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民艺评|一场与内心欲望的艰难斗争:观《刺杀小说家2》

快播影视 内地电影 2025-10-11 14:46 2

摘要:《刺杀小说家2》五年磨一剑,延续前作“现实与小说世界联动”的设定,以颠覆性的视觉革新,宏大的世界观架构,深刻的人性叩问,将双重世界的奇幻冒险升华为关于创作伦理、权力异化、自我救赎的哲学思辨。影片具有鲜明的作者风格和成熟的工业水准,成为华语奇幻类型片的又一力作。

《刺杀小说家2》五年磨一剑,延续前作“现实与小说世界联动”的设定,以颠覆性的视觉革新,宏大的世界观架构,深刻的人性叩问,将双重世界的奇幻冒险升华为关于创作伦理、权力异化、自我救赎的哲学思辨。影片具有鲜明的作者风格和成熟的工业水准,成为华语奇幻类型片的又一力作。

《刺杀小说家2》将前作单一的“反抗资本强权”升级为“互为神祇,互为因果”的叙事闭环。路空文的“弑神”是一场与内心欲望的艰难斗争,他因小说署名权被窃取,陷入人生低谷,创作初心在资本诱惑和现实压力下逐渐崩塌。影片将赤发鬼塑造成路空文的“心魔”,这是他心理阴暗面的投射和潜意识的外化。当路空文同意将“手机”设定为小说世界的神器时,其创作初心便已沦陷,而他最终迷途知返,挥笔改写结局的行为,则是对被名利腐蚀的自我的洗涤。赤发鬼的“弑神”充满对宿命的悲壮反抗。其核心动机源于对造物主设定的不甘——从人上人到落水狗的境遇落差,让他决心反抗作者笔下必死的结局,甚至企图吞食小说家路空文的“神力”成为真正的主宰。

片中“屠龙少年终成恶龙”的悲剧结局,给路空文的觉醒提供了镜鉴——脱离了正义的权力追求,终将导致自我毁灭。小说中少年空文的“弑神”代表着对既定命运的原始抗争,他与赤发鬼为夺权而弑神的功利性目标不同,空文的弑神行动始终包裹着强烈的人道主义关怀,为守护无辜百姓免遭屠戮,为守护朋友免受迫害,为守护云中城应有的公正秩序。小说中空文的每一次成长都对应着现实中小说家路空文的精神觉醒,当两人合力击败赤发鬼时,也代表着路空文“本我与自我”的和解与统一。

“弑神”故事为影片赋予了极强的“异化”的寓言性。现实世界中的蝉利用资本优势编织利益网络,异世界中被权力和永生执念裹挟的赤发鬼,在欲望的深渊中逐渐被异化。但影片将“人格异化”主题构想落地为影像叙事时,由于故事逻辑的断裂和不自洽,消解了主题表达的深度,也代表了当下类型片创作的普遍困境。

《刺杀小说家2》采用双线互文叙事结构,辅车相依,嵌套交错。前作“小说改变现实”的设定在续作中更为错综复杂,影片通过“双向穿越”及元叙事实验,以路空文从“造物主”到“共情者”以身入局,叙事逻辑自洽严谨。

影片的现实线是小说家路空文的作品遭同行蝉的恶意剽窃,舆论围剿使他声名扫地,陷入自我怀疑的精神困境,他在接受失败和证明自己的拉扯中濒临崩溃。小说世界中少年空文怀揣保护家人与众生的信念,跟随赤发鬼踏上寻神之路,却陷入同伴质疑与赤发鬼威压的双重困境。当空文冲破牢笼,惊觉高高在上的神既是写故事的路空文,也是身陷绝望的自己。小说世界的“弑神”即现实世界“弑己”的隐喻,杀死神明对命运的操控,重建自我,才能达到“渡人渡己”和自我救赎的境界。

前作中,现实世界的李沐、屠灵、关宁、路空文、关宁女儿小橘子和小说中的赤发鬼、黑甲、红甲武士、少年空文、白翰坊的女孩小橘子两两对照,互为镜像,辅车相依。而在《刺杀小说家2》中,小说世界占据主导,现实世界则沦为陪衬。进入小说世界后,霹雳火、行者、入云龙等角色依次登场,人物与现实世界人物无涉,多而冗余。打斗都遵循“展示秘术-与赤发搏斗-被吞噬”的套路,既与现实世界毫无关联,又叙事功能重复,故就叙事而言,难以比肩前作。

《刺杀小说家2》讲述凡人勇破命运困境故事,以传统文化符号完美融合了当代互文叙事手法,使奇幻片兼具“文化内核”“思想深度”“工业美学”等有益尝试,期待国产类型片脱胎换骨,臻于至善。

栏目编辑:吴南瑶 文字编辑:钱卫

来源:梦回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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