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烊千玺演&

快播影视 内地电影 2025-11-28 17:27 1

摘要:《狂野时代》在戛纳电影节特别展映时,台下有记者问毕赣,"为什么突然不拍凯里了?"38岁的导演挠挠头,笑着说,"再拍小城故事,观众该以为我只会记流水账了。"

文 |姑苏九歌

编辑 |姑苏九歌

《狂野时代》在戛纳电影节特别展映时,台下有记者问毕赣,"为什么突然不拍凯里了?"38岁的导演挠挠头,笑着说,"再拍小城故事,观众该以为我只会记流水账了。"

这话听着调侃,却道尽他十年创作的最大转折,从用镜头记个人回忆,到敢拿世纪史当画布。

2015年第一次看《路边野餐》时,没人能想到这个拿着15万拍家乡的导演会走到今天。

那部电影里全是凯里的潮湿气,绿皮火车、破收音机、陈永忠演的陈升穿着旧夹克在荡麦村转圈,42分钟长镜头晃得人眼晕,却让无数影迷记住了"时间是药"这句台词。

当时毕赣还是个刚毕业的学生,演员是亲戚朋友,剧组穷到住老乡家,现在回头看,那更像一场不管不顾的青春实验。

拍完《路边野餐》拿了洛迦诺奖,毕赣突然成了"华语作者电影的希望"。

2018年的《地球最后的夜晚》,他试着往里面塞更深的记忆,矿洞隧道、乒乓球少年、凯珍说的"最甜蜜的房子"。

黄觉演的罗纮武找旧爱,找着找着时间就乱了,60分钟3D长镜头让观众吵翻,有人觉得浪漫到骨子里,有人骂"故弄玄虚"。

票房靠"一吻跨年"营销爆了,口碑却两极,毕赣后来坦言,"那时候太想证明自己会拍'大片',反而把简单的故事绕复杂了。"

真正的转变藏在《地球》之后的采访里,毕赣说他想明白一个事,"作者导演不能总在自己的回忆里刨食。"

他开始翻20世纪电影史,从德国表现主义看到法国新浪潮,甚至跑去寺庙住了半个月,听老和尚讲"五感皆空"。

再出来时,他跟制片人说,"下一部,拍20世纪的迷魂者。

"这个"迷魂者",就是《狂野时代》的核心,易烊千玺演的角色,要穿越五个时代,用眼睛、耳朵、舌头、鼻子、手,把百年历史尝一遍。

拍《狂野时代》时,毕赣干了件挺"轴"的事,每个时代段落单独筹备一个月。

默片时代要找1920年代的服装布料,战争年代得学间谍片的镜头语言,1999年段落专门去凯里老街区搭景。

剧组人开玩笑,"毕导不是在拍电影,是在给五个世纪拍证件照。"

这种较真,其实是他跟过去的自己较劲,以前拍家乡,闭着眼都能调度,现在拍百年史,每一步都得现学。

最有意思的是演员选择,陈永忠还是没跑,从《路边野餐》的浪荡子变成"苦妖",穿着破僧袍在雪地里跟千玺演的小和尚对话。

毕赣说,"永忠哥就像我的电影锚点,不管拍多远,看到他就知道没跑偏。"

但新面孔更扎眼,舒淇演"大她者",要在默片段落里学丽莲·吉许的哭戏,没有台词,全靠眼神和手指颤抖。

据说拍那场"往千玺胸膛塞放映机"的戏,她盯着镜头练了三天肢体,赵又廷演监狱长官,毕赣直接把他扔进间谍片框架,让声音指导在巴赫音乐里叠三层音轨,"要让观众听见他心里的欲望在打架"。

千玺的角色最复杂,得在五个时代里换五种状态,默片里是苍白少年,间谍片里是神秘访客,1999年又成了会脸红的"阿波罗"。

毕赣没给剧本,只甩给他一堆纪录片,"你不是演角色,是演20世纪的影子。"

后来采访里,千玺笑说,"每天收工都像刚考完历史,脑子里全是时代碎片。"这种"不按常理出牌",恰恰是毕赣想要的,他不想让演员演"角色",而是成为"时代切片"。

《狂野时代》最绝的,是它把20世纪切成了五块"感官蛋糕"。

开篇默片段落,舒淇演的"大她者"给千玺开膛,放进老式放映机。

美术团队照着《卡里加里博士》的海报做造型,苍白脸、黑眼圈、佝偻背,连灯光都调成黄绿滤镜,活脱脱从1920年代电影里走出来的人。

没有一句台词,舒淇落泪时手指轻轻按在千玺胸口,那瞬间你会突然懂,电影刚诞生时,原来无声比有声更有力量。

视觉玩够了复古,毕赣在"听觉"段落直接玩起了心跳。

赵又廷演的监狱长官站在铁丝网后,背景是巴赫的《哥德堡变奏曲》,突然叠上细碎的脚步声、钥匙碰撞声、远处的枪响,声音指导丹枫说,这是"让欲望从声音里钻出来"。

当千玺演的迷魂者出现在牢房门口,所有声音突然拧成一股绳,从银幕里"炸"出来,影院里好多观众下意识捂耳朵,出来都说,"像被历史撞了一下腰。"

剩下的"味、嗅、触"三段,毕赣玩起了诗意留白。

寺庙"味"篇章里,陈永忠演的"苦妖"问千玺,"甘和苦,哪个在舌头上?"千玺答,"甘在舌,苦在命。"背景里突然响起悠长的呼噜声,没人知道是谁在睡,却让人想起自己爷爷打盹的样子。

"嗅觉"段落更接地气,千玺带小女孩"闻味识纸牌"骗钱,市井气像极了《顽主》里的1990年代,毕赣说,"市场经济刚起来时,人鼻子比眼睛灵。"

最温柔的是"触觉"收尾,1999年跨年夜,千玺演的"阿波罗"和李庚希演的邰肇玫在荡麦村初吻,镜头晃得像《地球最后的夜晚》里的凯珍段落。

但这次不绕了,男孩手刚碰到女孩脸,画面突然亮起来,画外音是邰肇玫说,"原来世纪末的吻,是甜的。"全场观众笑出眼泪,这才反应过来,毕赣绕了一大圈,还是没丢他最擅长的温柔。

有人说《狂野时代》野心太大,五个时代拼在一起像"电影大杂烩"。

毕赣倒不辩解,他在首映礼上说,"20世纪本来就是锅大杂烩,甜的苦的、笑的哭的都有,我只是把它盛出来给大家尝。"

这话挺实在,作者导演最怕的不是野心大,是没胆子走出自己的舒适区。

十年前那个拍凯里的青涩导演,现在敢拿世纪史当实验场,不管《狂野时代》最终评价如何,这种"把自己扔出去"的勇气,已经让他走在了华语电影的前头。

就像电影里"大她者"对迷魂者说的,"做梦的人会迷路,但不做梦的人,永远到不了远方。"毕赣的十年,就是一场醒着做的电影梦,梦里有凯里的小火车,也有20世纪的星光。

来源:姑苏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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