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现实题材犯罪片《金刚不坏》于12月5日正式上映,在经历首日观影后,影片在平台收获了一波颇具辨识度的口碑和标签。许多观众在走出影院时的第一反应是:“以为是寻亲题材,结果是一次心灵救赎之旅。”灰色的电影色调里,藏进小人物的心酸……影片将一个普通人推到命运的风口,让
现实题材犯罪片《金刚不坏》于12月5日正式上映,在经历首日观影后,影片在平台收获了一波颇具辨识度的口碑和标签。许多观众在走出影院时的第一反应是:“以为是寻亲题材,结果是一次心灵救赎之旅。”灰色的电影色调里,藏进小人物的心酸……影片将一个普通人推到命运的风口,让观众在笑声尚未完全落下时,就被迫直面一种难以回避的现实疼感。
讨论度最高的无疑是乔杉。观众对他的印象,长久以来停留在幽默、接地气的喜剧形象,而《金刚不坏》则几乎把这层滤镜彻底拆解。片中,乔杉饰演的金刚表演相当克制,没有夸张肢体,也很少有熟悉的喜剧包袱,他更多时候是沉默的,甚至带着一种被生活逼出的慎重。但镜头一旦逼近,他眼神里的倦怠、防备、愤懑和迟到的温柔会在几秒之间全部翻上来。他对于犯罪充满正义感的回击,又或是对于鑫鑫的悉心保护,都尽显他柔中带刚的人物形象。而老胡的一句“钱塘江上潮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也成为观众复盘影片时的高频引用。那种近乎宿命式的念白,与金刚的沉默和被迫形成鲜明反差,让整部影片的悲情底色更深、更重。
从影片气质看,《金刚不坏》并没有选择用快节奏的剧情反转去娱乐观众,而是采用近乎白描的拍法,把一个刚出狱的小人物,重新尝试与世界接轨的过程充分刻画。与此同时,《金刚不坏》在人物群像上的处理,也进一步丰富了这面社会之镜的层次。影片并未只聚焦金刚一人,而是透过金刚的社会关系网,用一个个有血有肉的小人物,勾勒出更宽广的现实切面。柳岩饰演的阿珍在现实困境中的无奈与顽强、梁龙饰演的大彪诠释着江湖义气、孙阳饰演的小胡尽显复仇能量、杨新鸣饰演老胡背后的老谋深算,都在不同程度上为影片补足了社会众生相的维度。他们共同构成了金刚所面对的世界,在这些人物群像的支撑下,影片的现实质感也变得更亲切可信。
随着更多观众入场,影片也催生出一批颇具话题性的解读。有观众提出,自他尝试自杀那一刻起,会不会意味着金刚一开始就已经“离开”,后面的故事其实是他的死前幻想?也有人注意到,鑫鑫饭桌上的筷子,变成了类似上香的搭配,再叠加断断续续的大象失子意象,让不少观众开始反复琢磨哪些是现实,哪些是他心里的愿望与弥补。这些揣测当然属于观众的自由发挥,但也说明《金刚不坏》在叙事与视觉层面留下了足够的空白与隐喻空间,让观众有兴趣、也有理由去思考影片的后劲。至于真相究竟如何,或许每个人在电影院里都会得到自己的答案。
口碑层面,影片充分诠释了“喜剧的内核是悲剧”的道理。它用带一点荒诞感的黑色幽默,把生活中那些被忽略的情绪翻了出来,金刚本身家庭责任感的迟到、出狱后自尊在夹缝中的反复拉扯、小人物在命运之间被挤压的狼狈。在平台的评价上,有人提到看完之后最大的感受不是爽,而是想安静地消化一下;这类反馈,在短视频平台和长评稿件中不断出现,构成了《金刚不坏》最鲜明的口碑标签之一。
最后,对于很多从事创作和文艺工作的观众,《金刚不坏》还有一重特殊的触感。影片没有把金刚塑造成理想化的底层英雄,他在重压下的退缩、挣扎,以及在重大事件面前才显露出的决心与勇气,都构成了这个人物最真实的底色。影片的摄影风格也强化了这种真实感。其在摄影上并未追求过多的设计,而是以更贴近纪录视角的方式,保留市井空间的粗粝纹理,透过昏黄路灯下的金刚落寞的背影、以及街头巷尾的烟火气息,让影片的现实共鸣更为突出。在这层意义上,《金刚不坏》不只是一部现实犯罪片,更是一部关于如何看生活、如何敢于再现生活的作品,而这背后,也透露着文艺工作者既需要理解生活的智慧,也需要反映生活的勇气,这一点,或许正是影片在观众中持续收到共鸣的原因之一。
目前关于《金刚不坏》的讨论,才刚刚开启。无论是乔杉身上被重新看见的表演能量,还是影片的现实指向,又或者是细思极恐的镜头隐喻,都在不断把新的观众推向这部电影。至于金刚到底走向了怎样的命运,那些看似不起眼的细节又意味着什么,答案都藏在银幕暗下再亮起的那一刻里。每一个走进影院的人,都会和他完成一次只属于自己的对话。
来源:娱人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