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有人说导演在给观众“下咒”,有人赶紧转发锦鲤“辟邪”,但是,反过来说,晦气难道不是对中式恐怖片的高评价吗?你们看恐怖片难不成是图吉利吗?
看完《咒》,后背发凉!
有人说导演在给观众“下咒”,有人赶紧转发锦鲤“辟邪”,但是,反过来说,晦气难道不是对中式恐怖片的高评价吗?你们看恐怖片难不成是图吉利吗?
表面上,这是一个母亲为救女儿与邪神对抗的故事。
李若男六年前因闯入禁地,触怒“佛母”,从此厄运缠身。
女儿朵朵出生后身上出现诡异痕迹,她不得不重新面对那段黑暗过往,最终为救孩子只身前往诅咒源头,甚至在影片结尾“欺骗”观众一起念咒,分担诅咒。
故事听起来悲情又无奈,一个走投无路的母亲形象似乎立住了。
可如果你仔细回味每一个细节,就会脊背发凉。
这个故事,很可能从头到尾都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而布局者,正是那位看起来最无助的母亲——李若男。
电影一开场,那些晃动的手持DV影像里,李若男总是显得脆弱、神经质、易受惊吓。
但我们偶尔会瞥见另一个她!
比如在鬼打墙的隧道里,她冷静地带路;比如决定前往云南山村前,她在镜头前的陈述条理清晰。那种瞬间的镇定,与日常的崩溃形成刺眼的反差。
哪一个才是真的她?
更值得玩味的是她的行为逻辑。
她明明六年前就知道,所谓的“祝福”咒语其实是分担诅咒的圈套;她也早被告知,自己和女儿不能再用真名。
可她偏要把从小寄养在外的女儿接回来,偏要一遍遍教孩子记住“李奕萱”这个名字;家里屡现异象,楼顶供满神像镇压邪气,她却依然让孩子独睡,甚至自己外出办事,留女儿一人在家。
她录下了海量的生活影像:女儿的可爱瞬间、自己的手足无措、生活的艰辛与温情……
所有这些,都构建出一个“学着去爱的单亲妈妈”形象,让我们不由自主地相信她、同情她。
然而,这些影像真的是留给女儿的未来纪念吗?
还是从一开始,就是拍给我们这些“观众”看的?
注意一个关键设定。
李若男曾是影视从业者,深谙如何用镜头讲故事,我们所见的一切,都是她筛选、剪辑后呈现的“事实”。
她先用“手势祝福”在我们心里种下种子,再用温情与苦难赚取我们的信任,最后引导我们心甘情愿地为那句咒语献上一点“善意”。
电影里,相信她的人几乎都死了:照顾朵朵的寄养父亲、关心她们的社工……
而银幕外的我们,在念出咒语的刹那,也成了她计划中的一部分。
所以,整部电影最恐怖的,或许根本不是“佛母”,也不是什么民间邪术。
而是李若男这个活生生的人,她深信诅咒的存在,却被恐惧吞噬了人性。
她将亲生女儿变为祭品与工具,更用一场滴水不漏的影像骗局,将无数陌生人的善意与好奇心,都拖进了那个黑暗的山洞。
片尾,她为自己蒙上红布,看似走向牺牲。
可一个决心赴死的母亲,为何要多此一举?
或许,红布之下的她,早已不是那个惶恐的李若男。佛母没有脸,是因为那张脸,早已长在了她的脸上。她献祭了所有,包括自己,最终成为了恐惧本身。
《咒》中的大黑佛母是根据大黑天神原创的,现实里没有这种东西,但有原型,叫做“大黑天”。
去过旅游的朋友肯定见过类似的佛像,是湿婆神的化身之一,在当地是救民于瘟疫的守护神。一首六臂,额间尚有一眼,三目暴张,宽鼻美髯,犬牙外出,神情凶忿。
电影通过性别扭转,把守护神就变成了诅咒神,连手型的反转了过来。
《咒》的高明,就在于它戏里戏外完成了双重诅咒。
电影里,李若男用镜头欺骗剧中人和观众;电影外,导演用互动设计让我们体验了“被诅咒”的不适。
那种如鲠在喉的“晦气感”,正是这部片子真正的后劲。
而我们,在吐槽、在愤怒、在感到被冒犯的那一刻,其实已经参与了这场人性实验。
真正的恐怖,从来不是来自深渊的凝视,而是当你也站在深渊边,发现自己身上,竟映出了同样的影子。
来源:江南影视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