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一边是自带全球IP、宣传铺天盖地的商业大片,一边是没投资、没联名、没大规模宣发的独立纪录片,这撞档简直像“鸡蛋碰石头”。
文┃小夏
编辑┃叙言
11月25日,传记电影《隐者山河》正式定档。
巧的是,第二天就是迪士尼动画巨制《疯狂动物城2》的上映日。
一边是自带全球IP、宣传铺天盖地的商业大片,一边是没投资、没联名、没大规模宣发的独立纪录片,这撞档简直像“鸡蛋碰石头”。
导演郭旭锋一开始心里都犯嘀咕,甚至有点“悲凉”。
本来这片子就不是按院线标准拍的,郭旭锋最初只想做个“传习录”,记录陈其钢的美学理念和创作心得,供大家学习分享。
能走进电影院,完全是误打误撞的意外。
郭旭锋曾供职于电视台,深谙镜头运用之道,凭借丰富的经验,他极为擅长借助镜头技巧来“说服观众”,轻易便能引导大众的认知。
但这次他偏要反着来,放弃了所有刻意的设计感。
镜头不追求华丽光影,叙事不搞煽情套路,就连采访都只是让陈其钢平静讲述。
本来以为这种“朴素到极致”的片子没人买账,结果媒体观影场结束后,不少人当场热泪盈眶。
众人自发伸出援手,积极寻觅发行方、精心策划宣传事宜、多方联络场地,凭借这股热忱与努力,硬是将这部毫无资金、人脉、资源的“三无影片”成功送进了院线。
郭旭锋后来才明白,不是观众不爱看真实,而是太多作品把真实包装得面目全非。
陈其钢会答应拍摄,也是因为认同郭旭锋的理念。
郭旭锋把“不搞宣传、只讲事实”的想法写进邮件,陈其钢一看就懂了。
这位被法国《费加罗报》称为“中国当代音乐之王”的作曲家,本身就是个极度诚实的人。
他说过,说真话对他而言,就像吃饭喝水一样自然。
诚实这品质,放在陈其钢身上,有时会变成“尖锐”。
他在《圆桌派》上直言不讳,搞不懂为什么大家那么青睐坂本龙一,觉得对方作品少还局限。
各种颁奖典礼他更是从不参加,觉得把奖杯举起来拍照的动作,有点有损人格。
最出名的一次,是2008年北京奥运会开幕式彩排。
奥组委领导觉得运动员入场音乐不够雄壮,建议换成交响乐。
作为音乐总监的陈其钢当场就火了,直接回怼“我不接受”。
他说两个小时的管弦乐写出来也是平庸大路货,恕我不能照做。
后来张艺谋来劝他,让他考虑领导的意见。
陈其钢还是不松口,说领导不懂就不要随便发表意见。
这事后来还被他如实写进了自传《悲喜同源》里,现在职场里、圈子里,大家都习惯了委婉和妥协,像陈其钢这样不管对谁都一视同仁锐利的人,真的太稀缺了。
陈其钢的“轴”,不只体现在说话上,更体现在他的艺术追求里。
他一直坚持“我的标准”,不迎合西方审美,也不盲从国内主流。
1998年,他为马友友创作的《逝去的时光》首演大获成功,结果第二天就被《世界报》批成“廉价粗制的冒牌货”。
那段时间他特别难受,像困兽一样在屋里踱步。
他反复问自己,难道迎合别人的标准才叫不媚俗?后来他想通了,艺术的好坏,最终要看“我的标准”。
有人追问他,凭什么你的标准就是对的?他的回答特别坚决,不需要别人承认,有这份胆量,才能获得真正的生命力。
2017年,他本来要在中央音乐学院演出新作品《如戏人生》,排练后发现没达到自己的预期,当场就宣布取消演出。
他跟学生们说,行政上的问题都能解决,但艺术是梦想,不能随便妥协。
即便在撰写自传时,编辑指出他文法有悖规范,他也不愿轻易修改,宁愿让文字带着瑕疵,也要执拗地保留那份独属于“我说”的本真韵味。
郭旭锋拍这部片子花了七年,本来是想给自己的人生找个答案。
那时候他刚毕业没多久,做着商业宣传片的工作,心里却一直想拍点有真正表达价值的东西。
看着同龄人考公、进大机构,他自己在生存和理想之间挣扎,特别迷茫。
他选择拍陈其钢,就是因为对方活得足够独立自由。
陈其钢拒绝了很多音乐学院的任职邀约,不想被学院教育的套路束缚。
他既不属于西方艺术框架,也不被国内传统标准定义,就这么一意孤行地走自己的路。
影片在高校放映时,不少学生看哭了。
郭旭锋一开始挺意外,后来才明白,现在的年轻人虽然物质条件好了,但内心的迷茫一点不少。
大家都在被各种标准裹挟,考学、工作、赚钱,好像必须按既定路线走才算成功。
而陈其钢的经历告诉他们,不用非要活成别人期待的样子。
《隐者山河》没有惊天动地的剧情,没有流量明星加持,但它的真实和坚守,却在商业大片扎堆的档期中,开出了一朵独特的花。
陈其钢用一生证明,坚守自我或许会走得慢一点、孤独一点,但最终能活成独一无二的自己。
我们每个人可能都有过妥协和迷茫,但这部片子让我们看到,坚持“我的标准”不是幼稚,而是一种勇气。
希望我们都能在纷繁复杂的世界里,保留一份不迎合、不盲从的底气,活成自己喜欢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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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澜史志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