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不是因为片子多商业,而是这部华语艺术片居然做到了全球近20个国家同步发行,这在以前想都不敢想。
编辑/小象
《狂野时代》在海外上映,票房不算爆炸,但业内讨论度挺高。
不是因为片子多商业,而是这部华语艺术片居然做到了全球近20个国家同步发行,这在以前想都不敢想。
背后操盘手叫单佐龙,一个在电影圈不算顶流但特别会"钻空子"的制片人。
今天就来聊聊,他是怎么在华语电影出海越来越难的当下,趟出一条不一样的路。
现在华语电影想走出去,真心不容易。
国内市场卷成麻花,大制作扎堆抢档期,小成本艺术片连排片都费劲。
想出海吧,要么被当成"东方奇观"猎奇消费,要么就干脆没人搭理。
单佐龙偏不信邪,硬是用十几年时间,从纪录片导演变成了搭建华语艺术片国际桥梁的关键人物。
单佐龙最早是拍纪录片的,那会儿中国新纪录运动刚起来,一堆导演扛着机器拍底层故事。
他没跟着凑热闹,反而盯着这些片子怎么出海。
别人关心镜头语言,他琢磨"这个故事拿到国外电影节,评委能get到点吗"。
这种奇怪的关注点,后来成了他的独门武器。
2011年他去了柏林电影节天才训练营,按说这是镀金的好机会,他倒好,天天泡在发行论坛里。
听那些老外在聊"艺术片怎么在流媒体时代活下去",他像海绵一样吸收。
回来后在杭州亚洲青年影展干了五年,别人忙着请大导演站台,他偷偷建立了个海外发行人脉库,现在这些人成了他发行片子的"老战友"。
以前总有人说艺术片出海就是碰运气,单佐龙用行动证明不是。
他早期跟毕赣合作《路边野餐》,没去挤三大电影节主竞赛,反而选了洛迦诺的"当代电影人"单元。
这个单元专推新导演,果然片子一亮相就被法国发行商盯上了。
这种精准定位,比砸钱去红毯走一圈有用多了。
跟毕赣搭档十年,算是单佐龙的1.0时代。
那会儿他跟导演绑在一起,从《路边野餐》到《地球最后的夜晚》,把一个新人导演硬生生推成了国际关注的焦点。
但他不满足,2.0时代开始带新导演,李鸿其、景一这些名字,都是他手把手教着怎么跟海外团队沟通。
《地球最后的夜晚》海外发行时,他干了件挺"轴"的事。
一般片子出海都是先卖版权再定档期,他偏要自己操盘宣传。
针对不同国家做了12版海报,日本版突出"梦境美学",法国版强调"亚洲新浪潮延续"。
结果片子在法国院线放了三个月,票房比同期其他华语片高了一倍多。
《狂野时代》想搞全球同步上映,团队都觉得他疯了。
不同时区、不同评级制度,光是拿到所有国家的上映许可就得脱层皮。
他有自己的逻辑,"与其零零散散卖,不如集中造势,让海外观众知道华语艺术片也能有这种排面"。
最后硬是协调了18个国家的发行团队,虽然累到掉头发,但这种尝试,给后来者趟了条明路。
跟电影节打交道,单佐龙有套"双轨思维"。
选片时考虑"艺术调性",跟发行商聊时就得说"市场潜力"。
他常说,"电影节是谈恋爱,发行商是过日子,得两头都顾着"。
法国市场有四类华语片受欢迎,功夫片、文艺片、新生代导演作品、大师回顾,他就盯着后两类深耕,现在法国发行商都知道,单佐龙的片子"票房稳、口碑硬"。
现在单佐龙到了3.0阶段,挑项目比以前严多了。
不是光有好故事就行,还得看"国际适配度"。
去年有个导演拿了个乡土题材的本子,故事不错,但他看完摇头,"海外观众理解不了这种地域梗,强行推出去就是自嗨"。
这种清醒,在急于出海的华语电影圈里,反而显得特别可贵。
他现在常提"双循环市场",国内影展托举新人,国际市场反哺影响力。
去年帮一个新导演的短片在鹿特丹获奖,回来就有资方找上门。
这种"短片试水-长片落地-国际发行"的模式,比单纯砸钱拍长片靠谱多了。
有人说华语电影想象力停滞,单佐龙觉得是没找对方向。
艺术片不是只能拍乡愁和苦难,《狂野时代》里的都市孤独,海外观众照样能共鸣。
他常跟年轻导演说,"别想着讨好谁,先把自己的故事讲明白,真正的好电影,能跨越语言和文化"。
这些年单佐龙像个修路工,在华语艺术片出海的荒野里,一点点铺柏油、设路标。
他没搞过什么大新闻,就是一部片子一部片子地磨,一个市场一个市场地啃。
现在越来越多制片人开始学他的方法论,或许用不了多久,华语艺术片不用再靠"奇观"博眼球,而是靠故事本身就能打动世界。
这大概就是单佐龙最想看到的场景吧。
来源:影视大咖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