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凌晨刚从IMAX厅出来,脑袋还是晕的。《狂野时代》这片子,像被人用梦境灌了整整160分钟。八点场人不少,散场时有人打哈欠说“啥也没看明白”,也有人站在影厅门口跟朋友激动复盘每个镜头。我坐在台阶上缓了十分钟才起身——不是累,是舍不得从那个世界出来。
凌晨刚从IMAX厅出来,脑袋还是晕的。《狂野时代》这片子,像被人用梦境灌了整整160分钟。八点场人不少,散场时有人打哈欠说“啥也没看明白”,也有人站在影厅门口跟朋友激动复盘每个镜头。我坐在台阶上缓了十分钟才起身——不是累,是舍不得从那个世界出来。
这电影拿过戛纳主竞赛特别奖,评委会主席朱丽叶·比诺什亲自颁奖,后来她对外说,这片光影让她想起小时候第一次进电影院的感觉,“看不懂没关系,它在用手做电影”。这话听懂一半,直到自己看完才咂摸出点味道。它根本不是讲剧情的,更像是毕赣把一百年电影史塞进一个不断循环的梦里,然后点了一把火。
易烊千玺在里面演了五个角色,说实话开场二十分钟我还想确认是不是同一人。第一个梦回到1900年,他是一只类似《诺斯费拉图》的怪兽,身体里装着老式胶片机,动一下就得塞一卷进去。舒淇这时候出现了,一身素白长裙,声音像从旧录音机里飘出来的,带着观众飞速穿越默片时代,《月球旅行记》《水浇园丁》一闪而过。那一段看得我起鸡皮疙瘩,不是因为多震撼,而是那种对电影的执迷,藏在每一帧颗粒感十足的画面里。
后面的梦越来越具体。民国时期的谍战戏里,赵又廷演的角色耳朵被玻璃刺穿,临死前说“当我听不见,我就走进镜子里了”,紧接着一声枪响,画面切进雪地寺庙。少年牙疼难忍,僧人让他尝石头拔牙,结果最苦那块沾着尿渍。他吃出发芽的土豆,杀了父亲,最后变成一条狗。这段看得人发懵,可偏偏又忘不掉。你说这是禅?是隐喻?反正我没想通,但心里就是压着点什么。
第四段落在改革开放的小城车站,易烊千玺成了个老千,哄小女孩合伙骗钱。俩人玩谜语,“什么东西离开身体就没了?”答:“屁。”笑了一下,转头又觉得心酸。最后一个梦最疯,李庚希演吸血鬼啃苹果,和染黄毛的易烊千玺谈恋爱,黄觉躲在暗处操控一切。三十分钟长镜头一气呵成,从深夜街头拍到海上日出,像是世纪末最后一夜的狂欢。最后主角被改造成弗兰肯斯坦,扔进水里——电影死了,又活了。
舒淇全程像一个符号,美得不像真人。赵又廷那段谍战味够冲,但我印象更深的是李庚希,那个泪流满面唱着歌的吸血鬼,简直像从胶片里爬出来的精灵。至于易烊千玺,抽烟的姿势确实有点别扭,可你真顾不上挑毛病,因为他每个角色都带着同一种悲伤,像是梦里走失的人。
猫眼预测首日票房7700万,总票房破2亿。毕赣从前的作品《路边野餐》《地球最后的夜晚》都叫好不叫座,这次拉上易烊千玺和舒淇,明显想冲一把。能不能成我不知道,但坐在IMAX厅里的那两个多小时,我确实做了一个很长、很沉、不愿醒来的梦。
电影最后,画面又回到开头,舒淇在架摄影机。一切重来,一切归零。
来源:自由的橙子一点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