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电影《日掛中天》结尾,曾美云举刀刺向吴葆树的瞬间,影院里一片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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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日掛中天》结尾,曾美云举刀刺向吴葆树的瞬间,影院里一片惊呼。
这一刀看着突然,其实早就是角色自己选的结局。
联合编剧韩念锦花了一年半时间跟着角色走,没刻意设计爆点,却让这个场景成了整部电影的灵魂。
现在很多影视剧的冲突都搞得太刻意了,一看就是编剧硬编的,但《日掛中天》完全不一样。
韩念锦坦言,自己搞编剧这行,第一步就是把自己的想法往后放,真心实意去“看见”笔下每个角色的真实样子。
她不把角色当工具,反而觉得这些虚拟人物都是“活的”,有自己的脾气和选择。
这种创作方式听起来有点玄乎,其实核心很简单,就是尊重角色的真实性。
韩念锦在德国待了近9年,读慕尼黑大学时学的是美国文学史、西方艺术史这些专业。
本来以为这些知识和编剧没关系,后来发现恰恰是这些积累,让她能更懂不同人的心思。
她还有个坚持多年的爱好摄影,拍照片时需要长时间盯着光影变化,专注又敏感。
这份敏感被她用到了编剧上,效果特别明显。
电影里有不少看似平淡的场景,比如美云在医院厕所搀扶葆树,其峰帮美云接住吐出的西瓜籽。
这些细节不是硬加的,而是顺着人物关系自然冒出来的。
生活里的戏剧性本来就不是惊天动地的大事,更多是藏在日常里的暗流。
韩念锦就是能把这些暗流挖出来,放大给观众看。
她创作时的状态很特别,不是坐在那凭空编剧情,而是先抓住角色某一刻的心思,慢慢代入情绪。
等感觉角色开始“跟自己对话”了,她就顺着这种感觉写。
《日掛中天》的剧本是她和蔡尚君导演一起磨的,前前后后改了无数次。
有时候改完觉得挺满意,过阵子再看又发现问题,只能接着打磨。
这种笨办法,反而让剧本里的人物都立住了。
现在很多编剧喜欢把角色当傀儡,想让他们干嘛就干嘛,为了冲突硬凑剧情。
但韩念锦不这么干,她觉得创作者得放下“掌控欲”。
就像美云最后那一刀,就算手边没有刀,换成石头她也会扔过去。
这不是韩念锦想让她这么做,而是美云在失去一切后,唯一能抓住葆树的方式。
美云这一刀,看着是暴力,其实藏着挺复杂的心思。
她怀了孩子后,本来想好好过日子,把过去的债还清。
可孩子意外没了,她所有的希望都落了空,只能用最极端的方式留住葆树。
这种情绪爆发特别真实,人在被逼到绝境时,往往会做出看似疯狂的选择。
葆树这个角色也挺让人揪心的,替恋人顶罪,出狱后什么都没了。
他跟着美云、砸花盆、甚至用强,这些行为看着偏激,其实都是创伤后的反应。
韩念锦没想去批判这种“牺牲型人格”,只是把他的困境摆出来,让观众自己琢磨。
电影里的愧疚感很有意思,不是某个人的专属情绪。
美云对葆树愧疚,对没保住的孩子愧疚;葆树对妈妈愧疚,其峰对女儿愧疚。
这些愧疚像一张网,把所有人都缠在一起。
随着剧情推进,愧疚感越积越多,最后跟着美云的绝望一起爆发出来。
本来以为这一刀会让两人彻底决裂,没想到反而把他们连在了一起。
张颂文演的葆树被刺后,没说一句话,就低吼了两声。
那两声真的太绝了,把这么多年的委屈、不甘、痛苦全倒了出来。
辛芷蕾演的美云,哭到干号,半天挤不出眼泪的样子,看着就让人心疼。
这部电影最难得的地方,是它没把故事局限在“男女情爱的纠葛”里。
韩念锦想讲的是人的普遍困境,不管男女老少,都可能遇到求不得、还不清的难题。
多伦多影展上,有西方男观众看哭了,这就说明这种人性的共鸣是不分国界的。
电影里没直接交代车祸的真相,全靠角色的对话一点点拼凑。
这种处理比直接放闪回画面高级多了。
生活里的回忆本来就带着个人立场,每个人说的“真相”都只是自己看到的部分。
这种模糊感,反而更贴近真实的生活。
《日掛中天》的片名来自粤剧《紫钗记》,“日掛中天格外红,月缺终须有弥缝”。
太阳象征着恒常的光亮,月亮则代表着人间的阴晴圆缺。
韩念锦用这个意象,其实是想告诉观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困境,但总有瞬间能感受到光亮。
说到底,这部电影的核心就是“看见”。
编剧看见角色的真实需求,角色看见彼此的痛苦,观众看见自己的影子。
现在很多影视剧追求强情节、快节奏,却忘了最打动人的永远是真实的人性。
韩念锦用她的创作证明,只要真心对待角色,让故事顺着生活的逻辑走,自然能拍出有力量的作品。
《日掛中天》这一刀,刺破了刻意创作的套路,也刺中了人性的本质。
这样的电影,值得多刷几遍,每次看都能发现新的细节,新的感悟。
来源:一年花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