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乐门舞曲出自哪张专辑?电影《保密局的枪声》幕后10个冷知识

快播影视 内地电影 2025-12-03 06:00 1

摘要:1979年4月,长春电影制片厂摄制的《保密局的枪声》一经面世便盛况空前,掀起了9亿人口、6亿观众的观影狂潮!全国发行了1000余个拷贝,在电影票价还是3毛钱的时代,创下了1.8亿票房的销售奇迹!

1979年4月,长春电影制片厂摄制的《保密局的枪声》一经面世便盛况空前,掀起了9亿人口、6亿观众的观影狂潮!全国发行了1000余个拷贝,在电影票价还是3毛钱的时代,创下了1.8亿票房的销售奇迹!

许多大城市电影院甚至由于彻夜放映,拷贝过热中途燃烧起来。

46年过去了,《保密局的枪声》依旧是观众心目中难以磨灭的经典,今天小编来给大家聊一聊这部电影幕后有趣的小花絮,说点你不知道的——

刘啸尘与史秀英到底是不是情侣?小说里是怎么写的?副导演客串了一个角色,你能找到他吗?《阿诗玛》“阿黑哥”包斯尔客串了一个角色,你能找到他吗?百乐门一场戏,叶琳瑯在跟谁跳舞?百乐门一场戏,舞曲出自于哪张专辑?向梅的黑丝绒旗袍是她自己设计的;“长影”的第一次戏装“高订”;朱德承吃西餐差点被猪排噎死;陈国军不想演特务,导演拿出了沈醉的照片;导演常彥的创作理念源自一盒点心;

1978年,这部电影在拍摄的时候,向梅老师已经41岁了。她已经结婚整整20年,儿子19岁,正要准备参加高考;刘啸尘的扮演者陈少泽刚刚31岁,虽然看上去是个黄花小伙儿,但是他已结婚整整6年,有一个尚在襁褓的女儿。

两人虽然相差10岁,但是由于向梅老师保养得体,依然明艳照人,两人演一对情侣毫无违和。

尤其是后半段在公园约会的一场戏,两人的关系可以说是打明牌了。

刘啸尘对史秀英含情脉脉地说道:“多想跟你多待一会儿啊。”

史秀英也羞羞答答地答复,“那一天会很快到来的。”

看到这里,观众以为影片结尾是他俩结婚了。

但是看完电影散场之后,观众们都有些失望,两人的关系不清不楚的,不知道是爱情还是友情、还是革命战友情谊之类的。

那么小说里到底是如何表达的呢?

原著小说《战斗在敌人心脏里》是以第一人称著述的,作家吕铮可不像导演常彥那样遮遮掩掩,在书中大大方方多次表明“我”对史秀英的爱慕之情——“‘史秀英!’这一熟悉名字立刻引起我的回忆。她是我同村的一个童养媳,经常受到婆婆的毒打,我很同情她,常拿些冷饭给她吃。后来,又帮她逃走,一起参加了部队。”

“我挂念着史秀英的安全,这时我发觉与她除了同志的关系外,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情,折磨着我的内心。”

就小编本人也很希望他们俩在一起,同时感觉导演常彥百乐门一场戏剪辑的那么帅,应该是一个很洒脱和前卫的导演,为什么这段恋情不给安排上呢?

据常彥导演晚年回忆,那个时候大环境还不是很开放,所以他就用镜头语言暗示,没有明挑。

这大概是片中少有的一处违背原著的地方吧。

影片进行到1小时18分钟。保密局的特务杨玉林在街上认出了史秀英,于是带队追到史秀英家里。

进了门才发现,史秀英家里还有三个大男人在整理文件,于是杨玉林扬言要把三个人都抓走!

领头儿的这个瘦高男人却莞尔一笑,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中统的,他们将保密局一干人等不客气地锁进大衣柜,大模大样扬长而去,金蝉脱壳。

当年小编第一次看这部电影时,就注意到了这个瘦高的男人。长得蛮帅的五官还有周总理的影子,心想这位演员干嘛要演特务呢?去《开国大典》、《大决战》什么的演个周恩来不是很好嘛?

这位演员叫马世达,是常彥导演的同学,二人同为北京电影学院第一届表演系学生,马世达曾出演过 《平原游击队》、《国庆十点钟》、《三年早知道》、《工地青年》、《战火中的青春》、《云雾山中》、《换了人间》、《芦笙恋歌》……等等影片,而且马世达还是《保密局的枪声》一片的副导演。

“李向阳”身后的梁音与马世达

正是他慧眼识英才,从上海话剧院找来了男主演陈少泽,使他从一位话剧新星成功转型为电影巨星。

当时许多长影的领导,对于陈少泽出演刘啸尘是持有观望态度和保留意见的,认为他形象太单纯青涩,目光过于清澈了,与足智多谋颇多城府的地下工作者形象相去甚远。

再说那时候31岁的陈少泽一部电影都没演过!

关键时刻,是马世达与常彥导演拍胸脯打了保票!

马世达副导演认为,陈少泽目光清澈,一脸稚气,会引发观众的保护欲望,观众会时时担心他的际遇,从而紧追着剧情看下去,他的“单纯”,为这部惊险片增加了一层维度。

最后常彥导演更是一槌定音,面对那些反对的声音,他斩钉截铁地说道:“你们年轻的时候还不如他呢!”

对于这两位导演,陈少泽至今心存感激,只可惜马世达导演早于上世纪1991年去世了,年仅61岁。

事实上,《保密局的枪声》一片中还隐藏着许多“长影”和“上影”当时的著名演员,甚至是“长译”与“上译”的配音演员。你都能找出来他们是谁吗?

①导演17岁的女儿客串了一个角色

当刘啸尘杀掉冷铁新和黄显才之后,从楼上潇洒的迈步走下。坐在一楼,拿着水杯喝饮料的这个少女,是导演的女儿常璐璐。

虽然实际的百乐门位于上海,但是这场戏却是在长影的7号棚拍摄的。

7号棚是“伪满映”当年留下来的家当,号称是亚洲最大的电影棚,这么大的空间,当然要塞下很多角色才行,人手不够,导演女儿来凑。

据常璐璐晚年回忆,最终领导审片的时候,她也在放映厅,里里外外挤满了长影的员工。常璐璐说,这部电影还没走出“长影”,就已经在厂里走俏了。

②保密局打手甲,扮演者林强

这是本片四位大连演员的其中之一。林强1956年出生于大连瓦房店东沟,与电视剧《潜伏》吴站长的扮演者冯恩鹤是近老乡。虽然1976年20岁那年刚刚考入长影,但是短短两年已经被誉为“长影四大小生”之一。

③保密局打手乙,“长译”徐丹

中国搞配音的演员就没有不认识这位徐丹的,徐丹1939年出生于辽宁沈阳,1958年考入长影剧团,1959年起开始涉足译制片配音。曾为电影公映版的寅次郎系列之《浪花之恋》、《吹口哨的寅次郎》、《维也纳之恋》、《寻母奇遇记》中的寅次郎配音,被誉为“中国寅次郎”。

徐丹所有配音作品中,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罗马假日》里那个爱财如命的报纸主编。

④护士甲,扮演者张百爽

⑤护士乙,扮演者赵雅珉

刘啸尘于百乐门举枪自戕后,历经数日的全力抢救,终得苏醒。当他悠悠转醒,映入眼帘的是两位姿容姝丽的护士。一位是大连姑娘张百爽,另一位则是大同姑娘赵雅珉。

实际上,彼时这两位女演员正在筹备婚礼,即长影厂于1979年5月举办的五对新人集体婚礼。其中,张百爽将与宫喜斌缔结秦晋之好,而赵雅珉则要嫁给陈国军,陈国军正是本片“特务余云䘵”。

⑥主治医生,“长译”车轩

车轩1914年出生于哈尔滨,1949年从华北大学毕业后,加入东影担任配音演员。他曾为长影译制的《攻克柏林》、《我的大学》、《我的童年》、《优秀党员》等200余部外国影片中的主要角色进行配音。车轩也曾出镜演过不少电影,给人印象最深刻的是《寂静的山林》里边的美国间谍皮斯利,就是给冯广发测谎的那位。

⑦法医,扮演者浦克

⑧“中统特务乙”,扮演者“长译”徐雁

才刚给大家介绍了“中统特务甲”扮演者马世达,站在左手边这位“特务乙”扮演者是“长译”徐雁。主要配音作品包括《保尔·柯察金》、《上尉的女儿》、《被开垦的处女地》以及《人证》等。

他留给人印象最深刻的配音作品是《人证》中的男主角栋居!

⑨史秀英的舞伴儿,扮演者歌唱家李世荣

刘啸尘刚刚进入百乐门的时候,史秀英正在跟一个细高挑的男士共舞。

这位男演员正是长春电影制片厂的御用歌唱家李世荣,演唱了许多脍炙人口的歌曲,比如《蝴蝶泉边》、《高原之歌》、《冰山上的雪莲》、《戈壁滩上风沙弥漫》等等,传唱率最高的大概是《冰山上的来客》中著名插曲《怀念战友》。

2005年3月19日,李世荣先生在长春因病辞世。追悼会上,以《怀念战友》作为挽歌,挽联则概括了他“一代歌坛擎巨匠”的艺术生涯。

⑩百乐门舞客之一,扮演者包斯尔

舞池里一晃而过的包斯尔,这是《阿诗玛》里的阿黑哥啊!人到中年,胖若两人。

⑪保密局特务李阿全,扮演者仉长波

张仲年为了试探刘啸尘,故意给他做了个套,派自己的下属假装成地下党去接触刘啸尘,万没想到弄巧成拙,一句“站着进来,躺着出去”瞬间暴露了身份。这场戏的客串大腕儿比较多,我来给大家数数。首先扮演李阿全的仉(zhǎng)长波大家都比较熟悉了,随后由他主演的刑侦电视剧《黑十字架》于全国播出,轰动一时。小编私以为这位演员还是出演正面形象比较稳妥。

⑫“李阿全”的小跟班乙,扮演者李希达

《我们村里的年轻人》刘小亮!

⑬“李阿全”的小跟班丙,扮演者梁同裕

“长影四大小生”之一梁同裕,大连人,话说梁同裕当时的颜值不输于现在任何一位流量小生。之所以跑到这里只当了一个小小的客串,是因为他当时正忙于筹备他与金毅的婚礼,就是上文提到的五对新人集体婚礼。

梁同裕后来跑到深圳开了电影公司,近些年来又重新回到影坛,2023年出演了由黄渤、周迅主演的《涉过愤怒的海》。

⑭刘训导长,扮演者“长译”顾谦

影片中,那位戴着眼镜的刘训导长,由演员顾谦饰演。顾谦与导演是北京电影学院的同窗挚友。他素以精湛演绎反派角色而声名远播,其中最为人津津乐道的经典形象,当属《艳阳天》里的地主马小辫儿。

⑮保密局的高官甲,扮演者“上译”孙渝峰

影片临到结尾处,上海临近解放,张仲年召开了一次保密局的高层会议,想要布置潜伏任务,也就是所谓的“二线作战计划”,这个与会者当中有一位“上译”工作者。

由于《保密局的枪声》在长春、上海两地取景,所以许多身处上海的电影工作者也加入到拍摄工作当中来,这其中就包括“上译”的孙渝峰。

孙渝峰平生参与过300多部外国片的译制工作,给人印象最为深刻的是《佐罗》里的修道士弗朗西斯科!

⑯叛徒黄显才,扮演者陈汝斌

陈汝斌老师出生于北京豪门,家里是开珠宝行的,成人之后一直是英俊儒雅风度翩翩的小开,进入影视圈后出演的大多也是正面角色,这一次罕见地牺牲形象出演了一个反派角色。

同时,陈汝斌老师还负责刘啸尘的配音,比如那句令人印象深刻的是——“我代表人民宣判你死刑!”

真的是,开枪的是我,死的也是我,够忙的!

当然,在这些林林总总的龙套角色中,给人印象最为深刻的还是叶琳瑯老师。

同时大家也很好奇,在百乐门一场戏中,与叶琳瑯老师一起跳舞的“美国水兵”是谁演的?

叶琳瑯在1964年《南海的早晨》到1978年漫长的十四年间,一直在坐冷板凳,就没怎么演过戏。

47岁才刚刚复出,出演这样的角色尤其需要勇气。

在《保密局的枪声》中,虽然短短数分钟出境,但由于她放浪不羁的舞姿,很好地渲染了当时纸醉金迷的大上海气息,从而被观众深深地记住。

据演员陈国军回忆,当时他们年轻一代的小字辈儿还在考虑如何演好工农兵,突然厂里下达一纸命令让他们演大上海30年代的国民党特务,还要学会伦巴、探戈,他根本都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东西?

最后厂里指示由三位有解放前生活经验的老演员、老导演担任老师,组成一个培训小组,专门负责培训这些年轻演员跳伦巴、跳探戈。这三位老师分别是导演常彥、女演员叶琳瑯,还有化妆师高为。

高为原来就是舞蹈剧团的跳舞演员,所以演这场戏游刃有余,还顺手给自己粘了一个高高的鼻子,美国水兵嘛。

就小编个人感觉,如果《保密局的枪声》缺了百乐门这场戏,票房顶多180万人民币!

常彥不愧是德国留学回来的海归导演,他的创作理念十分前卫,挂在嘴边的口头禅就是“艺术贵在创新”!

像百乐门这样的一场高潮戏,很多导演会安排在影片的黄金分割处,即片长乘以0.618。

常彥导演也搞了个“黄金分割”,却是在影片前半部分割的,给了观众一个试吃的机会,告诉他们本片风格可是很独特的,不同于以往你们看到的任何一片惊险片。

提到电影《保密局的枪声》,就不能不说百乐门这场戏;说到百乐门这场戏,就不能不提及这场戏的背景音乐,这场戏的背景音乐在渲染跌宕起伏、惊心动魄的观影氛围方面可谓功不可没!

许多观众想找曲名数年无果,今天小编来给大家详细聊聊。

其实这场戏的几段音乐都出自于一张专辑,耳尖的观众可能会听出这是属于拉美风格的“曼波”舞曲,没错,这张专辑就是古巴音乐家佩雷斯·普拉多(Perez Prado)与他的乐队合作的一张专辑。

佩雷斯·普拉多一生佳作颇多,包括我们熟悉的由费翔演唱的《我的心里只有你》原曲即为佩雷斯·普拉多作品。

而《保密局的枪声》“百乐门锄奸”一场戏中引用的这些音乐,全部源自佩雷斯·普拉多1963年2月13日出版的专辑《Our Man In Latin America》,当然,你可以翻译成“俺们拉丁美的老爷们儿”!

①《坎托·西波涅》(Canto Siboney)

刘啸尘与冷铁新刚刚进入百乐门时,舞厅里演奏的这支欢快的曲子即古巴名曲《坎托·西波涅》(Canto Siboney),也是本专辑的第一首曲子。

这首曲子也是为了铺垫故事情节,交代了百乐门室内的风貌气氛。顺带说一下,《坎托·西波涅》是许多电影反复引用的世界名曲,比如章子怡的《2046》。

②《佩德罗·胡安老兄》(Compadre Pedro Juan)

在枪杀黄显才这场戏中,导演使用了本张专辑的最后一首曲子《佩德罗·胡安老兄》(Compadre Pedro Juan),曲风激昂而炙热,很好地衬托出命悬一线、剑拔弩张的氛围!

这首曲子整个时长才两分零二秒,导演要在这短短的两分零二秒时间交代整个故事情节,还不忘给每位演员一个反打,却丝毫没有滞殆之感,整个下来那叫一个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这段平行蒙太奇足以载入中国电影史!

③《水晶铃》(Campanitas De Cristal)

刘啸尘在枪杀冷铁新和黄显才之后,面色凝重的走下楼来,这时背景音乐换成了《水晶铃》(Campanitas De Cristal),也就是本张专辑的第三首曲子。

这首曲子很好地烘托出刘啸尘此时的心情,那就是解决掉叛徒之后的轻松,还有接下来如何自圆其说的心事重重。

上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有大批沉寂许久的老艺术家急于复出、夺回自己宝贵的艺术青春,甚至不惜“老扮少”出演爱情片,最后大多翻车!甚至有人发誓再也不演电影了!

这其中唯有向梅是个例外!

当时,导演常彥正急于寻找史秀英的人选,有一天,他参加了一个行业会议,突然发现一个面庞靓丽、身材窈窕的女演员,气质高贵典雅,正是他脑海中理想的史秀英。

没想到会议结束后,“史秀英”不见了!导演急得团团乱转,忽然间想起这位女演员在跟“上影”的一位同事聊天,心想她也可能是“上影”的吧?

于是,常彥摸到“上影”跟主管领导描述——“你们有一位女演员,长相漂亮,气质高贵典雅,有二十八九岁的样子……”

领导们想了几天,回复常彥——“我们并没有这样的一位女演员啊?”

最后“上影”的领导们可怜常彥心诚,于是拿来全体女演员的照片,一张一张让常彥挑,常彥在找得满头大汗之后,终于找到了向梅的照片——“就是她!”

领导们笑了,“这个是《红色娘子军》中的红莲呀,哪里什么二十八九岁?她今年都四十了!”

但是导演认定的事八匹马都拉不回来,他就是要借调向梅,回到“长影”之后,马上召集“服化道”部门,叮嘱他们——“给史秀英打扮得年轻一点。”

服装部门很是配合,为史秀英设计了一套粉红色的旗袍,粉粉的,嫩嫩的。

万没想到,向梅到了长影,第一件事就是否定了这件旗袍。

向梅说她自己想起了托尔斯泰的小说《安娜·卡列尼娜》,安娜在贵族派对上穿了一件深紫色的长裙,乍然一看是黑色的,显示出她白皙的皮肤和高雅的气质,万花丛中一枝独秀。莫不如给史秀英设计一款黑色的丝绒旗袍,很适合角色成熟稳重的“地工”形象。导演欣然采纳。

向梅出生于北京一个书香门第,父亲是海归学子。妈妈和外婆是如何穿旗袍的,早在童年便已耳濡目染。

现如今,仍有许多男性观众和行业人士评价,当年观看《保密局的枪声》时,正是思娶盼嫁的年龄,对身材窈窕的“史秀英”念念不忘,“史秀英”是自己的青春偶像。

向梅并不急于“老扮少”,一切为了角色服务,最后终获成功,是她深厚的文化底蕴使然。

不知道观众们发现没有,《保密局的枪声》带有一种高级感,这种高级感很大一部分是由精美的服装带来的。

导演不惜重金从上海“培罗蒙”请来三位老裁缝,为剧组的男演员定制西装。

上海的老克拉都知道“培罗蒙”,这家西装店解放前专门为达官显贵定制西装大衣,服务的对象有影星蝴蝶的丈夫潘有声等等。

厂里人议论纷纷,“花老鼻子钱了!”

导演常彥不管那套,依然花钱如流水!他的理由很简单——“从前库房里的服装特殊年代都已毁掉,没衣服穿了呀!”

据阿纪的扮演者朱德承回忆,就他的印象里,厂里从外面请裁缝来给演员做衣服的,就这么一次。

而且当时朱德承不仅没穿过西装,就连见都没见过。

当老裁缝给他穿上西服样子身上别满别针的时候,朱德承感觉说不出来的怪异,他跑去问导演,“这都是什么呀?”

常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德承啊,你真的是吃高粱米长大的呀!”

为了拍这部电影,朱德承的“洋罪”可没少遭,不仅仅是西装这一项,还包括西餐。

影片后半部分,刘啸尘想争取到档案保管员阿纪的信任,好窃走“二线作战计划”,于是频繁地请阿纪吃西餐、喝红酒,因为演员从来没吃过西餐,剧组还特地从上海请来一位解放前的服务员做指导。

但是实拍的过程中,朱德承突然发现这个猪排切不动了,眼看接下来他要说台词,于是朱德承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好不容易切下来一块仓促地塞进嘴里,差点被猪排活活噎死!

这场戏拍完之后,朱德承马上投诉西餐师傅说,“这个猪排做得太硬了!”人家解释的很合理,这个猪排放在盘子里,你不要将它翻过来、翻过去的,你只要将它翻个个儿,就很有可能切到了骨头,当然会硬了。

朱德承头一次吃猪排就出了这么大一个洋相,同事们见到他就打趣地问道,“猪排什么味儿啊?”

朱德承坦诚地承认,“真不知道什么味儿,当时太紧张了!”

1976年,厂里拍摄《山村新人》的时候,急需一批工农兵形象的年轻人,陈国军因此考入“长影”、进入了影视圈,对此他可是很骄傲的,自己一身藿香正气!

忽然有一天,厂里通知他参演《保密局的枪声》,他被分配的第一个角色是特务阿纪,陈国军心里100个不愿意!

而扮演杨玉林的王保华就非常珍惜这次演特务的机会,他自打1962年从“中戏”毕业之后,就没演过电影,虽然跑来应征刘啸尘这个角色落选,但他还是精神百倍地投入到杨玉林这个角色的创作当中。

当时陈国军25岁,心里固有的概念是,特务一定是长相丑陋、气质猥琐,个头还是矮矮的,跟自己简直是八竿子打不着、相差十万八千里嘛!

于是导演将他的角色从阿季换为张仲年的副官余云䘵,陈国军依然不高兴,感觉自己被屈才了。

看来这小子的第一目标是刘啸尘!

导演常彥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于是跑来做思想教育工作。当时常彥拿出了沈醉的照片,“你看这个国民党的特务也有帅的,文质彬彬、气质非凡的!”

陈国军这才解除了心结。

晚年陈国军回忆,他曾在80年代见过沈醉本人,老爷子虽然年事已高,但是风采不减,依然还是精神矍铄,气质儒雅。

刘晓庆也曾回忆,在80年代见过沈醉本人,沈醉在这次会面中还透露解放前是想抓捕刘晓庆的地下党母亲。

不知道陈国军提到的见过沈醉是不是这一次?

常彥导演(1932年1月4日-2023年10月28日)

导演常彥1932年1月4日出生于山东朝城,14岁参加革命,17岁进入“长影”的前身“东影”。

解放长春那一年,常彥还是一名“红小鬼”,被领导安排看押俘虏,都是国军的上校、上尉之类的俘虏。

忽然有一天,一名国民党上校将常彥悄悄拉到一边,低声对他说:“我听你的口音,像是山东朝城的?我们俩是老乡啊!”

常彥对这种套近乎的方式感觉十分厌恶,他刚想转身离开,上校又拉住他说:“我有一样东西,求你给我带回家乡的老母亲。”

常彥接过来一看,是一个包裹皮儿,打开里边是一盒老北京点心,也就是老话儿所说的“京八件”。

常彥有生以来还头一次见到这么高档的点心。

天黑之后,他找到领导汇报工作,说了这件事。说自己心里惴惴不安,生怕这是敌人在拉拢自己。

领导则告诉他,你说的那位朝城上校已经越墙逃跑了。

1976年之后,常彥一直想拍一部反映我党地下工作者的电影,当时他在上海警备区档案馆翻阅资料时,翻到一个信息,有一位朝城的地下党员牺牲在台北马场町。

常彥忽然想起当年长春那个翻墙逃跑的上校,当时他就一直怀疑,为什么领导对这个逃跑的俘虏无动于衷、没有下达任何抓捕命令?

这个逃跑的上校,会不会是我党卧底?

常彥开始后悔,为什么没有把那个包袱还有那盒点心送到上校朝城老母亲的手中?

后来,在开拍《保密局的枪声》时,常彥将这种心情灌注到整个拍摄过程中。

与其说这部影片成功在于精湛的技巧,莫不如说出于导演的一片赤诚、出于导演真挚的情怀。

就像常彥女儿常璐璐回忆的那样——“我父亲经常教导我,要牢记这些牺牲的无名烈士,他们才是我们这个民族最伟大的英雄!”

来源:林小野说电影OFM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