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圈的好东西,女导演制造新女郎

快播影视 内地电影 2024-11-20 18:46 1

摘要:作为第一批看点映的观众,我最大的感慨是:女导演邵艺辉,正在为都市女性创造一种很新的梦:‍

电影圈的好东西,女导演制造新女郎

《好东西》大规模点映,豆瓣开分,拿下了一个相当高的分数——9.1。作为第一批看点映的观众,我最大的感慨是:女导演邵艺辉,正在为都市女性创造一种很新的梦:‍离婚后的日子可以过得有滋有味,育儿过程可以相当有趣,被男人坚定地选择不一定是好事,失恋其实反倒挺有价值。邵艺辉也拍出了很新的“小妞”形象。
会撒泼,也会撒娇,有种无关身材脸蛋,只关乎杂草般强悍生命力的美。
好多人被《好东西》这个片名绕得云里雾里,但这其实是邵艺辉和观众开的一个小玩笑。电影拍完了,她想不出片名,就琢磨着看看台词里有什么高频出现的字眼。不论是宋佳饰演的“大女人”王铁梅,还是钟楚曦饰演的“文艺女”小叶,最常说的一句话是:我真不是个好东西。自嘲,自我物化。但这也不是啥严重的自我批判,就像亲密关系、母女冲突、男性结扎、原生家庭等一系列现实议题,邵艺辉都用开玩笑的方式,举重若轻地去聊。《好东西》里有一段备受好评的蒙太奇。搞新媒体的铁梅有突发工作要忙,邻居小叶主动帮她带孩子。作为乐队女主唱,小叶发明了一种“新游戏”,让小孩听自己录下的声音,去猜是什么场景。“滋啦滋啦”,小孩说这是下暴雨,但其实是铁梅在煎鸡蛋。“嗡、嗡”,小孩说这是在刮龙卷风,但其实是铁梅在用吸尘器打扫房间。“咔、咔”,小孩说这是熊猫在吃竹子,但其实是铁梅在切菜。而在此之前,小孩总觉得,妈妈在外忙工作,“是爸爸把自己带大的”。看不见的家务劳动,这个听上去就有点劝退,像是复杂论文或琐碎抱怨的话题,一下子就浪漫而深刻地印在我的心趴上。邵艺辉是个很有网感的人,像最近热门的“卫生巾尺寸虚报”问题,她也在第一时间说上两句。这几年国产剧、电影都有个特点,就是搜罗微博抖音热门话题,想炖成一锅流量粥。让主角喊些绝对正确的金句,让观众们爽完截屏发朋友圈。但邵艺辉的厨艺要高超不少,作为“金句达人”,她能让对话变成一段段脱口秀。前夫找铁梅想复合,表示“我为你去结扎了”,铁梅一脸嫌弃:什么叫为我?我又不睡你。前夫想从女儿这打探铁梅的恋爱进展,使出杀手锏:我是你爸哎。小孩啃着鸡腿怼回去:对啊,你又不是她爸,你管她干啥。在日料店,三男三女相对而坐,小叶说自己第一次来月经,弄脏了沙发被妈妈骂。王铁梅的女儿立马发问:血又不是屎,为什么会把沙发弄脏?两个成年女性感到饭桌上聊这个话题有些不妥,这个小孩又甩出一个金句:为什么觉得不好意思,世界上一半的人都在流血啊?如果说之前不少主打“女性电影”的作品,靠的是利用被丈夫算计的焦虑、被背叛的恐惧,去刺激女性用户走进电影院泄愤。那《好东西》则更像邵艺辉准备的膏药,温柔地告诉你:你受过的伤我都知道,会好起来的。比如将“女性主义”作为时尚单品和择偶优势。王铁梅的前夫和她的追求者小马,在她家饭桌上雄竞,比拼谁对女性主义的理解深——“你读过几本上野千鹤子啊?”前夫卖弄式地提出“性别红利”,小马立即接茬:是的,我们都有原罪。这还挺讽刺的,女人做饭、工作、带娃,忙得团团转,而男人们像传统“小妞电影”里的小妞一样,忙着比美出风头。对主角们关心的话题似懂非懂,张嘴就闹笑话。而桌子对面、屏幕外的“女性同盟”,则心领神会地在发笑。前面说到,《好东西》里最独特的地方,还是为女性观众造了一种很新的梦,这基于对女性角色的非工具化塑造。宋佳算得上是“大女主”专业户,是如今大花里少有的“地母系长相”,经典造型就是大光明配西装裤。《好东西》里的女主王铁梅,调查记者转行做公众号主编,从一艘泰坦尼克号上,跳到了另一艘。她会修水管,通马桶,声音浑厚,为人泼辣。小孩受欺负立马找老师,和小马亲密时被撕了真丝睡衣,立马翻脸呵斥。用过去土的很标准看,她好像是个“没有性张力的男人婆”。但这种建立于异性恋标准的“性张力”,是《好东西》里的女人们最不需要的东西。王铁梅的张力,是从不惯着“欺负人”,看见小叶被跟踪,就拉上卫衣帽子,骑着平衡车反跟踪男人“吓吓他”。也是在小叶诉说原生家庭创伤后,温柔地摸摸她的头。另一个女主小叶,主演是以热辣身材和法式风情出名的钟楚曦。但邵艺辉压根没想利用她的身材优势,没有任何展示她“性感”的镜头,而是发掘出了她的另一面。我觉得这让钟楚曦贡献出了目前的“最佳角色”。就像贾玲之于张小斐,女导演似乎总能发掘出女演员身上更本质的迷人部分。《你好,李焕英》里,张小斐是活泼开朗,意气风发的“明媚美”。《好东西》里,钟楚曦则是可爱、古灵精怪,又有种天真的脆弱。我有两个心动片段,一个是小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回忆母亲总说自己“眼睛大得瘆人”。小孩立马开夸:你的眼睛很美很亮,我喜欢你盯着我看。她转头,咬唇,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克制眼泪落下。另一个是她想赖在铁梅床上,想和她一块睡觉。铁梅随手给她扔了一件平时舍不得穿的真丝睡衣,她双手捧起,一脸幸福地把脸埋进去深嗅。就像小孩对母亲味道的迷恋。她把铁梅的小孩视如己出,聊心事,吃冰激凌,就像“小姨文学”里的标准小姨——做着乐队主场这样很酷的工作,把生活过得稀里糊涂也没关系,重新再来就好。铁梅和小叶之间的情谊也可以说是银幕上“女性友谊”的新范本。这几年爆火的“女同性恨”,代表人物甄嬛安陵容、袁立李红,主打的是“爱得痛苦以为是恨”。还有“天才女友”式的标杆良性竞争关系,核心是“我希望你过得好,但又不希望你过得比我好”。更不要说以《小时代》为顶峰,至今数不胜数的“塑料姐妹花”,放大的是现实中的妒忌与攀比。《好东西》展示了一种可能:女性之间的关系,也可以是互助合作、成熟亲密,而有呼吸感的。虽然争吵时,也知道如何掏出最锋利的话语利刃刺痛彼此,但在大多数时候,总能看见、托举彼此。这种看见,老让我想起宋佳对一众女明星的集体表白:当然,《好东西》也有绕不开的“中产式自嗨”:住着老洋房,讲话混英文,场景在livehouse、日料店之间转换。但女导演坐上牌桌总归是好事,连带着让女明星们的事业运也转起来。就像《好东西》结尾小叶对小孩说的那样:等你们长大后,去创造新的规则。

来源:疯癫话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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