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恐怖片更刺骨!赵林山镜头下的731部队:魔鬼在实验室里写论文

快播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9-26 11:46 1

摘要:在电影工业高度发达的今天,有两种题材始终让创作者望而却步:一种是过于宏大的史诗,另一种是过于沉重的历史。而当这两者叠加——比如聚焦“731部队”的罪行,几乎所有人都会下意识地后退。不是不敢拍,而是拍不起:拍轻了,是对3000多名遇难者的亵渎;拍重了,是对当代观

在电影工业高度发达的今天,有两种题材始终让创作者望而却步:一种是过于宏大的史诗,另一种是过于沉重的历史。而当这两者叠加——比如聚焦“731部队”的罪行,几乎所有人都会下意识地后退。不是不敢拍,而是拍不起:拍轻了,是对3000多名遇难者的亵渎;拍重了,是对当代观众情感的凌迟;拍偏了,更可能陷入历史虚无主义的漩涡。但赵林山偏偏选了这条路,带着一部名为《731》的电影,站在了历史与艺术的十字路口。

这个决定,让他从2014年开始,就成了电影圈的“孤勇者”。有人说他蹭热度,可十年间影视圈的风口换了八轮,从IP剧到耽改剧,从主旋律到悬疑片,他始终像个固执的考古学家,蹲在历史的废墟里扒拉碎片;有人劝他“绕道走”,说这种题材“费力不讨好”,票房没保障还容易引火烧身,他却回了一句:“如果连电影人都绕道,那这段历史靠谁来提醒?”

如今,《731》终于揭开面纱,没有铺天盖地的宣传,没有流量明星的加持,甚至连预告片都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克制。但正是这种克制,让无数观众在电影院里红了眼眶——当镜头扫过零下30度的雪原,实验体冻僵的手指还保持着抓挠的姿势;当“马路大”(731部队对受害者的蔑称)被推上手术台,麻醉剂都舍不得用全;当细菌弹在模拟村庄炸开,孩子们还在追逐飘落的传单……这些画面没有嘶吼,没有控诉,却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割开历史的伤口,让我们看清:有些疼痛,永远不该结痂。

一、从“不敢拍”到“必须拍”:一个导演的十年考古

赵林山不是一开始就敢碰《731》的。2012年,他拍《铜雀台》时,偶然看到一份731部队老兵的口述实录,里面提到“把活人手脚互换,观察排异反应”,这个细节让他三天没睡好觉。“我当时就想,这种事怎么能拍?拍出来观众能承受吗?”他在采访里苦笑。但真正让他下定决心的,是2014年在哈尔滨731罪证陈列馆的一次参观。

那天,他站在一面遇难者姓名墙前,发现很多名字后面都跟着“不详”——年龄不详,籍贯不详,甚至连性别都是用“?”代替。讲解员告诉他,这些人大多是被日军从各地抓来的平民、战俘,他们在实验日志里只有编号,没有姓名。“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我们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又谈何‘铭记’?”赵林山说,“拍《731》不是为了渲染仇恨,而是为了给这些‘无名者’找回名字。”

接下来的十年,他成了半个历史学家。带着团队跑遍了中国、俄罗斯、美国的档案馆,收集到2000多份一手资料:包括关东军的作战日志、细菌战实验报告、幸存者证词,甚至还有731部队成员的家书。最珍贵的是一份1949年苏联伯力审判的原始录音,里面有石井四郎的副手供认“用活人做冻伤实验”的细节。“这些资料堆起来有三米高,我们逐字逐句翻译,光笔记就写了50多本。”赵林山说,他要确保电影里的每一个实验细节、每一件医疗器械,甚至士兵的绑腿打法,都和历史完全一致。

这种较真到“偏执”的态度,让剧组吃了不少苦头。为了还原零下30度的实验场景,他们在东北雪乡搭了实景,演员们穿着单衣在雪地里一站就是四小时,有人冻得失去知觉,被抬到暖房里缓过来继续拍。有场戏需要模拟“鼠疫实验”,道具组不敢用真老鼠,就用特效做了上万只,结果赵林山看了样片直摇头:“不对,真实的鼠疫爆发时,老鼠是不怕人的,眼神是呆滞的。”最后,道具组只好找了驯鼠师,花三个月训练了200只老鼠,才拍出那种“末日感”。

“我知道有人觉得我疯了,”赵林山说,“但你想想,当年那些受害者,哪个不是在零下30度里被活活冻僵?哪个不是在细菌实验室里痛苦死去?我们现在受的这点苦,算什么?”这种“代入式”的创作,让《731》跳出了“纪录片式说教”的窠臼,它没有让演员对着镜头控诉,而是用大量“旁观者视角”——比如一个刚入伍不久的年轻军医,从最初的恐惧到麻木,再到最后良心觉醒,用他的眼睛,让观众“亲历”这场暴行。

二、历史不是“爽文”:在克制中传递真相的力量

这几年影视圈流行“爽剧思维”,连历史片都恨不得让主角开金手指,手撕反派,大快人心。但《731》偏不。赵林山在片场反复强调:“不许喊口号,不许哭天抢地,不许把日军拍得像‘脸谱化的恶魔’。”他要拍的,是“普通人如何变成恶魔”的过程。

电影里有个细节:石井四郎在开会时,会给下属发糖果,说“这是天皇陛下赏赐的”;他会给实验体“过生日”,然后第二天就把对方推上手术台。“这种‘日常化的残忍’才最可怕,”赵林山解释,“他们不是天生的坏人,很多人是医生、学者,甚至是父亲。但在军国主义洗脑下,他们把杀人当成‘科研’,把暴行当成‘效忠天皇’——这才是731部队最恐怖的地方:它证明人性的恶,可以被制度合理化。”

为避免陷入“仇恨叙事陷阱,”赵林山特意加入了三条线索:除了中国受害者,还有被强征入伍的朝鲜劳工、反对实验的日本护士。“历史不是非黑即白的,”他说,“731部队的罪行,是日本军国主义的罪,不是所有日本人的罪。我们要区分‘加害者’和‘被裹挟者’,这才是对历史的尊重。”

这种克制,在“焚尸炉”那场戏里达到顶峰。没有火焰冲天的特效,只有浓烟在雪地里缓缓升起,镜头拉远,能看到日军士兵麻木地搬运尸体,背景音里隐约有婴儿的哭声——那是被细菌感染的孩子,连编号都没来得及有就死了。“我们拍了三天,没有一个演员说话,片场静得只能听到雪落的声音。”赵林山回忆,“收工时,道具师发现,焚尸炉旁边的雪地上,全是演员踩出来的坑——他们太用力了,因为愤怒,也因为无力。”

这种“无力感”,恰恰是《731》最想传递的。电影结尾,没有胜利欢呼,可以去做一些什么,而是幸存的主角在废墟里埋下一份实验报告,镜头慢慢拉远,变成一张泛黄的数据纸,上面写着“永远不许再发生——致未来的人类”。“我不想煽动仇恨,”赵林山坦言,“我想让观众看完后问自己三个问题:如果我是当年的医生会怎么做?如果我是现在的旁观者会怎么做?如果历史重来一遍,我们能不能阻止它?”

三、比票房更重要的:让历史住进年轻人心里

《731》上映前,很多人担心:现在的年轻人喜欢看《复仇者联盟》《速度与激情》,这种“苦大仇深”的电影,他们会买账吗?但赵林山有自己的底气:他在高校办过10场点映,观众里90后、00后占了八成,映后提问环节,一个00后女生站起来就哭了:
《731》导演赵林山:用胶片钉死历史罪证,这一次无人敢说遗忘
“我以前在历史课本上看到731,就觉得是一串文字,几个数字。但电影里那个小女孩,她和我妹妹一样大,却被当成‘实验材料’……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老师说‘忘记历史就等于背叛’。”

这段话让赵林山红了眼眶。他拍《731》,就是怕年轻人“历史疲劳症”—打开手机,信息爆炸,昨天的热搜今天就忘,731、南京大屠杀这些沉重的话题,很容易被刷过去。“电影是最好的‘记忆载体’,”他说,“文字会忘,但画面不会——当你看到那个被冻掉手指的孩子,看到那个抱着细菌弹死去却还在哼儿歌的婴儿,你这辈子都忘不了。”

为了让年轻人更容易接受,赵林山在配乐、剪辑上下了功夫。电影开头用了一段轻快的民谣,是1930年代东北流行的《月牙五更》,画面却是日军卡车开进村庄;结尾用了童声合唱《和平颂》,背景是现代哈尔滨的街景——老人在广场下棋,孩子在放风筝,和前面的暴行形成强烈对比。“我想告诉年轻人:你现在拥有一切,都是当年那些人用命换来的。”

他还特意把电影时长控制在120分钟,“不拖沓,不注水,就像一记重拳,”他说,“现在的年轻人注意力集中时间短,我要在两小时里,让他们的心脏跟着历史一起跳动。”事实证明,这种“精准打击”是有效的——点映场的完播率高达98%,很多观众看完后自发在朋友圈分享:“不敢二刷,但必须推荐。”

四、历史不会自己说话,需要有人替它开口

拍《731》这十年,赵林山瘦了20斤,白了头发,有人问他“值不值”。他说:“你去看看哈尔滨731罪证陈列馆,每年有800万人参观,其中40%是年轻人。他们在留言本上写‘勿忘国耻’,在遇难者墙前献花——这就值了。”

历史从来不是博物馆里的文物,它是流动的血脉,是活着的记忆。赵林山用《731》证明:在这个娱乐至死年代,可以去做一些什么,总有人愿意沉下心,用胶片钉死历史的罪证;总有人记得,那些无名者的眼泪和鲜血;总有人相信,电影不只是用来消遣的,它可以成为一座桥,让过去和现在对话,让记忆和未来相连。

就像电影里那句台词:“历史不会自己说话,需要有人替它开口。”赵林山开口了,《731》开口了,接下来,该我们了——走进电影院,记住那些名字,那些画面,然后告诉身边的人:731不是传说,不是数字,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罪恶;和平不是理所当然,是需要一代又一代人守护的珍宝。

这大概就是《731》最好的票房:不是多少亿,而是多年后,当我们的孩子问“731是什么”时,我们能摸着他的头说:“去看那部电影吧,它会告诉你,有些事,我们永远不能忘。”


来源:倪卫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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