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毕赣的新片《狂野时代》最近话题不断。这部被不少影迷列为年度期待的电影,从官宣易烊千玺、舒淇主演开始就吊足了胃口。今年上半年在戛纳电影节亮相后,"用眼耳口鼻身全方位感官拍电影"的概念更是引发讨论。
哈喽,大家好,今天小睿这篇评论,主要来分析毕赣新片《狂野时代》如何把易烊千玺化成驼背怪物,用五个梦境讲述电影百年。
毕赣的新片《狂野时代》最近话题不断。这部被不少影迷列为年度期待的电影,从官宣易烊千玺、舒淇主演开始就吊足了胃口。今年上半年在戛纳电影节亮相后,"用眼耳口鼻身全方位感官拍电影"的概念更是引发讨论。
电影设定在一个"人类不再做梦"的时代。易烊千玺饰演的迷魂者成了这个世界的叛逆者,他让肉身沉睡百年,灵魂则在一部部电影里醒来,在不同的梦境中反复体验人生。
五个梦境对应五种感官,从默片到黑色悬疑,从哥特吸血鬼到中年危机,每个故事都有不同的电影类型元素。
毕赣从《路边野餐》的诗意探索,到《地球最后的夜晚》的迷醉长镜头,这次变得不太一样。影迷们还是能在片中找到KTV、长镜头、"小姑爹"陈永忠这些"毕赣宇宙"的标志,但这次他有了更宏大的主题。
距离上一部作品已经过去7年,这次毕赣想回应的是"人如何活在这个世界上"这样的存在主义话题。
《狂野时代》最让人意外的地方,是易烊千玺的造型。作为主角,他第一次出场的形象是个驼背怪物。
在接受澎湃新闻采访时,毕赣解释说:"迷魂者驼背的原因是身体里的电影基因扭曲了,这个角色演的其实是在座的观众。"
这个造型的诞生花了很长时间。团队用了两三个月做建模,建完模再化到演员身上,还得试拍一场戏来确定效果。
易烊千玺在准备期间专门去观察中年男人的形态。毕赠说这不是拍脑门想出来的设计,而是有一套理性的底层逻辑。
怪物的形象参考了《剪刀手爱德华》等电影角色,有点暗黑,有点哥特。毕赣想要的是"像一个没有出生的孩子一样混沌"的感觉。
从前期整个形象的装扮,他从怪物变成不同的人物,最后又变回怪物,在形象上形成一个闭环。
第四个梦境里,易烊千玺还要演一个40来岁的中年男人。特殊化妆让他看起来沧桑了很多,这对一个20多岁的演员来说确实是挑战。
毕赣在采访中说,千玺是个基本功特别好的演员,比如演怪物的时候,腰要弯到几度,手要怎么支起来,这些都是很实际的沟通内容。
《狂野时代》不是一部电影,而是五部。每拍完一段,团队得停下来重新建构一套新的世界观。第一个梦境用了大量表现主义默片元素,把观众带回电影诞生的年代。
之后的梦境里,观众会看到黑色悬疑、哥特吸血鬼等不同类型。
眼、耳、鼻、舌、身、意作为"六根六识"搭建起电影的主体结构。毕赣说这种"通感"在文学里是常见的修辞手法。比如闻到橘子味会想起童年,想到父亲未必先想到他的脸,可能会想到小时候和他那种味道。
电影里也有类似的设计,片中有段很长的呼噜声,毕赣说那是在概括"一个父亲和孩子忘不掉的那种声音"。
在接受采访时,毕赣反复强调这部电影最迷人的部分不是复杂的视听语言,而是"人和人之间非常朴实的感情"。他说自己有时候会觉得遗憾,担心观众在复杂的信息中忽略了那些感情。这和他以前不喜欢解释电影的态度不太一样。
毕赣还提到,自己现在也做了父亲,所以能把那种共情的感受放在一个时代里。片中有好几个父亲的形象,这些形象是他作为电影工作者对某个时期人和人关系的概括。他说:"私人感情上每个人对父亲都有记忆,这是一种最大的公约数。"
今年是世界电影130周年、中国电影120周年。关于电影的历史和未来有很多讨论。毕赣在采访中说,他很少考虑"电影是不是要消失"这个问题,因为他在意的不是电影这个载体,而是"很多人坐在一个地方看一个故事"这件事。
"共同去到一个空间,在同一时刻去看一个故事,这是我们共同记忆的一种基础",毕赣说。他觉得过去很多年,人类真正丢失的是彼此共同的记忆。无数人和无数其他人相互组成世界的关系正在被切割。
只有共同经历过,过了好多年,在回忆某个时刻的时候才有坐标。而现在生活的坐标在不断被消解和丧失,这是他觉得"交付灵魂的开始"。毕赣说:"我不想把灵魂交付出去,而这个问题本身不关于电影。"
在谈到为什么选择易烊千玺时,毕赠说自己一开始就有直觉,但那种直觉不是去判断会不会是他,而是"我们要共同处理这场狂野的结果"。演员的选择是出于对塑造最后艺术结果的考虑。他还说,从《路边野餐》开始,"对人的复杂度的尊重"从来没有改变过。
毕赣在采访里提到一个细节。从我个人角度肯定不是一个迭代或者升级的关系,"会升级的那是AI"。
他说自己只是不断去回应整个世界的主题,把世界的命题变成一部电影呈现给观众。那些关于电影、关于感情最纯粹的点,一直都没有变化。
《狂野时代》相比《地球最后的夜晚》制作有所提升。这个片子不是一部电影是五部,每拍完一段得停下来重新建构世界观。毕赣说,电影工业追求降本增效,但电影还是要走向人的心里。他希望用工业节约出来的时间和成本,统统都留给电影本身。
来源:靳律法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