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工程师赵书信(刘子枫 饰)出差时遗落了枚黑色炮棋,他发了封“丢失黑炮301找赵”的电报给旅馆。岂料,一封寻棋电报竟被视作可疑暗号,触发了一场秘密调查。赵书信被调离原岗,取而代之的是一位完全不懂工程术语的旅游翻译。外行翻译错误频出,中德合作的WD项目受影响,工程
编者按:40年前的国产电影有多敢拍?1985年的《黑炮事件》以大胆而犀利的笔触,留下了至今仍被视为“先锋”的影像印记:
工程师赵书信(刘子枫 饰)出差时遗落了枚黑色炮棋,他发了封“丢失黑炮301找赵”的电报给旅馆。岂料,一封寻棋电报竟被视作可疑暗号,触发了一场秘密调查。赵书信被调离原岗,取而代之的是一位完全不懂工程术语的旅游翻译。外行翻译错误频出,中德合作的WD项目受影响,工程进度步步维艰……
黄建新导演的这部职业生涯首作,从美学到立意,四十年过去仍被不断重温和探讨,也被视为中国电影的里程碑之一。该片在八十年代送审受阻,后来黄建新的恩师、西安电影制片厂厂长吴天明扛下了所有责任,助力影片过审,终成经典。
而黄建新本人的创作轨迹,也几乎与中国电影工业的发展同步——八九十年代,他执导了《黑炮事件》《错位》《背靠背,脸对脸》等佳作,成为第五代导演代表人物;2003-2011年,他担任中国电影导演协会会长,参与合拍片,监制了《投名状》、参与制片《木乃伊3》等商业大片;2009年后,他执导了《建国大业》《建党伟业》《1921》这些主旋律全明星影片并担任《长津湖》编剧。
从作者表达,到商业转型,再到新时代主旋律定调,有人评价,“其实黄建新拍的一直是‘主旋律’,只是每个时代的主流不同。”
近日,《黑炮事件》作为2025吴天明青年电影展开幕影片在浙江嘉兴放映。映后,新潮观鱼对话黄建新导演,聊了聊第五代导演的创作实践和探索,从技术变革到创作生态,畅谈电影与时代发展的关系。黄建新坦言,“每个年代有每个年代的困惑”。
1985年,《黑炮事件》荣获广播电影电视部优秀故事片奖(华表奖的前身),刘子枫(右二)获得第6届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男主角奖。该片还获得金鸡奖最佳导演、最佳美术、最佳影片提名以及第7届香港电影金像奖10大华语片奖。 西影网
【对话/新潮观鱼】
“很多人觉得那些经典不该出自国企,可它们恰恰就出自国企”
新潮观鱼:黄导您好,很高兴在吴天明青年电影展与您交流。您的作品《黑炮事件》《错位》面世近四十年了,在今天的影迷中依然拥有很高的知名度和口碑,您看到年轻影迷的讨论了吗?
黄建新:我偶尔会看豆瓣,最让我触动的是,疫情那会儿,大家花很多时间上网,《错位》的评分一下子从7分多涨到8分以上。那几年AI、智能话题热起来了,大家说,奇怪,40年前居然就有这么一部电影拍智能人了。
电影《错位》中,赵书信让机器人替他应付文山会海并批复文件,机器人练习签名“同意”。
其实那部片子重点不是智能人,我想讲异化论,只是借了智能的外壳,没有过多阐述智能概念。结果网友不知道从哪儿翻出了我当年的送审报告,上面有我的笔迹,写主人公造了一个智能人替他去开各种各样没有意义的会议。我都看懵了,这真是我写的吗?我忘了。
机器人越来越不听赵书信(刘子枫 饰)的指挥,赵书信感到警惕。
现在观众开始解读老电影,不光我的作品,很多老电影都被翻出来讨论。有人感叹八九十年代中国电影陆续斩获欧洲三大奖,海外电影也佳作频出,比如1994年是全球电影爆发年(新潮观鱼注:《肖申克的救赎》《低俗小说》《阿甘正传》冲击同届奥斯卡)。
其实改革开放是道分水岭,在那之前中国电影基本一致地表现了革命现实主义、革命浪漫主义的大概念;之后中国电影就呈现出了多样化,现实主义、戏剧性、文学性、表现主义等类型都出现了。
戏剧、小说、舞蹈和文学也从那个年代开始,出现了崭新的面貌,是文化一致呈现多元化的时期。年轻人都有阅读的欲望,都在看弗洛伊德、尼采、叔本华、康德。
新潮观鱼:我们印象中80年代青年很爱文艺,您觉得为什么?
黄建新:每个年代的文化跟实践形式有关。改革开放前,我们的艺术创作深受前苏联的影响,改革开放后,中国开始面向世界,全世界的东西涌进来,大家像海绵一样,对未知的部分充满好奇,自然就去阅读。
在阅读中,不同流派的作品对某一群落的人产生了巨大影响,这种概念后来叫作“分众”(具有相似兴趣、价值观或文化认同的文艺消费者群体,在文化消费中呈现同质性),其实所有文化产品都有“分众”,不可能全盘通吃,那时候就出现了最追随艺术潮流的一拨人。我们当时开玩笑说,这算是中国的一次“文艺复兴”。
2025年9月,浙江嘉兴,黄建新与新潮观鱼对话。
新潮观鱼:您和很多大导演都在这个时期脱颖而出,80年代是不是很容易出“神作”?
黄建新:你看八十年代的电影,《一个和八个》《黄土地》《红高粱》《黑炮事件》《霸王别姬》,每个都截然不同,充分展现了那代人在电影里从不同角度、用不同的艺术方式和艺术主张去诠释他们所理解的生活。我的片子也只是被卷在那个多彩的时代浪潮中。
《霸王别姬》是完整的戏剧化人物关系,拍得臻于完美;《红高粱》充满了野性的张扬的生命力,还有一点点魔幻现实主义倾向;《黑炮事件》是结构主义,黑喜剧。
《黑炮事件》剧照
那种不同维度的探索、拓展和追求,以少有的方式在中国电影发展路上留下了印记,让我们看到一个民族心灵的发展史。这就是艺术的价值,不光记录生活形态,还记录民族的心灵成长。
人就是这样,生命撞上了一个丰富多彩的时代,是运气,我们这一批人就赶上了运气,身在其中,跟着时代做了一点事,但更多是受益于时代。不光是电影,整个文化界都充满活力,那种活力赋予创作者原动力,让你热情地拥抱所关注的一切。我用“拥抱”这个词,就是不论好坏,只要真实。
新潮观鱼:当时导演们拍片的环境与方式,与现在有什么不同吗?
黄建新:有一个特别有意思的地方,大家现在喜爱的那些80年代末、90年代的电影,全部出自国有电影厂,这是很多人无法理解的。按他们的逻辑,一定是不在体制里的人才会去探讨那些问题,但事实并非如此。
反观现在,电影市场化了,为什么资本不投这样的电影?这就是立场不同,一个是为赚钱,一个不完全是。这是中国特色,国外不是这个逻辑。
那时大家会反思我们如何发展、如何追上全世界,如何变成一个强大的自信的国家,电影能做什么?也就是那个时期,中国电影开始被全世界电影人关注到,被选进各个电影节。
黄建新(左)在《背靠背,脸对脸》拍摄现场。
我记得八五、八六年那会儿,我们第五代导演的电影只要一开机,各大电影节的选片人就直接来摄制组预定,根本不用自己报名。那时候,国际电影节是盼着中国电影去的。选片人不会绕道公司,而是直接找创作者交流。他们跟我们特别熟,无话不谈,会直接讲电影里哪处不理解,也会坦白为什么选你、为什么不选。
最早的时候,我们常和马可·穆勒(Marco Müller,后来担任威尼斯国际电影节主席)盘腿坐地上聊。新西兰学者康浩(Paul Clark)也和我们特别熟,他八十年代写的《中国电影》成了美国选修课教材——那是中国第五代导演的作品第一次被介绍进北美课堂。
2021年6月12日,上海国际电影节,黄建新(左四)与马可·穆勒(左一)担任金爵奖评委。
当时我觉得电影很神奇。因为我们英文都特别烂,就陈凯歌好些,但通过电影,却能认识全世界很多人。九十年代前后,我们这几个人一年出国几十次,作品到处展映,对方寄张邀请函,我们就飞过去了,国际交流特别频繁。
不像现在,中国电影入围一个电影节,在网上做大量宣传,当成一种荣耀。那会儿这都是常态,不怎么宣传,我们去了别人都不知道,有时得奖了,奖寄到电影局了,局里通知我们赶紧领走。这样有个好处,大家一门心思只想把电影拍好。
那时候的导演和现在不一样,没有要挣多少钱的欲望,因为也挣不了那么多。大家在电影厂有工资,每天几毛钱补贴,就一个念头——拍一部好电影,以后还能接着拍。
现在生活压力大,创作者希望多挣点钱存着,就多了一层计算,甚至有的孩子豁出家底拍片,这些钱回不来都没法生存。生存成了导演的钳制。而八九十年代在体制内没这压力,拍得好就继续拍,创作相对单纯。
《站直啰别趴下》由黄建新执导,改编自邓钢的小说《左邻右舍》,冯巩、牛振华、达式常等出演,于1993年11月6日上映。
新潮观鱼:似乎您说的这种相对“单纯”的创作环境现在已经很难看到,有人认为这是如今电影市场高度资本化的结果,对此您怎么看?
黄建新:这没有优劣之分,是时代发展的必然。我们实行市场经济,就得尊重市场杠杆。当年全国电影票房一年才几亿,现在是数百亿的规模,能说人家资本投入不对吗?历史的发展是拦不住的。
关键问题是,在这样一个时代里,我们能不能守住追寻电影艺术和理想的状态。比如这次吴天明青年电影展,一些年轻导演告诉我,他们有片子拍完几年了,没机会和观众见面。这次影展放了两场,每场都有七八十、上百人看完后和他们交流,他们很激动,说终于能通过电影这个媒介与观众对话了。这说明电影的文化意义、与观众心理浅层勾连的意义,始终存在。
所以不能拿年轻导演现在遇到的问题和我们当年比。我们那时候在计划经济下,题材批了就得拍,这次不拍,可能三年都没戏拍。当时像北影厂,有“72贤人”,有“四大帅”和上百个导演,但一年只拍十部戏,一百个导演轮一圈要十年。大导演年年拍,有的导演十年轮不上一部,就拿着工资养老了。如果你是导演,但一辈子没拍过电影,那不是另一种困惑吗?
现在的问题是,你拍了,但市场接受困难重重,推不进去,这是新的困惑。两者没有可比性。历史往前走,是纵向的,不能硬拉到横向的平面上对比,那样会得出荒谬的结论。今天有今天的问题,过去有过去的问题。
所以,关键问题是在今天的形势下,如何实现我们对电影的理想主义和艺术追求。按大逻辑,你觉得当年那些经典不该出自国企吧?可它们恰恰就出自国企,这就是历史,无法推翻。
电影《错位》剧照,该片由黄建新执导,张敏、黄建新编剧,1987年公映。
新潮观鱼:您说不同时代导演都有困惑,这点特别到位。市场从几亿到几百亿票房,确实不能刻舟求剑地比较。
黄建新:对,逻辑就在这儿。比如现在50亿票房大约等于1.2亿观影人次,但《少林寺》当年有3亿多人次看,票价才一毛钱。要按现在票价折算,那是上百亿,但历史不能这样算。韩国就不算票房,只算观影人次。票房的绝对值并不代表电影的全部,我们对于电影的评价标准也应该多元。
贾樟柯导演有次跟我说,他的电影院线票房都没那么好,他寻思要怎么努力。我说不能这样想,你的电影网上观看量是3000多万人次,现在估计不止这个数了,按30元票价折算,相当于10亿票房。电影传播是多元的。
更何况现在观影方式也变了,有些艺术片、生活片不一定非去影院看。我身边很多年轻人用投影,在家看100多寸的画面,配上立体声,观影效果完全够。尤其是文艺片,展现生活细节的电影,投影反而更贴近现实中的美学特征。而且艺术电影真不能受干扰,这种安静、一对一的环境是最好的。
“电影的关注点得比观众高,但高多少合适?”新潮观鱼:第五代、第六代导演之后,中国导演似乎不再有清晰的“代际”划分,对此您怎么看?
黄建新:其实不用担心,代际分工是中国独有的,全世界都没分过,当时是理论界为了捋清中国电影的关系,才这么分。你看全世界电影史,美国哪分第一代导演、第二代导演?这是中国特色。
在庞大市场面前,没有一种单独的美学能统治全部,它是包罗万象的。五代导演在当时有新的美学倾向,六代探索个人价值,都曾是所在历史时期的主流,但后来就融合了, “代际”划分自然就消失了。
而且电影是因技术产生的,从第一天起就有商业目的。
艺术史上有过一个悖论:电影是最大众的艺术,但电影的创作方向掌握在少数人手里,99%的人被排除在电影之外,这是电影最大的悲观。后来技术的发展把电影还到了99%的人手里,人人都能拍,人人都是导演,这是对电影产业的根本颠覆。这种变化让很多人困惑,但这是对的。
不过,想拍好电影,依然需要更高水准。就像卡拉OK,唱歌的快乐属于每个人,但一听歌唱家,就知道差距。
这样的趋势对电影人提出了更高要求:你不但要有想法,还得有娴熟的表达技能,让它产生联想、寓意、渗透和结构,这才是我们面临的挑战。压力是大,但只有在这种压力下,做得好才算更好。电影得跟观众交流。
《站直啰别趴下》剧照
新潮观鱼:提到交流,您有一个“果树理论”很有意思。
黄建新:吴天明导演当年跟我们聊,电影应该比观众关注的“高”多少合适?我们管这叫“果树理论”。比如我路过一片果林,身高1米7,果子挂在两米高的地方,我一看没人,就跳起来够。要是三米高,我一看够不着,干脆就不试了。所以两米的位置最好——比观众高一点,他愿意去够。一旦他有了兴趣,你下一个“套”再高一点,他就会追着看。
吴天明(左)与黄建新合影。
真正伟大的电影,一定会激发你的潜意识。每个人平时积累的那些感受,被一个点触动,就会无限联想,感慨不已,这才叫影响一生的电影。这是心理驱动力,是重要的市场准则。
电影人不能因为一时灰心就放弃原则,不能一味迎合观众。作品得保持一定高度,让观众愿意“够一够”,才有递进效应。要是降到和观众齐平,有人会觉得艺术理想没了,人会泄气。这其实是个方法论。
电影《错位》中机器人的言论
新潮观鱼:很多人认为您的事业选择与中国电影工业发展的节奏是同步的,八九十年代专注于艺术电影,到了03年后专注于“商业大片”。
黄建新:也不算,其实电影行业的改革一直落后于其他行业。80年代深圳开始改革,而电影到1993年才开放民营投资。
90年代中国电影市场一度进入特别糟糕的处境,一方面艺术成就很高,被认为是影响力的巅峰;另一方面,票房很惨,全国一年就7亿票房,从业人员57万,电影厂没钱了,工资都发不出来,各个厂长到处借钱发工资。
《站直啰别趴下》剧照
那时候电影新鲜度不够了,新一代人不看我们的电影,宁愿去录像厅看盗版碟。电影院没人了,改成各种茶餐厅。中国电影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所以在关键时刻,主管部门放开政策,允许民营投资和合拍。
1995年,美国演员施瓦辛格的电影《真实的谎言》在国内上映。这片子一来,本来没人的电影院门口排起长队,给了我们一个信号:电影有人看,只是我们以前拍的没人看。
我们意识到需要主流电影——符合绝大多数人理想价值的作品,要爱憎分明。比如警匪片最后好人一定抓到匪徒,这是全人类向善的共识。美国电影就是靠这个通吃全球,港台功夫片也是。为什么观众看完来劲?因为大家代入正义一方,施瓦辛格那种片大家爱看,它收拾了恐怖分子。
当时港台片、美国片占中国票房很大比重,国产片只剩一点。那时我们就知道,中国一定要拍自己的主流电影,才能夺回市场。现在我们夺回来百分之七八十了,这些是拍给中国人看的电影。
电影《建党伟业》片场,导演黄建新(左二)跟演员张嘉益(饰李大钊)、冯远征(饰陈独秀)讲戏。
1998年,我从西影厂调到北京,在合拍公司做艺术总监,参与合拍项目,接触到全世界的电影。那时我就有个转变:能不能在合拍公司推动建立更符合主流价值、老百姓爱看的电影的生产模式和工艺流程?
我在合作中学会了监制制度,分清了投资者、组织者和主创的职责和生产系统,这是我后来做监制的原因。
新潮观鱼:中国电影改革走到今天,又面临着很多不确定性,不少公司强调“降本增效”,有观众希望“砍明星片酬”,未来电影会这样操作吗?
黄建新:这是市场调节,如果大家都投不起钱,就会变化,比如把部分酬金转为分账模式,演员赚了就多拿,不赚就拿基本数,全球都这样。
不过,我们不要老认为人家钻钱眼里了,有的演员就有理想主义,为喜欢的艺术片甚至不要片酬,就想去电影里体会下深刻的人生。
所以不能一概而论,不同电影有不同的处理方法,市场机制是多元的,艺术片、探索片、文艺片各有各的处理方法。
《建党伟业》剧照,周润发饰袁世凯,赵本山饰段祺瑞,范伟饰黎元洪。
新潮观鱼:您对电影的未来有信心吗?
黄建新:我没那么悲观,起起伏伏很正常。因为我们经历了中国电影几乎没人看的年代,比现在惨多了,现在算个啥?大家一年还能拍几百部电影,票房还能保持四五百亿,那时候全国一年才五十部电影,现在的情况不是事儿。
另外,经济总量中,艺术这块自有其比例。美国好莱坞票房从08年到现在一直维持在90-100亿美金。我们到过六百多亿,现在四五百亿也晃了十年了,到今年大家都说不行,但总票房可能还比去年多点。总量摆在那,不用太担心。
1994年黄建新、杨亚洲执导的电影《背靠背,脸对脸》
还有一点,现在发行端失衡了。2024年全国平均上座率只有5.7%,得达到12.5%以上才能不赔钱。按现在全国8万多块银幕算,全年收入得到800亿才能赚钱——其中影院自营(爆米花、文创等)占100亿,电影票房要700亿,但现在我们只有500亿,所以影院全线亏损。
不过大家别灰心,调整已经开始了。一些效益差的影院已经陆续关停,等到创作端和输出端基本平衡时,影院能赚钱了,说不定还会出现一批艺术影院。这个调整过程可能有点慢,但我还是想给大家鼓鼓劲儿,这只是大环境下的一个波折,不要绝望。
其实我希望大家关注电影自身的变化。现在大家的讨论都是围绕着真人电影,有些故事可能更适合动画或其他形式,可以多试试。
大家要坚信一点,看电影是相当大一部分人的需求。虽然可能一年看不了几次,但每次看到好片,就会激发下次再看的欲望。在这样的环境下也要求创作者必须努力出精品,拍好片——如果观众连看三部烂片,他可能一年多都不会进影院了。
来源:倾城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