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女性身体恐怖片,被另一部虐成渣

快播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0-28 10:37 1

摘要: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战争。两部电影讲的都是过气女演员,都是身体恐怖,都在批判好莱坞的年龄歧视。

2024年9月,恐怖片《壳》在多伦多电影节首映。

几个月前,《某种物质》刚刚在戛纳拿下最佳剧本奖,并横扫全球院线。

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战争。两部电影讲的都是过气女演员,都是身体恐怖,都在批判好莱坞的年龄歧视。

只是一部温吞,一部狂暴。一部想讨好所有人,一部只想让你做噩梦。

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不讲理。

《壳》的导演麦克思·明格拉,爆款美剧《使女的故事》里的尼克,第二次执导长片。编剧杰克·斯坦利2018年就写完了初稿。他们比《某种物质》的导演科拉莉·法尔热更早想到这个题材。

但电影不是赛跑,先到的不一定赢。

看看这个故事。

主角萨曼莎,四十多岁,曾经小有名气的电视演员。现在呢,她去试镜,发现自己要跟一群年轻网红竞争角色。更讽刺的是,其中一个网红克洛伊,小时候还是她带过的孩子。

你能想象那种屈辱吗——你照顾过的小孩,现在成了你的年轻版替代品。

经纪人约萨曼莎见面,说的话都很委婉:“你属于非传统体型”、“考虑改变一下形象”、“你从来没做过整形”。没人直说,但意思都摆在那里——你老了,你胖了,你不够好看了。

于是萨曼莎去了壳美容公司。

公司CEO佐伊实际年龄68岁,看起来只有40出头,并且还在长高。萨曼莎接受了治疗。龙虾的基因融入她的身体。然后她变美了,皮肤光滑,整个人焕然一新。

她接到演戏邀约,得到梦想的角色,和佐伊成为闺蜜,跟帅哥谈起恋爱,进入了一个完美的世界。

这是电影的前半段。很标准的好莱坞叙事。女主角遇到问题,找到解决方案,生活变好。

但你知道会出事的。

黑色的硬块开始从她皮肤上出现,脏兮兮的像蘑菇一样不断滋长。她开始浑身不适,精神焦虑,在片场狂喷黑色液体。

坦白讲,这个转变有点吓人。

但问题是,当年的观众已经见过《某种物质》了。

他们见过黛米·摩尔的脊背裂开,玛格丽特·库里从血肉中爬出来。见过新年晚会上的怪物,见过满屏幕喷涌的血浆。见过一部电影可以多么极端,多么疯狂,多么不留余地。

然后你让他们看伊丽莎白·莫斯穿着滑稽的大风衣,没担什么风险就做完了手术,出事后也只是挣扎了几秒钟就消除了副作用。

高下立判。

这不公平。但也没办法。

《壳》的创意其实不弱。它的核心隐喻是龙虾蜕壳。

龙虾要长大,必须脱掉坚硬的外壳,长出新的更大的壳。在旧壳和新壳之间,有一段危险的时刻,它们柔软、脆弱、毫无防御。

这个隐喻很聪明。电影名“壳”,既是美容公司名,也是外壳,还代表空壳。萨曼莎要蜕掉旧的皮囊,长出新的自己。但在这个过程中,她发现自己在变成别的东西。

那个年轻网红克洛伊的遭遇,更把这个隐喻字面化了。她一度失踪,等萨曼莎重新找到她时,发现她因为手术失败,真的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甲壳类生物。

这是《壳》最大胆的一幕,也是最讽刺的一幕——你想要完美的外壳吗?给你。但你也会失去人性。

可惜电影没有勇气把这个隐喻贯彻到底。

克洛伊变成怪物后干了什么?杀死几个高管,打破佐伊的玻璃舱,然后呢?电影没说。她逃走了,去向不明。

萨曼莎呢?幸存下来,接受采访,出版回忆录,成为揭露真相的英雄。

这就是《壳》和《某种物质》的区别。

《某种物质》让伊丽莎白变成了“怪物伊丽沙苏”,在新年晚会上被斩首,血浆喷满观众席,最后只剩一张脸在好莱坞星光大道上融化。这是对美丽的彻底讽刺,对虚荣的终极审判。没有救赎,没有宽恕,只有血肉横飞的因果报应。

《壳》让萨曼莎活下来,还让她成了女权斗士。这不是恐怖片,这是励志片。

有趣的是,饰演萨曼莎的伊丽莎白·莫斯,在开拍前几个月怀孕了。

她告诉明格拉,自己没法拍了。明格拉慌了,这可是女一号。于是他改剧本,让莫斯在怀孕五六个月的时候也能拍。

有评论说,莫斯的怀孕反而给《壳》带来了更深的内涵。因为这部电影的核心不是“变成另一个人”,而是“做更好的自己”。萨曼莎接受治疗后,没有变成另一个人,只是皮肤变好了,牛皮癣消失了,整个人更有光彩。这是现实中也能做到的——不需要科幻技术,只需要护理、运动、自信。

这个解读很温柔。但也很安全。

而《某种物质》让你看到,当你追求完美时,你会失去自我。苏(年轻版)和伊丽莎白(衰老版)是同一个人,但又不是。她们互相憎恨,互相吸食,直到变成一团扭曲的肉块。

两者放在一起,《壳》就像是课堂作业。

全片唯一有分寸的演员,是佐伊的饰演者凯特·哈德森。

哈德森知道这部电影该怎么演。她知道这是夸张的讽刺剧,是《绝望主妇》和《科学怪人》的合体。所以她演得非常戏剧化,每个眼神都在说:“我知道我在演什么,你也知道,我们都知道,那就一起玩吧。”

她穿着华丽的长裙,说着伪科学的鬼话,用冰冷又诱惑的语气蛊惑萨曼莎。她是完美的反派——不是邪恶,而是带有一种卡通调调的空洞。她用一生追求永恒的青春,最后死在自己的玻璃舱里,只剩下一袋组织。

这个结局充满诗意。一个整容代言人的全部遗产,就是一个塑料袋。

但问题是,其他部分没能跟上哈德森的节奏。她一本正经演黑色喜剧,莫斯却在演严肃的角色剧,而演克洛伊的凯雅·基伯索性在演怪物片。

三个人在演三部电影。分裂。

电影花了80分钟拍讽刺剧,然后用20分钟强行转成怪物片。

转折太生硬。节奏一团混乱。

这不是演员的问题。是导演没想清楚,这到底是哪种电影。

2024年是身体恐怖的复兴之年。

女性导演们用这个类型来讲述女性的故事。不是受害者的故事,而是反抗的故事。《某种物质》讲年龄歧视,《血爱成河》讲健美文化,《壳》也想讲这些。

但身体恐怖不只是血浆和怪物。它是关于失控——你的身体不再属于你,它变成了别的东西,你无力阻止。这是最原始的恐惧。

《某种物质》选择了残酷的真相:我们最大的敌人,往往是自己。对衰老的恐惧,对完美的追求,会让我们自我毁灭。

《壳》选择了温柔的谎言:真正的敌人是那个邪恶的公司,是那个扭曲的系统。只要揭露它,一切都会好起来。

哪个更深刻?更接近现实?更让人恐惧?

一目了然。

来源:方聿南一点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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