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白人警察瑞恩拦下一辆黑色轿车,对着黑人司机卡梅隆怒吼着掏出手枪,雨水顺着他的帽檐往下淌,混着汗水模糊了视线;
哪部电影能让你看完后对着屏幕沉默良久,重新审视身边的人与事?
我会想起《撞车》里那个暴雨倾盆的洛杉矶夜晚。
白人警察瑞恩拦下一辆黑色轿车,对着黑人司机卡梅隆怒吼着掏出手枪,雨水顺着他的帽檐往下淌,混着汗水模糊了视线;
而卡梅隆的妻子克里斯汀坐在副驾,浑身发抖却仍倔强地瞪着警察,指甲深深掐进了真皮座椅。
就在气氛紧张到一触即发时,瑞恩的搭档汉森突然冲过来,嘶哑着喊:“别冲动!他只是想回家!”
这部没有英雄拯救世界,却满是人性褶皱的电影。
像一把锋利的刀,轻轻划开现代社会的 “文明表皮”,露出藏在偏见下的柔软与挣扎。
今天,我们就聊聊这部横扫奥斯卡的现实佳作,聊聊那些关于偏见、伤害与救赎的故事。
《撞车》的故事发生在 36 小时的洛杉矶,这里有光鲜亮丽的好莱坞,也有破败拥挤的贫民窟;
有西装革履的精英,也有街头游荡的混混。
不同肤色、不同阶层的人,像一条条平行线,却因为 “偏见” 这根线,一次次碰撞、纠缠。
白人警察瑞恩,是个典型的 “种族主义者”。
他因为父亲被黑人医生误诊,就把所有不满发泄在黑人身上 。
拦下卡梅隆的车时,故意刁难,甚至当众对克里斯汀进行羞辱性搜查。
可没人知道,他每天下班都会去医院照顾病重的父亲。
为了帮父亲争取更好的医疗资源,甚至放下尊严去求黑人议员的助理。
黑人导演卡梅隆,一直努力活成 “白人眼中的体面人”。
他开豪车、住豪宅,说话温和,从不与人争执。
可当瑞恩当众羞辱他和妻子时,他选择了隐忍,却在深夜里,对着镜子狠狠砸向自己 。
他恨自己的 “懦弱”,也恨这个看肤色下菜碟的世界。
波斯商人法哈德,刚移民到洛杉矶,满心欢喜地开了家杂货店;
却因为店员是墨西哥人,被保险公司拒绝理赔;
又因为买枪时被白人店员嘲笑 “口音奇怪”,差点酿成大祸。
他带着一把枪,在街头游荡,想找那个 “欺负” 他的人报仇,却误打误撞救了一个白人小女孩。
还有年轻的黑人混混安东尼,总说 “白人都歧视黑人”,却抢了同为黑人的卡梅隆的车;
白人检察官里克,为了竞选连任,刻意讨好黑人社区;
却在自家保姆被警察拦下时,第一反应是 “别影响我的选票”。
这些人,就像我们身边的你我他。
带着各自的伤痕与偏见,在城市里奔波,不经意间就与陌生人 “撞车”,留下一道道或深或浅的伤口。
《撞车》最让人动容的,不是激烈的冲突,而是那些藏在伤害背后的 “反转”。
每一次转折,都像一束光,照进偏见的裂缝,让我们看见人性的复杂与温暖。
第一个转折,是 “火场里的救援”。
几天后,洛杉矶发生了一场车祸,一辆轿车被撞翻后起火,困在驾驶座上的,正是之前被瑞恩羞辱过的克里斯汀。
消防车还没到,火焰已经窜到了车门,其他警察都不敢靠近,只有瑞恩冲了上去。
他徒手掰开车门,高温烫得他手掌起泡,黑烟呛得他不停咳嗽,却还是死死抱着克里斯汀往安全地带跑。
当克里斯汀从昏迷中醒来,看清救她的人是瑞恩时,眼里满是震惊与不解。
瑞恩没有解释,只是默默转身离开,掌心的伤口还在流血,却比任何时候都觉得 “踏实”。
他终于明白,偏见是一回事,人命是另一回事。
第二个转折,是 “杂货店的枪声”。
法哈德的杂货店被人涂鸦,保险公司却以 “店员是墨西哥人” 为由拒绝理赔,他走投无路,认定是隔壁的墨西哥锁匠丹尼尔干的(其实是街头混混干的)。
他带着枪,气势汹汹地找到丹尼尔家,正好看到丹尼尔的小女儿莉娜跑出来。
法哈德情绪失控,扣动了扳机 ,可枪里射出的,是丹尼尔之前偷偷换成的空包弹。
(那是丹尼尔之前为了安抚害怕的女儿编的谎言)。
法哈德愣在原地,看着莉娜天真的笑脸,突然崩溃大哭。
他差点杀了一个无辜的孩子,也差点毁了自己。
第三个转折,是 “警车后的悲剧”。
警察汉森,一直看不惯瑞恩的种族主义,主动申请换搭档。
他同情黑人,想做个 “公正的警察”,却在一次巡逻时,遇到了正在街头游荡的黑人混混安东尼。
安东尼刚抢了一辆车,看到警车就慌了,转身就跑。
汉森以为他是坏人,开车追了上去,在一个小巷子里,对着安东尼开了枪。
可当他走近一看,才发现安东尼手里拿的不是枪,而是一个玩偶,那是他准备送给妹妹的礼物。
汉森看着安东尼的尸体,浑身发抖,他终于明白:偏见不分 “善意” 与 “恶意”,只要带着预设的标签看人,就可能酿成悲剧。
《撞车》里没有 “完美的好人”,也没有 “纯粹的坏人”。
每个人都带着偏见,却也带着未愈合的伤 。
他们的 “坏”,藏着不为人知的脆弱;他们的 “好”,也藏着不经意的伤害。
瑞恩不是 “纯粹的恶人”。
他对黑人的偏见,源于父亲的遭遇,可他对父亲的孝心,又是真实的。
有一次,他去医院看父亲,护士告诉他 “床位紧张,还得再等等”,他红着眼眶说:
“我知道他不是什么大人物,可他是我爸爸啊。”
那一刻,他不是那个凶神恶煞的警察,只是个想守护父亲的儿子。
他的偏见是错的,可他的痛苦,也是真的。
卡梅隆的 “隐忍” 里藏着无奈。
他努力活成 “体面人”,不是因为 “讨好白人”,而是想给妻子和孩子一个安全的环境。
当他被瑞恩羞辱后,妻子骂他 “懦弱”,他却疲惫地说:
“我不是懦弱,我只是不想让我们的孩子,在警察局里过夜。”
他的妥协,是成年人的无奈,也是对家人的保护。
法哈德的 “暴躁” 里藏着恐惧。
他刚移民到美国,语言不通,文化不熟,像个随时可能被世界抛弃的孩子。
他对着保险公司职员大吼,对着锁匠举枪,其实都是因为 “害怕”。
害怕自己的心血付诸东流,害怕在这个陌生的国家,连生存的权利都没有。
最让人唏嘘的是汉森。
他想做个 “好警察”,却因为对 “黑人混混” 的预设,误杀了安东尼。
他在警局里崩溃大哭,说:“我只是想拦住他,我没想杀他。”
可世上没有后悔药,他的 “善意偏见”,最终还是变成了伤人的刀。
《撞车》能成为经典,离不开创作团队对 “现实” 的极致追求。
导演保罗・哈吉斯,本身就是个 “洛杉矶观察者”。
他在洛杉矶生活了 20 多年,见过太多因为种族、阶层产生的冲突。
他说:“我不想拍一部‘喊口号’的电影,我想拍的是‘真实的人’他们会犯错,会受伤,会因为偏见伤害别人,也会因为善良拯救别人。”
为了让故事更真实,保罗・哈吉斯没有用 “大明星” 撑场面,而是选择了一批 “实力派演员”。
饰演瑞恩的马特・狄龙,为了贴近角色,特意去警局体验生活。
跟着警察巡逻,观察他们的言行举止。
他发现,很多警察表面冷漠,其实心里都藏着压力:
“他们每天面对的是最混乱的场面,偏见有时候是他们保护自己的‘壳’。”
饰演卡梅隆的 Terrence Howard,本身就是黑人,对 “种族偏见” 有深刻的体会。
他说:“我小时候,就因为肤色被商店店员冷落过。所以演卡梅隆时,我不需要‘演’,只需要把自己的经历放进去。”
有一场戏,卡梅隆在深夜里砸镜子,Terrence Howard 没有用夸张的动作,只是默默流泪,却让观众感受到了那种深入骨髓的痛苦。
最有意思的是 “杂货店枪击戏” 的拍摄。
饰演法哈德的 Shaun Toub 和饰演莉娜的 Ashlyn Sanchez,在拍摄前根本不知道 “枪里是空包弹”。
当 Shaun Toub 扣动扳机时,Ashlyn Sanchez 真的吓哭了,那种真实的恐惧,被完美地记录在镜头里。
保罗・哈吉斯说:“我就是要这种‘真实的反应’,因为偏见带来的恐惧,本来就是真实的。”
我们都是城市里的 “赶路人”,带着各自的伤痕与偏见,难免会 “撞车”。
可重要的是,撞车后别忙着指责,试着停下来,听听对方的故事。
也许你会发现,他的 “不好”,只是因为他也曾受过伤;
而你的 “坚持”,也可能变成伤害别人的刀。
毕竟,偏见会让我们彼此远离,而理解与善意,才能让我们重新靠近。
来源:娱叔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