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坚韧的抵抗——《我仍在此》

快播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9-21 18:42 2

摘要:片名Ainda estou aqui / I'm Still Here(2025),别名我依然在此(台) / 我生如是继续(港) / 至死方休。

沉默坚韧的抵抗——《我仍在此》

今天聊聊巴西 / 法国电影《我仍在此》。

片名Ainda estou aqui / I'm Still Here(2025),别名我依然在此(台) / 我生如是继续(港) / 至死方休。

影片改编自真实事件,聚焦1970年代初巴西军事独裁阴影下的派瓦一家。

前国会议员鲁本斯·派瓦被秘密警察从里约热内卢阳光灿烂的家中带走,“问几个问题”。然后他再未归来。

电影真正的核心,并非鲁本斯的失踪本身,而是他的妻子尤妮丝,被迫成为斗士在绝望中守护家庭,并以近乎沉默的坚韧,发起一场旷日持久的真相追寻。

塞勒斯用近一小时铺陈派瓦家如明信片般的生活,35毫米胶片与手持式家庭影像交织,饱和色彩流淌着中产阶级的安逸,海滩排球、家庭舞会、孩子们收养流浪狗的嬉闹,展示着让人向往的生活。

鲁本斯是温和的父亲,尤妮丝是优雅的主妇。独裁的威胁如远处军车的轰鸣,只是些背景噪音。

精心构筑的宁静让随后的破裂更具毁灭性。便衣警察闯入家门,拉上窗帘带走鲁本斯,阳光瞬间被抽离。色调转冷,镜头凝固在尤妮丝脸上,没有尖叫,没有晕厥,只有瞳孔深处地震般的震颤。

尤妮丝旋即与女儿埃利亚娜被捕。十二天单独监禁,审讯室灯光惨白,狱外惨叫隐约传来。

导演塞勒斯做了一项关键决定,剪掉所有尤妮丝的哭泣戏份。这对应原型人物尤妮丝·派瓦的真实特质,她的儿子马塞洛在回忆录中强调,母亲从不在孩子面前落泪。

托雷斯压制住悲恸,审讯时下颌紧绷的线条,回家后轻抚丈夫衬衫领口的指尖微颤,面对孩子强作镇定时眼底汹涌的暗流。当朋友暗示鲁本斯已死,她沉默地带孩子们去吃冰淇淋,眼神扫过店内欢声笑语的家庭,那空洞的凝视比任何嚎哭更锥心。

巴西军事独裁统治从1964年持续到1985年,数千人“失踪”。

塞勒斯拒绝廉价煽情,回避直接展示酷刑。

影片没有展示一滴血,却让人闻到血腥味,用更惊悚的方式表现暴力。尤妮丝在拘留所见到的丈夫汽车。没有拍酷刑室,却让观众听见审讯室的水龙头声,那是水刑时的声音。象征家庭欢愉的小狗被军政府车辆碾死。孩子们玩耍时,军用直升机反复出现在海滩上空,暗示着把政治犯扔进大海。

尤妮丝的抵抗是沉默而日常的。

她卖掉首饰解雇女佣以维持生计,记者让他们摆出悲伤的表情,尤妮丝却让孩子们笑“我们就这样拍”。“我们笑得越灿烂,他们越害怕。”

她的笑容既在保护孩子,宣告政权无法摧毁人的尊严,也在向消失的丈夫传递信号:我们还在。

她重返校园成为律师,专攻人权与土著权利,将对丈夫的追寻升华为对公义的呐喊。她用身体语言诉说一切,挺直的脊背是无声檄文,紧抿的嘴唇封存着未爆的惊雷。

《我仍在此》摘得奥斯卡最佳国际影片奖,它跳出了政治电影的窠臼,成为一部关于人性、记忆与坚韧的普世之作。

或许,独裁者们也会乐于给这样的电影颁奖。这片土地上的人们早已缺失斗争的纲领。那些怀揣纲领的共产主义者,大多已遭屠戮,剩下的人只能选择无声的抗议。

《我仍在此》的内核,从不是控诉,而是铭记。铭记那个在海滩上微笑的女人,铭记那间飘着桑巴乐的房子,铭记所有被强权试图抹去的名字。因为独裁者们也正希望被统治者都这样想,安心做顺民,而非掀起暴力革命。

沉默的抵抗,

铭记即反抗。

来源:妙看影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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