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这也难怪上映时奔着汤唯、黄觉爱情戏去影院看的观众要大骂不止了。说带着女朋友来跨年，你让我看这？

和《路边野餐》一样，毕赣的第二部长片我也是花了两晚看完。

为何花了两晚？很简单，因为看不懂，耐心也不足够。

这也难怪上映时奔着汤唯、黄觉爱情戏去影院看的观众要大骂不止了。说带着女朋友来跨年，你让我看这？

我要说能看懂只能说我是装X。

我内心里觉得这部电影是《路边野餐》的精装版，依旧还是毕赣非常个人化的风格。即便剧情完全不同，但内核还是一样。

电影既非线性叙事，也没有完整的故事情节，完全是一种氛围，一种毕赣式的氛围，梦境无法绕开，诗歌絮语无法绕开，凯里和荡麦更是难以割舍。

凯里是毕赣的故乡，是真实的地方，而荡麦在苗语中是不存在的地方。所以当电影发生在荡麦，我们可以理解，那些故事便是梦境，并不发生在现实中。

这也是两部电影只要到了荡麦，发生的一切都变得离奇梦幻。在荡麦可以看到过去和未来，只有梦才会如此无限不合逻辑如此跳跃，过去未来幻想神奇死人都会凭空出现。

前一个小时虽说节奏缓慢，但用罗竑武的头发颜色区分了过去和现在。

现在的他，头发灰白，中年失意男。

过去的他，头发乌黑，精干的清秀小伙。

他回到凯里是因为父亲离世，他去到久已荒废的旧屋，屋外大雨屋内小雨，房间昏暗潮湿陈旧破败，地上积水能漫过鞋面。

他发现一张照片，那张照片让他想起了往事。

这个往事里有兄弟，有背叛，有杀戮，但最重要的是有个他念念不忘的女人。之后的故事就是他寻找这个女人的故事。

这个女人叫万绮雯，和一位明星同名。

他认识万绮雯是在追凶的路上，追寻杀死他兄弟白猫的凶手左宏元，那是12年前。

白猫死的那天本来是让他去的，那天他有事没去成，也就是如果他去他可能会死。他在白猫的车上发现有一把枪，之后他带在身上。

万绮雯是左宏元的情妇，左宏元却不知所踪。

万绮雯和他成了相好，有一天她说她怀孕了，但是被她打掉了。原因是左宏元要回来了，她提议干掉左宏元一起远走高飞，否则逃离不了左宏元的魔爪。

他说去找她带她跑，却被左宏元逮个正着。

之后他有没有杀掉左宏元我不知道，他没被杀还逃离了凯里，也和万绮雯失去了联系。

等他再想起万绮雯已经是12年过去，他已头发灰白，像是历尽了生活的毒打。

他找了很多人问了很多人，却依旧没有万绮雯的下落，他碰到了白猫的妈妈，他们聊起了往事，聊起了白猫。

之后他走到了荡麦，他准备去看一场演出，距离演出还有一个多小时，他先去看了场电影。

电影是3D的，他戴上了眼镜。镜头黑了下来，跳出来《地球最后的夜晚》几个字，像是电影的结束，也像是电影的开始。接下来的所有情节既可以说是电影中的另一部电影，也可以说是罗竑武的南柯一梦。

随后他不知为何进入了一条隧道，找不到出口，他遇见一个男孩。男孩说他可以找到路，但他要陪他打一场乒乓，赢了就带他出去。

他很轻松的赢了，男孩没有食言，带他离开了隧道，告诉他怎么回到原处。奇怪的是，原先看电影时季节还是夏季，现在却变成了冬天，口里哈出的气如雾可见。

男孩送了他一个球拍，说球拍转起来，人就可以飞起来。

他笑笑觉得男孩疯了，不过还是收起来球拍，也穿走了男孩家里的皮衣。

男孩说皮衣是他父亲的。

若没记错，万绮雯说她怀孕时，说感觉是儿子。罗竑武说以后我可以教他打乒乓。

这个男孩有人说是白猫，或许也是罗竑武梦境中的儿子吧。

罗竑武走到下面，看到一个短发女人，穿着红皮衣牛仔裤，她和万绮雯长得一模一样。

他知道她肯定不是，因为12年了，她不会还这么年轻。

或许是他找的太久太累，终于碰到一个相似的人，他想在她身边逗留的久一些。

他们不巧被两个小混混锁在了台球室，他说球拍转起来就可以飞下去。

她笑说他真是会说笑，这之前他三番五次的套近乎都让她觉得老套。

他问她叫什么名字。她说叫凯珍。他问她是不是凯里人。她说我名字就是凯里的珍珠之意。

球拍转起来，他们真的飞了起来，穿过了天空降落到了地面。

他对她说他一直在找一个人，和她很像，叫万绮雯。她听完不开心，说那你不要跟着我，你去找她去吧。

他继续跟着，却突然发现有个被称为疯子的女人拿着火把走过去，他跟着疯女人，染着一头红发。

他看到疯女人追到一扇铁门前，门外有个男人，她问他为何不带自己走，男人的意思是不太愿意。

罗竑武帮了她，让男人开了门带走了她。女人问为何要帮她，他说我要你最珍贵的东西。她取下来手表给了罗竑武，罗竑武接了。

随后罗竑武泪流满面，啃起了苹果。之前台词说过，一个人悲伤时会吃掉整个苹果，连果核都一起吃掉。

罗竑武为何如此悲伤？因为疯女人是他妈妈。他妈妈和别人私奔了这里，心里觉得最珍贵的却不是他。

他又去找凯珍，凯珍说带他去看村里最好看的房子。等他们走进才发现，房子早被一把大火烧毁，房子里所有一切都没了，床上席梦思只剩了铁网骷髅。

凯珍遗憾着说着这房子里以往的摆设，像是进出过多次。

罗竑武问我可以亲你的脸吗？她说如果月亮够亮的话可以。他说月亮不够亮。

她说你要是能让房子转起来也可以。

罗竑武念了一段咒语，这段咒语是万绮雯留下来的绿皮书，她曾经告诉他，只要念出扉页上的这段诗句，爱人的房子就会旋转起来。

“用刀尖入水，用显微镜看雪，就算反复如此，还是忍不住问一问。你数过天上的星星吗？它们和小鸟一样，总在我胸口跳伞”

罗竑武念完，房子真的旋转了起来，他们拥吻在一起，电影结束。

我在叙述以上文字时，已经遗漏了许多，也遗忘了许多。我也不能说我理解的是正确的，我唯一知道的是，这是毕赣的个人叙事，有他对凯里的深情，有他对电影和文艺的理解。

文艺青年能做到毕赣这样，也是非常成功了。

来源：不花讲故事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