的沉稳模样,汤唯裹着素雅的旗袍,笑容中包含着刚熟悉起来的那股自在感,两人一起站在片场布景前,那种氛围立刻拉满。
一张《色戒》的幕后合影,到现在还经常被人反复解读——梁朝伟穿着一身笔挺的深色西装,眉眼之间充分展现出影帝的沉稳模样,汤唯裹着素雅的旗袍,笑容中包含着刚熟悉起来的那股自在感,两人一起站在片场布景前,那种氛围立刻拉满。
可谁能想到,开拍前他们碰面也就只能点点头、打个招呼,多聊一句都觉得怪不自在的,这种让观众着迷的默契,全是导演李安给“逼”出来的。
李安选角的时候,一眼就看上了汤唯身上的古典气质,觉得她便是王佳芝本人。但那时候,汤唯还是个新人,面对获奖无数的影帝梁朝伟,紧张得厉害,试戏时连跟他对视一眼都不敢。
李安明白,王佳芝和易先生之间那种拉扯的情感张力,仅仅依靠表演是不够的,得让演员从内心变得熟悉起来,于是他下达了一个死命令,“演完戏也不要分开,吃饭、聊天、打游戏,都要凑到一块儿,把那陌生感给消除掉。”
可这种硬拼凑起来的相处,一开始那叫特别尴尬,每天收工之后,梁朝伟的休息室就成了固定的地方,汤唯捧着上海话剧本小心翼翼地过去请教发音,梁朝伟还是挺有耐心的,一句一句帮她纠正,还时不时说起自身拍《春光乍泄》时的有趣事情,想让她放松点儿,可是汤唯一直放不下,就连笑都带着拘束,就怕说错话、干错事。
改变是从吃饭开始的。
在剧组食堂里面,李安常常把俩人安排在同一张桌子上,梁朝伟知道汤唯为了符合王佳芝那纤细的模样,一直都在控制饮食、吃得很清淡,便专门让助理多准备一份蔬菜沙拉,有时候还会分享自己觉得不油腻的主食。
慢慢的,汤唯发现这位影帝根本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架子,在聊得兴起的时候,他还会模仿李安的样子,学着摆出这个情绪不对的严肃神情,学得特别相像,逗得她直乐。
休息的时候没轮到他们拍戏,他俩就挤在监视器旁边打游戏,梁朝伟玩赛车游戏特别厉害,汤唯经常输,一输就撅着嘴说再玩一把,一定要翻盘才行,你来我往几个回合之后,片场原本的安静被笑声给打破了,那生疏又紧绷的氛围,不知不觉就变得熟悉默契了。汤唯后来说起:以前总觉得梁先生高高在上,没想到他这么贴近生活,输了游戏还会较真,完全就像个小孩子。
可这样的默契,没过多长时间就碰到了最叫人犯难的考验。电影里那几个关键的情节,剧组老早就给梁朝伟备好了替身,因为那些情节不但有尺度方面的要求,而且格外消耗情绪,可是他想要突破自身,偏要硬着头皮亲自去拍摄,拍摄之前,俩人像练体操似的反复排练,旗袍得撕到什么位置,手指落点在第几节脊椎,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到毫米,就怕出岔子。
为了确保拍摄不受干扰,李安每次都会清掉现场人员,只留下摄影师和他们三人,整个片场安静得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有一场戏反复拍了十三遍才得以通过,梁朝伟在演绎用力掐住汤唯脖子的镜头时,太过投入,直到戏结束才发现她的后颈,已浮现出清晰的指痕,他内心十分愧疚,连连道歉,汤唯却笑着安慰他说:没关系,这样才显得真实。
那时候两个人都被角色整得挺难受,梁朝伟过后说起,他老觉着自己真就成了易先生,沉浸在那压抑的情绪里没法抽离,甚至还因而得了幽闭恐惧症。汤唯也瘦了十斤,她妈妈到片场去看她,一看见闺女那憔悴的模样立刻就红了眼眶,拉着她的手说要不别拍了,可她仅仅是摇头,硬撑着坚持下去,恰好是这段相互扶持走过的时光,让他俩的默契又更上了一层楼。
有一场是拍打麻将的戏,期间汤唯记不太清复杂牌路了,老是出错,急得脑门上直冒汗,梁朝伟看在眼里心里不好受,偷偷在她手心里写牌型提示,用很隐蔽的方式帮她渡过难关,汤唯练习苏州评弹之时,老是唱跑调,他便陪着她一遍又一遍听唱片,帮她找节奏,还学着评弹艺人的腔调逗她开心。
最让汤唯记忆深刻的是,有次因外界的质疑和角色带来的重压,她在片场角落忍不住干呕,情绪彻底失控,梁朝伟没讲太多话,只是安静地递上一杯温水,低声说:别把角色和自己混为一谈,你已经表现得很出色了。就这么一句话,立刻让她平复下来。她明白,眼前的这个人,不只是合作演员,更是理解她处境的同行者。
杀青宴那天,向来较为含蓄的梁朝伟比较罕见的喝得有些醉意,他端着酒杯缓缓走向汤唯,眼神诚恳地说:“这好几个月,全靠你陪着我一起度过那些艰难时候,”汤唯微微一笑,抬起酒杯与他轻轻碰了下,眼眸泛着光,心里有无数话语,最终只化作一句轻柔的“合作挺愉快”
之后始终有人追着询问他们是不是假戏真做,梁朝伟仅仅淡淡地回应:我们把真心呈献给了观众。汤唯也坦言:拍摄的时候,早已把自身交付给角色了,也把信任交付给了对方。其实不用过多解释,那张合影里的放松,戏里那种拉扯的情感,都蕴含着答案。
这份默契,并非由剧本编写而成,也不是靠演技呈现出来的,而是一起吃过的几十顿饭,是打游戏时的输赢玩乐,是崩溃时递上的一杯温热水,是为角色共同熬过的无数个深夜,李安的逼迫,让两个陌生人走到一起,而他们的敬业与真诚,让这份戏外的默契,成了《色戒》之外最让人感动的故事。
如今再看那张合影,依然能体会到当时的特别氛围,这张照片不仅定格了一部经典电影的诞生时刻,也留下了两位演员,为角色倾注的真心。优秀的合作向来是彼此成就,而优秀的作品,也总离不开戏外这份真诚与坚持,你认为《色戒》中最打动你的,是剧情本身,还是戏外两人之间的那份默契?
来源:欢娱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