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舒淇把童年伤疤熬成光影诗篇,带给女性的一个温暖拥抱

快播影视 内地电影 2025-11-17 19:56 1

摘要:2025年,舒淇交出了她的导演处女作《女孩》。这部充满个人印记的作品,不仅入围第82届威尼斯国际电影节主竞赛单元,还在第30届釜山国际电影节斩获“最佳导演奖”。

从威尼斯到釜山,这部导演处女作让国际影评人惊叹:华语电影再添一部女性题材杰作。

2025年,舒淇交出了她的导演处女作《女孩》。这部充满个人印记的作品,不仅入围第82届威尼斯国际电影节主竞赛单元,还在第30届釜山国际电影节斩获“最佳导演奖”。

更令人动容的是观众的反应。无数人在社交媒体分享:“看完《女孩》,我感觉自己被拥抱了一下。”这种独特的温暖体验,源自舒淇对苦难的独特处理——她先直面伤痛,然后温柔地抚平它。

童年伤疤:衣柜里的恐惧与餐桌上的沉默

《女孩》的故事背景设定在20世纪80年代末的台湾基隆。主人公林小丽生活在一个充满暴力的家庭:父亲酗酒,母亲暴躁,而她则是那个躲在衣柜里躲避恐惧的小女孩。

舒淇没有直接展示暴力场面,而是通过声音和细节构建压迫感。醉酒父亲由远及近的摩托车声、趔趄沉重的脚步声、胡乱拿钥匙的开门声——这些声音成为暴力的前奏,也让观众与小丽一同感受那种步步紧逼的恐惧。

影片中,林小丽每天生活在各种恐惧、困惑和迷茫里。她有一个喝醉就打人的酒鬼爸爸、经常责骂孩子的粗暴妈妈和被妈妈偏心对待的妹妹。在家庭里感受不到温暖的她,甚至要帮妈妈承担大量家务,还经常面临举盆子等责罚。

舒淇的导演手法显示出女性创作者的独特自觉与克制。正如她所解释:“暴力这个事情,是一个很黑的阴暗面,我以为我好了。可是你再看到的时候,你还是会受伤的。碰它的时候,它这个伤口还是在的。”

母女镜像:暴力循环与理解的可能

《女孩》最深刻之处在于它并未简单将母亲塑造成施暴者,而是展现了母女如何成为命运的镜像。

片中的母亲既是家庭暴力的受害者,又在不自觉中成为暴力的传递者。但影片拒绝扁平化地刻画这个角色。通过闪回,我们看到母亲年轻时同样饱受原生家庭的伤害,而成年后的母亲或许就是林小丽可能的未来。

在电影最具张力的一场雨戏中,舒淇以几近沉默的镜头语言,完成了母亲与女儿之间最痛的分离。大雨滂沱,母亲把行李袋递到女儿手中,又塞进一张写有大姨地址的字条。这一推不是抛弃,而是艰难的托举;不是割舍,而是微弱的拯救。

这种复杂性在一场送饭戏中达到高潮:林小丽上学忘了带午饭,母亲忙于做苦工,却还是抽空来学校送饭盒,但伴随这个温暖举动的还有猝不及防的一巴掌。这种母爱与暴力并存的矛盾,是无数观众都能共情的家庭隐痛。

少女友谊:黑暗中的一束光

当转学生李莉莉出现在林小丽的生活中,压抑的剧情终于迎来一丝喘息。莉莉大胆随性,坦率而无惧,她带给小丽一个全新的世界观。

两个小女孩在街头奔跑、在KTV里放声高歌、在屋顶窃窃私语“长大后要不要一起逃走”。这些青春日常的描绘,如同在苦难中建造的一座花园,让观众得以暂时从沉重中解脱。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舒淇对少女友谊的处理既不浪漫化也不戏剧化。当两名少女半夜出走、街头游荡,本可以“轻易”落入更大的伤害,但影片让她们遇到一群并不带威胁的少年,一起骑车兜风、到海边扔石子。

这种处理体现了舒淇的导演立场:女孩之间的情谊不必总是充满危险,它们可以是简单而纯粹的。这种温和的呈现方式,正是让观众感受到“被拥抱”的关键。

电影传承:从侯孝贤到舒淇的艺术基因

《女孩》在电影语言上展现出对台湾电影传统的继承与创新。影片开场是潮湿的港城气息:基隆的晨雾、铁道与天桥、远处若隐若现的汽笛声。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影片中出现了基隆中山陆桥——这正是侯孝贤在《千禧曼波》中让舒淇饰演的Vicky踱步其上的同一座桥。这座桥的再现,不仅是向侯孝贤的致敬,更是视角的转位:从被凝视的“Vicky”到举起镜头的“林立慧”(舒淇本名)。

舒淇大量运用长镜头,在自然光线与自然空间中拍摄小丽的日常生活起居。这种长镜头的流动性恰好与叙事中的“锁闭性”形成鲜明对比,让观众感受到人物被束缚的生存状态。

影片中还有一个微妙的致敬:小丽看到妹妹包里飞出一只红气球的场景,让人想起侯孝贤导演的《红气球的旅行》。这种精巧的呼应展现了创作者之间的精神共鸣与艺术延续。

导演转型:从演员到作者的舒淇

舒淇与侯孝贤的合作渊源深远,而侯导对她转型导演的鼓励直接促成了《女孩》的诞生。早在2009年、2010年,侯孝贤就鼓励舒淇:“可以自己写自己的故事,拍电影没有那么多框框,想要拍、想要做,那是最主要的动力”。

在《女孩》的创作中,舒淇展现出了惊人的导演天赋。影片集结了华语电影金牌幕后班底:监制叶如芬、摄影指导余静萍、艺术指导黄美清、原创音乐林强、剪辑指导张叔平等。这些顶尖电影人的加入,保证了影片的技术水准。

更令人惊喜的是,舒淇在导演身份中展现出了强大的表演指导能力。主演们倾注心血,努力让角色鲜活立体:邱泽首次挑战“家暴父亲”,实现演技与形象的双重突破;歌手出身的汤毓绮(9m88)大银幕首秀,便将一个身处绝望生活中挣扎的母亲角色诠释得极具感染力。

女性创作:一场温柔的革命

《女孩》的成功代表着女性导演在华语影坛的崛起。舒淇以女性特有的敏感和共情,打造了一部真正从女性视角讲述的女性故事。

影片中,舒淇选择了一种“挪开视角”的叙事策略来呈现暴力。这种处理方式源于女性创作者的共情与克制——作为曾经经受暴力伤害的人,她不愿让观众再次直面赤裸裸的伤害,却通过更具张力的叙事手法,让暴力带来的恐惧与痛苦直抵人心。

在釜山电影节上,舒淇凭借《女孩》斩获最佳导演奖杯,领奖时她温柔寄语:“想跟所有心里有伤、受伤的女孩们说,希望你们可以勇敢地走出你们美好的未来”。

这种温柔而坚定的力量,正是《女孩》最打动人心的特质。它不煽情、不矫饰,只是静静地讲述,却让每个观众都能在其中看到自己的影子。

在影片结尾,成年后的小丽与母亲重聚,没有煽情对白,只有一碗面与滴落进汤里的泪。舒淇明确强调:这不是和解,“父母对孩子造成的伤痛没有办法被抚平”,但相聚与理解仍可发生。

《女孩》不是一部关于遗忘和原谅的电影,而是一部关于理解与前行的作品。它告诉我们,成长不是被治愈,而是学会在黑夜里看见微光。

正如舒淇在导赏中所说:“愿所有心里有伤的女孩,都能勇敢地走出自己的未来。”这句话,或许正是这部电影送给每个观众最好的礼物——不是抹去伤疤,而是学会与伤疤共处,最终把伤疤活成眼里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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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溫柔是宝藏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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