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这个中年男人名叫鸡哥,从老家辗转来到东莞,他在当地租下一间长期住房,原本满心期待能在这里找到一份薪资可观的工作,可现实却给了他一记重击。他四处打听后发现市面上的小时工岗位普遍只给十六七块钱一小时。
这个中年男人名叫鸡哥,从老家辗转来到东莞,他在当地租下一间长期住房,原本满心期待能在这里找到一份薪资可观的工作,可现实却给了他一记重击。他四处打听后发现市面上的小时工岗位普遍只给十六七块钱一小时。
鸡哥心里清楚,按照当地东莞规定的最低工资标准,实际本应达到十九块八。可面对这样的薪资落差,他一个外来务工者根本无力扭转局面。更让他无奈的是现在就业市场太卷了,这类基础岗位从不缺人,他要是不愿接受这个薪资,有的是人抢着干。
反复琢磨了好几天,七哥看着手里微薄的积蓄和渺茫的高薪希望,最终还是决定离开广东,打算去其他大城市碰碰运气,看看那里能不能有更合适的就业机会。
兄弟们,是大包小包吧?现在已经到火车站了。刚才从我租房那里坐公交坐了两个多小时。我那个房子是这个月30号到期,今天21号还有9天就不住了。押金押是200块钱,但是之前签的合同要住半年,押金就退不了了。
对面就是火车站了,这里晾了好多衣服。老家是哪里的?云南的。那你咋不回家?在这里捡这个吗?他俯身拾起的每个塑料瓶都是被生活碾过后的尊严。60岁的脊背在寒风里弯成问号,花白的发间沾着整个城市的尘埃,一双裂口的手在垃圾箱里翻找明天,每只压扁的易拉罐都在无声的哭喊着生存。
工厂的大门早已对年龄关闭,却任由他在门外捡抬废弃的青春。火车站吞吐着无数归家的人潮,只有他的乡愁始终滞留在检票口外。等了一个多小时,现在上车去了。鸡哥全部家当就几百块钱,终于咬牙买下那张去上海的卧铺票。这一路他不知道结果会怎样,能不能找到工作,但他知道人生有些路得自己走一次才算数。
火车缓缓开动,看了看这座小城,再见了熟悉的一切。上海,我来了。睡醒天亮了,9点多了。鸡哥用冷水抹了一把脸,镜子里的人眼神疲惫却带着光。他回到座位,泡开那桶从东莞带来的面,热气模糊了窗外的风景,也模糊了他的眼睛。省下的不是一桶面的钱,是未来更多选择的底气。列车轰隆向前,每一个平凡的选择都在为不凡的明天默默铺路。
现在出站了,兄弟们刚才从火车站那边出站就转了一趟地铁,坐的上海体育中心,再转一趟公交,就去我之前那个地方。车墩那边劳务比较多,找工作也方便一点。
鸡哥再次来到上海车墩,他选择这里原因很实际,劳务市场活跃,临时房租金低廉,适合像他这样的底层打工人。生存好几年没来,变化扑面而来,就连最基础的临时房价格也涨了。如今他住的这间一天40块,一个风扇两张床便是全部。这些房子藏在高楼背后,从外面看光鲜亮丽,走进去才知道生活的另一面如此具体,也如此粗糙。
来源:沈韵一点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