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CCTV6在2025年12月22日的午后重播了《我的喜马拉雅》电影,我被电影中石垒边界、心筑长城的感人故事看哭了。在这部电影《我的喜马拉雅》所展现的苍茫天地间,最撼动人心的并非刺骨风雪,而是那个被镜头铭刻的细节:桑杰曲巴与他的两个女儿,用双手在荒芜山脊上一块一
CCTV6在2025年12月22日的午后重播了《我的喜马拉雅》电影,我被电影中石垒边界、心筑长城的感人故事看哭了。在这部电影《我的喜马拉雅》所展现的苍茫天地间,最撼动人心的并非刺骨风雪,而是那个被镜头铭刻的细节:桑杰曲巴与他的两个女儿,用双手在荒芜山脊上一块一块堆垒起刷着鲜红颜料的石头。这些石头,是他们的“三人哨所”界碑,是于肉眼不可见处亲手划出的国境线,更是以最原始、最沉重的“具身”实践,在生命维度上镌刻的无声誓言。这一垒石成碑的举动,如一道闪电,劈开了现代人对于“家国情怀”日渐模糊与悬浮的认知迷雾,迫使我们追问:在“轻触”与“虚拟”成为体验常态的今天,那份与土地、责任血肉相连的古典式情怀,意义何在?
传统的家国情怀,其力量正源于这种无可替代的“具身性”与“在地性”。它从来不是抽象概念的空中楼阁,而是个体生命与脚下土地、与身边同胞血脉交融的沉重结晶。从“哀民生之多艰”的屈原,到“位卑未敢忘忧国”的陆游,忧患意识从未脱离对具体山河与生民疾苦的深切系念。“家”是血缘与情感的实体网络,“国”是文化与命运的精神疆域,二者通过个体在具体时空中的承担与实践而牢不可破。这种情怀,因承载了生存的全部重量——生老病死、爱恨荣辱——而显得无比厚重,构成了文明认同与延续最坚实的基座。
然而,现代性的浪潮正冲刷着这一基座。全球化与网络化重构了时空,社会的高度流动性与原子化侵蚀了稳固的在地联结。对“国”的感知,常被简化为符号化的国旗、盛大的仪式或新闻中的宏观叙事;对“家”的体验,也可能在频繁迁徙与虚拟社交中变得稀薄。家国情怀面临着“失重”的风险:它依然被歌颂,却可能因缺乏如桑杰曲巴垒石那般的身体力行与重量承载,而沦为一种轻盈的、偶尔被唤起的“情感消费”。当爱国的表达可简化为一次转发,当对家园的责任难以找到实践的锚点,那份情怀中最核心的“重量”与“温度”,便可能悄然流逝。
正是在此背景下,《我的喜马拉雅》及其昭示的家国情怀,迸发出跨越时代的重建性光芒。它告诉我们,真正的家国情怀,在任何时代都无法脱离“具身”的实践与“在地”的坚守。桑杰曲巴一家用三代人的青春、呼吸、体温乃至生命风险,去“体认”何为边疆,何为守护。他们的“国”,是巡逻时踩下的每一个脚印,是亲手安放的每一块界石,是暴风雪中“这里是中国”的无声宣告。这种情怀,是对抗存在之“轻”的“重”,是在虚无浪潮中定锚的“石”,也是赋予存在以意义的“根”。
对于我们,这部电影的现代启示在于:重建家国情怀的当代意义,并非要人人回归边疆或从事宏大的牺牲,而在于重新发现并践行那种“具身化”的联结与担当。它可以是科研工作者对关键技术的日夜攻关,那份执着是对国力提升最具体的支撑;可以是社区志愿者在邻里间的默默付出,那份温暖是对“家园”最细微的编织;也可以是每一位公民在岗位上的恪尽职守、在文化传承中的自觉践行——将抽象的“爱国”转化为提升自我、关爱他人、贡献社会的具体行为。它呼唤每个人在人生坐标上,寻到那块需亲手垒砌的“石头”,并以行动为它涂上责任的鲜红。
家国情怀,从来不是远方的、仅供瞻仰的史诗。它如《我的喜马拉雅》所示,是近处的、可触及的实践。当无数个体在各自领域,以具身的、负重的姿态,垒起属于自己的那块“界碑”时,便是新时代万里长城最坚固的铸就。高原上飘扬的国旗,被石头精神映照得愈加鲜红,其深意或正在于此:信仰的重量,终由行动者的身躯称量;国家的边界,永由无数炽热心的具体坐标共同界定。
来源:曾经的初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