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说实话,看到《狂野时代》开分6.5的时候,我一点都没觉得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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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第3144天硬核不断更分享
说实话,看到《狂野时代》开分6.5的时候,我一点都没觉得意外。
这分甚至比我预想的还要“客气”一点。
为什么有人捧上天,有人踩到底?
为什么很多人怒骂看不懂?
今天不拽学院派名词,不故弄玄虚。
我给大家讲明白,这部电影,到底讲了个什么事。
首先最重要的——
这是一部作者风格文艺片。不是爆米花,不是商业故事片。
不感兴趣的观众,千万別买票。
你如果指望像看《哪吒2》或者《流浪地球》那样,进去看个热闹,图个爽,或者指望看易烊千玺耍帅,
那我得赶紧劝退你,千万别去,去了就是花钱买罪受。
这不是我在黑它,这是实话实说。
毕赣这回玩得太大了,大到有点冒犯普通观众的观影习惯。
很多人看完出来,脑子里就三个字:
看不懂。
甚至有人觉得这就是典型的文青导演拿了大钱之后的故弄玄虚,是把梦呓当成了艺术。
这种感觉真实吗?太真实了。
因为《狂野时代》压根就没打算给你讲一个起承转合、逻辑严密的故事。
它就像是一个喝高了的人在你耳边讲的一堆碎片化的梦,
你要是较真去问为什么,那你就输了。
毕赣凭借第三部长片《狂野时代》入围戛纳主竞赛,并获得特别奖。
为什么有人捧上天,有人踩到底?
因为这就是一部风格太过于强烈,开始筛选观众的作品。
玩的就是双刃剑。
对于剧情党来说,这就是灾难。
它的叙事是断裂的,逻辑是混乱的。
你试图理清易烊千玺演的那个角色到底想干嘛,结果发现导演根本不在乎动因,只在乎状态。
但对于体验党来说,这就是佳作。
毕赣这次是真把钱花到了刀刃上。他把电影变成了一个五感体验馆。
你不是在看故事,你是在通感。
你能感觉到那种画面的颗粒感,能听到那种刺穿耳膜的音效,甚至能闻到屏幕里飘出来的焦糊味。
这就好比你去坐过山车,你不会问过山车为什么非要转那个圈,你只需要感受那个离心力带来的生理刺激。
所以,这电影的口碑两极分化,不是电影本身烂,也不是观众水平低,而是“供需错配”。
它拿着商业大片的宣发资源,干着最先锋的艺术实验,
这必然会让一部分冲着大片去的观众感到被欺骗。
尤其是易烊千玺的粉丝,去支持偶像也好,但很可能啥也没看明白。
但别着急,表弟马上给你讲明白,
这部电影,到底讲了个什么事。
说实话,看完《狂野时代》,第一感觉是晕。
不是那种3D眩晕,而是一种被巨大的信息密度和感官刺激冲刷后的失重感。
咱别整那些虚头巴脑的学院派词汇,直接聊聊这电影到底在搞什么鬼。
毕赣是个聪明人,也是个狂人。
他知道,光靠《路边野餐》那种粗粝的诗意,或者《地球最后的夜晚》那个争议巨大的长镜头,是没法真正立足于世界电影工业的牌桌上的。
所以这次,他造了一个更大的容器。
这个容器叫科幻,叫仿生人,叫意识上传。
但你我都清楚,这些只是皮。
骨子里,这还是毕赣那套对时间和记忆的偏执。
故事设定在未来,人类已经不许做梦了,也没法做梦了。
舒淇饰演的大她者,一个代表秩序和规则的高级存在,却发现了一个Bug
——易烊千玺饰演的迷魂者。
这哥们儿不仅能做梦,还沉溺其中。
于是,大她者潜入他的意识,试图搞清楚这只怪物到底在执着什么。
这一潜不要紧,直接潜出了二十世纪的一部断代史,也潜出了一部浓缩的电影史。
电影被切分成了六个章节,也就是主角的梦境。
分别对应眼、耳、鼻、舌、身、意,佛教的六识。
第一个梦——
一上来就是清末民初,画幅变成了那个年代特有的方块,画面也是黑白的,甚至还有胶片的划痕。
易烊千玺在这里根本看不出人样,他是个皮肤溃烂的怪物,游荡在表现主义风格的扭曲布景里。
这部分与其说是讲故事,不如说是炫技。
毕赣把乔治·梅里爱的《月球旅行记》、德国的《卡里加里博士的小屋》全搬进来了。
那个转动的费纳奇镜,那个像眼睛一样的布景,都在告诉你:
电影最早就是一场关于看的魔术。
那时候没声音,大家就盯着画面看,看光影怎么把一个怪物变成人,或者把人变成怪物。
第二个梦——
到了民国,画幅宽了点,声音进来了。
这是一出谍战戏。
易烊千玺变成了特工邱默云,围绕一个神秘箱子,赵又廷是审讯他的长官。
长官执意获得真相,不惜自残。
这部分的看点全在听。
雨声、鞭刑声、火车的汽笛声,还有那个贯穿始终的神秘箱子发出的声音。
赵又廷为了听到所谓的真相,不惜刺穿自己的耳膜。
这其实是个巨大的讽刺:
在一个人人都想听真话的年代,真话往往是最刺耳的噪音。
第三个梦——
这一段最有毕赣的老味道。
易烊千玺是个还俗的小和尚,来偷盗佛像。
然后遇到了一个苦妖。
大雪封山的破庙,陈永忠——毕赣的御用小姑爹——演苦妖。
两个人的对话,就是展现小和尚一生的经历。
这个篇章为什么叫味觉,
因为这里头全是苦。
小和尚命里的苦。
小和尚当年用发芽的土豆毒死了发疯的父亲,这股子罪孽感,比那颗烂牙还疼。
他在雪地里用石头把牙砸掉那场戏,看得人腮帮子发酸。
这段非常意识流,讲的是命里的苦,你要是没点生活阅历,可能真觉得不知所云。
第四个梦——
这部分最欢脱,也最市井。
八十年代,气功热,特异功能满天飞。
易烊千玺成了个骗子,带着个小女孩到处表演嗅觉识牌。
在市井烟火与骗局迷雾中,折射出人们对财富的渴望与良心的拷问。
这里有个特别损的细节,
人丢失了什么东西,再也找不回来?
谜底竟然是臭屁。
因为臭屁是人体强烈的一种气味。
好吧,我只能说这个答案,恶趣味,但也不是说不通。
那个年代就是这样,空气里混杂着欲望、机会、汗水,还有一点点烧焦的味道。
丢失了女儿的老爷子,明知道这俩是骗子,还是选择相信女孩能读出那封被烧毁的信。
人有时候活着,就得靠这点假想的希望,哪怕这希望闻起来像个屁,那也是热乎的。
第五个梦——
这是全片的高潮,也是最浪漫的一段。
1999年的最后一天,世界末日的预言满天飞。
易烊千玺是个黄毛古惑仔,爱上了一个吸血鬼少女。
两个人像是香港文艺片一样,在雨中奔跑、宣泄,
通过肌肤之亲,表达情感。
毕赣再一次祭出了他的杀手锏——长镜头。
37分钟,一镜到底。
镜头跟着这俩人在雨后的街道、歌厅、货船上穿梭。
你能感觉到那种潮湿的空气贴在皮肤上,能感觉到咬下青苹果时的脆响,能感觉到两个人身体撞击时的温度。
这是对活着最直观的确认。
在那艘开往新世纪的船上,他们等着日出,不管明天是末日还是新生,这一刻的触碰是真的。
第六个梦——
大她者帮助迷魂者,进入轮回。
是死亡,也是新生。
六个梦走过百年历史,也回顾了他所有的情感碎片。
色声香味触法,眼耳鼻舌身意。
出生像怪物,执意寻找真相,命中带苦,行骗于江湖,在爱情和世界末日的背景里迷茫。
最后,所有感官关闭,回到了那个破败的剧场。
蜡烛燃尽,观众离场。
易烊千玺饰演的迷魂者,走完了他借来的这一百年。
易烊千玺这次也是豁出去了。他一人分饰五角,几乎是在演一部演员的诞生。
他不是在演一个角色,他是在演一个载体。
在每一个时空里,他都是那个被时代裹挟、被感官支配的肉身。
他是怪物的痛苦,是特工的隐忍,是和尚的悔恨,是骗子的狡黠,也是浪子的深情。
他就像是电影本身,千变万化,却又始终带着一股子挥之不去的孤独感。
舒淇呢,她是那个大她者,也是银幕前的我们。
她一开始是冷漠的观察者,后来变成了入戏的观众,最后甚至为了这个梦流下了眼泪。
这其实就是毕赣对电影这门艺术的理解:
电影是假的,但看电影时的感动是真的;
梦是虚无的,但做梦的人是活生生的。
《狂野时代》有大明星,有大制作,有精细到头发丝的特效和美术。
但骨子里,这还是那个拍《路边野餐》的毕赣。
他依然迷恋废墟,迷恋湿漉漉的街道,迷恋陈永忠那张充满故事的脸。
他没有因为资本的介入就交出创作的灵魂,反而利用资本的工业能力,把自己的私人梦境放大到了极致。
它没有跪舔好莱坞的叙事逻辑,也没有陷入国产大片那种“人海战术”的误区。
它用最硬核的技术,去讲最柔软、最抽象、导演最擅长的情感。
不管喜不喜欢这部电影,都得承认,毕赣在坚持做自己。
不说好与坏吧,至少在这个时代挺难得少见的。
在这个短视频刷屏、三分钟看完一部电影的时代,
《狂野时代》确实是个异类。
好不好先不谈,首先它的门槛太高了。
别说普通观众看不懂,哪怕看得懂的人,也未必就愿意去看。
它要求你坐下来,关上手机,把你的眼睛、耳朵、甚至鼻子和皮肤都交给大银幕。
它可能会让你感到疲惫,因为它的信息量太大了;
它可能会让你感到困惑,因为它的逻辑不是线性的。
最后,咱们来点实操建议。
这票钱该不该花,您对号入座:
这种人千万别去:
逻辑控:
如果你是非得搞清楚因为所以的人,这片子能把你逼疯。
累了一周的打工人:
如果你想去电影院放松、解压、大笑一场,出门左转看我昨天的介绍,挑一部自己喜欢的娱乐片,这片子太费脑子,也太费神。
传统叙事爱好者:
如果你喜欢好莱坞那种三段式结构,商业片,故事片,那这片子对你来说就是一团乱麻。
这种人强烈推荐:
感官追求者:
如果你喜欢沉浸式体验,喜欢被视听轰炸,喜欢那种“不明觉厉”的氛围感,冲就完了,记得选最好的杜比影厅或者IMAX厅。
易烊千玺的影迷(理智版):
如果你想看他突破自我,不介意他扮丑、扮怪,那你会看到一个完全不一样的易烊千玺。
艺术生/影迷/文青:
这片子全是迷影梗,全是致敬,全是符号,哪怕是收集论文素材,也算值了的。
总的来说,《狂野时代》就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
它不讨好你,不迎合你,甚至有点挑战你。
我个人觉得,对于中国电影来说,有毕赣这样的“狂人”是好事,他拓宽了电影的边界,
告诉我们电影不光是讲故事的工具,还可以是造梦的机器。
电影市场不仅有大片爽片故事片,也可以有文艺片,作者片。
你可以说导演自大,自恋,发狂,发疯。
但是搞艺术的,本来就需要发疯。
如果全是工业流水线,那也太乏味。
有人负责商业,有人负责发疯。
但说归说,对于咱们买票进场的观众来说,这就是一场赌博。
赌赢了,你看到的是影史的奇观;
赌输了,你看到的就是两个半小时的催眠曲。
至于那个6.5分,冤吗?
不冤。
因为它确实拒绝了大部分人。
所以我对大多数人的建议是:
不要看。
那么少数人呢?
电影里,迷魂者问:
人的身上丢了什么再也找不回来?
答案可能是良心,可能是时间,也可能是做梦的能力。
我们在现实里活得太清醒、太精明了,像那个长官一样,恨不得把所有声音都过滤掉,只听对自己有用的。
但《狂野时代》告诉我们,偶尔做一个长长的、荒诞的、不知所云的梦,也是一种活着的方式。
甚至,那才是我们对抗这个无聊世界的唯一武器。
就像电影最后,那艘船开向未知的海域,太阳升起。
不管明天会发生什么,至少在这一刻,我们拥有过这个梦。
梦需要逻辑,需要意义吗?
在毕赣的世界里,不需要。
所以,要不要去看《狂野时代》,您自己掂量。
毕竟,在这个大家都活得太清醒的年代,花钱买个梦,
哪怕是噩梦,也有人愿意付费。
来源:俊俊电影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